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娃娃
心清醒自爱。
也许在这一刻,她才知道林过为什么独独对她死心塌地。
其实林过和沈予执也算是同一种人,大概都是别人家的小孩,都是人群中熠熠生辉的存在,那许岁鸳会不会也和张嫚一样,这个答案其实夏潘不用想,不管一样还会不一样,沈予执的选择都只会是许岁鸳,和她没什么关系。
她苦笑着说:“再过段日子,看不见了我可能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了。”
张嫚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她,这种安静的注视,好像是在说:真的吗?
等到所有人都各归其位开始热热闹闹地接待家长参观画展的时候,夏潘隔着两个教室中间连接到的那道小门望了隔壁的人影一眼,她知道那些话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个是素描班吧?”
“还整的挺有心意。”
“跟别的教室都不太一样。”
家长进到教室里连连夸赞,许岁鸳热情地给他们介绍了各自孩子的画作。
素描班教室的画展,是用几根毛线相隔错开一张画的间距,从上至下,错落有致的,悬挂在了两侧原本空挡的墙体上,远处看就有画的地方和空出来的白底,就像是一个格子衬衫一样,几张交上来的大纸张的画作,被依次放置在了教室两侧的画架上,中间露出来给家长过道,整个规划看起来干净,利落又清晰明了。
跟其他教室清一色的,每张画都挨着连着贴两排的布置看起来,这样确实新颖别致的同时又爽眼,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张画是自家孩子画的。
这是昨晚布置画室的时候,许岁鸳想出来的办法,最高处的位置需要踩着桌子,拿着钉子钉在差不多最高处的位置,原本是她要上去的,可沈予执一把把人按住,什么话也没说,拿过来钉子,锥子和毛线,一把站了上去开始动工。
当时夏潘正在隔壁张贴书法的画作,几乎是一瞬间就过来一起帮许岁鸳按住了沈予执站的那张桌子。
在下意识的反应面前,任何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夏潘解释:“我刚才没看见你也在,两个人一起扶,更牢固一点。”
桌子很牢固坚实,其实有没有人都可以,但是夏潘和许岁鸳两个人一直按着,等把所有的钉子和上方的画都整完了才罢休。
许岁鸳没有说什么让夏潘先回去整自己教室的话,反而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两个人有说有笑,打着配合地帮助沈予执更好的落实这项工作,要么就是一个人负责钉钉子,一个负责递毛线,要么就是一个去看画张贴的歪不歪,一个人负责递回形针固定画作。
尽管沈予执的目光全都在许岁鸳身上,自己站在高出钉钉子,还要时不时嘱咐一下许岁鸳剪毛线的时候别剪到手,递钉子的时候看着点被扎到。
每次这种时候许岁鸳总会给沈予执使眼色让他别分心,让夏潘则是把那些沈予执叮嘱过许岁鸳要小心的活默默的接过来,许岁鸳虽然不同意但也拗不过执意的夏潘。
等着差不多把高处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夏潘才回去忙自己的,许岁鸳要过去帮忙也被她拒绝了。
夏潘知道沈予执并不是真的故意要当着许岁鸳的面说那些明知道让自己不舒服的话,他只是真的满眼都是许岁鸳,没有任何一个人。
画室里的家长陆陆续续进门参观,即使不是这个班级的家长,也会过来浏览。
大多的时候是沈予执负责讲画,许岁鸳负责讲人。
这些家长其实对画画并不了解,只是想知道孩子有没有进步,有没有天赋,将来要是学习不好能不能走特长这条路。
“我孩子的话贴在最上面我这也看不清呀。”一个烫着红卷的家长说道。
“小王的妈妈是吧,小王同学的画这边还有一副。”许岁鸳领着她走到对面的墙体指着下面第二排第三张画说道。
“小朋友交上来的画比较多,不可能每一个都贴在最好的位置,基本上每个同学上交的两幅画,有一张挂上面看整体效果的,就得有一张挂下面,方便咱们看仔细观摩。”
“哦,那我知道了,我还寻思着画了这么多钱报补习班,最后画展都看不清楚自家孩子的画。”
许岁鸳笑着跟她打趣,视线却跟沈予执撞上,相视而笑了一下又错开。
这个办法其实是沈予执考虑道的,有的时候许岁鸳真的觉得这个男生远比自己想的要仔细。
“那小许老师,您看我家孩子画的......说实在的跟别的小孩子一比确实...不太好,还有必要学下吗?”红卷的女人凑近了自己孩子的画,有对比了傍边和上下几幅,愁容满面连连摇头。
许岁鸳看了眼站在女人傍边满脸愁容的小男孩,会心一笑道:“小王妈妈,天赋这种东西只存在于小部分人里,大多数普通人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去摸索,您看到这些画的很精美的画,大多数都是学生一个线条一个线条慢慢练出来的。”
“小王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