我只是...没做过这么久的车
算安稳,可能是傍边有沈予执的缘故,迷迷糊糊间只要她有一点异动,身边的人总会第一时间照顾到,时不时帮她摆正下脑袋,盖下滑落的毛毯。
车子大概只停靠了差不多四五个休息区,每次沈予执都会轻柔的把她唤醒,怕她睡的迷糊找不见地方还会陪着她去卫生间,上车前又嘱咐她要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或者中途让她起来抿一小口的水,问她饿不饿。
等到车终于到了目的地的时候,许岁鸳瞧着繁星闪烁的夜空,又扫了一眼什么都不让她拿反而自己左一个行李右一个行李的沈予执,在想怕不是自己真的是一个小孩子了。
一共来了两辆车是这次参加出游全部的老师,大家有说有笑的下了车,拿了行李自觉地站在了一块等着女校长发话。
许岁鸳扫了一眼,上了年纪的只占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放眼望去都是小年轻大概都是来这兼职的暑期工。
女校长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破旧的话筒,打开的时候出其不意地蹦出两声:“卖瓜卖瓜,甜不到心头不要钱的大西瓜喽!”
女校长手忙脚乱的关了,却还是引起大家一阵爆笑声。
站在许岁鸳前面的是一个长相甜美,留着一头黑长直的女生,笑起来很是清脆,像是学桂林山林甲天下时这篇文章所描绘的水流声。
她的皮肤很白,即使在夜晚仅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下那张白和嫩依旧很扎眼,很小巧的一张脸不同于北方女生浓眉大眼的长相,一颦一笑间透漏了南方水乡的温婉,说起话来声音是那种天生的软。
“好好笑哦。”
她在跟傍边一个标准的北方男生说话,两个人关系应该很亲密,许岁鸳觉得他们应该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因为那个男生斜跨着一个水桶装的水杯,看起来很可爱像是女孩子的东西。
女生还不到男生的肩膀位置,整个人看起来又软又小。
许是许岁鸳的目光太过直白,那女生竟回过头冲她笑了一下。
心里一闪而过被抓包的尴尬,面上许岁鸳却没有半分被抓包的难堪,反倒落落大方的也回了对方一个笑。
等到那女生扭过头又低语了一些什么的时候,许岁鸳下意识攥紧沈予执背包的手才松开。
傍边的男生眼神透露出不解,许岁鸳朝他挪了挪,努力地惦着脚尖向男生的耳朵靠拢,沈予执勾了勾唇,微挑的眉梢带着笑意,迁就配合着女生侧晚弯腰。
原本时不时会注视着这边的夏潘,目光移到到了别处。
许岁鸳煞有其事地还用手敷在两人说悄悄话的地方,未消散的暑气蒸腾,女孩的手却透着丝丝凉意,一下一下剐蹭着男生耳边细短的绒毛,那种凉意一直蔓延到了神经末端。
沈予执微垂了眉眼。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南方的姑娘,好小的一只。”
碍于被说的人就在前面一点的地方,许岁鸳生怕别人听见又扭过头来,说完了这句,赶忙恢复了传达悄悄话的现场,站的笔直。
沈予执压根就没注意到前面的人是男是女,自然也不清楚小姑娘说的是哪个,但这并不影响他此刻发挥。
他也学着许岁鸳的模样,挪了挪位置,勾了唇角,不同的是这次他俯下了半个腰身,凑到她的身边,可以压低了嗓音,慢吞吞的,一字一顿地在讲。
“我们阿鸳也是好小的一只。”
尾调上扬的幅度,让许岁鸳合理的怀疑沈予执就是在逗自己取乐,但手里被围巾裹挟的暖意就让她觉得其实这些只是障眼法而已。
女校长调整了下喇叭,声音被劣质的媒介放大,伴随着滋滋的响声。
“咳咳咳,老师们,这次我们团建的住宿安排在了大家右手边的居民房里,女老师优先给大家按校区两到三个人安排的,为数不多的男老师,只能给大家按人数随即分配了啊。”
“接下来我念到名字的,到我这里取房间号和钥匙。”
“先安排女孩的房间啊!”
“张兰,王囷一间,101房。”
“.....”
人群中不断有人出去,又随着一声声钥匙碰撞的清脆响声一起回来。
一直没念到名字的许岁鸳有些焦躁,不安的扭动着眉头。
她很讨厌这种被人分配的感觉,除了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还有可能会让自己面临被遗忘掉的风险,当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侵袭着她的脑海时,她就会在一声声喊到的名字一点一点褪掉强装的镇定。
夏潘跟张嫚在一旁说了些什么,许岁鸳一个字也没有听见去,她的注意力全在一会会不会被人遗忘这间事上。
焦虑地她下意识的搓手,裹着的围巾将要散开掉落的时候及时被沈予执接住了。
沈予执隔着围巾牵过来许岁鸳的手,低着头,一圈又一圈的,动作轻柔,仔细的重新将围巾缠在了许岁鸳的手上,边缠边嘱咐着。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