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雪炉?诗词令
到她身侧,轻轻的捏了下她的肩膀,告诉她自己的决心,顺便告诉所有围观的学生。 苏衍的心情稍稍好转,将心思摆正,暂时不去想糟心事。 此时锦倌已经作答,念的是魏公的诗: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长孙越不示弱,也念了句:“皑如山上雪,佼若云间月。” 徐子涯紧接着说:“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 轮到了同窗的钟灼,只见他捏着袖子起身,摇头晃脑的背诵:“天地解兮六合开,星辰殒兮日月颓。” 醉云堂的封笺接着起身,遥对锦倌拱手道:“在下不才,醉云堂封笺是也。听闻南宫姑娘念了首魏公所作的诗,不知南宫姑娘对魏公如何评价?” 锦倌一听有人提到魏公,便恭恭敬敬地回道:“魏公之才学举世无双,知人善任,礼贤下士,是我等晚辈敬仰的大人物。” 封笺两眼一亮,激动的又朝她拱了拱手:“南宫姑娘虽是女流之辈,却有广阔之胸怀,封笺佩服佩服!那我便再奉上一首魏公所作,请南宫姑娘恭听。”说着走到席中央,清了清嗓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河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盛。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学生们早已习惯封笺的做派,都不敢说话,就怕一说些什么刺激到他的话,又该作诗一首了。孙子良嗤道:“有什么,不就背几句诗嘛,至于装模作样的,还……”他突然发现锦倌正沉迷在封笺的气势当中无法自拔,瞬间暴跳如雷,对身侧的梁绮罗抱怨,“你看你看,可不得了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女子,太嚣张了,我得好好管管这个……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梁绮罗冷笑道:“男未婚女未嫁,你至于这般紧张么,与你有甚干系?” “你就是嫉妒锦倌招人喜爱,你一边儿去!” 梁绮罗惊讶的看了看他,此人可真是蛮不讲理! 徐子涯越想越气,只觉眼前发黑,双耳像塞了棉花一样,直到梁绮罗推了他一把,才堪堪回神。怀着一肚子气,随便想了句诗:“人生如寄,多忧何为,今我不乐,岁月如驰!” 却听封笺激动地又站了起来激昂地说:“好诗,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孙子良才反应过来自己念的是曹丕的诗,气得差点没昏过去。 一局作罢,西楼在纸上又写上两个字,锦倌凑过去看,不禁叫苦:“”既要有雪,又得有梅,我这脑袋可困难了!”说着怎么都不愿意从她这边开头,而对面清平堂的人也不乐意,一时间陷入万难之中。只听得清冷的声音从人群中飘来,佛柃拢了拢袖子,说道:绝讶梅花晚,争来雪里窥。” 佛柃的位置在清平堂最右端,按照合理的顺序,应该从她开始,往右继续接力。清平堂逃过一劫,有了时间好好回忆过往所学,不由得松了口气。 苏衍感慨道:“雪有了,梅也有了,她是如何做到张口就来?”长孙越隔着锦倌对她宽慰:“先生,若您也像歌先生那样整日里抱着书,也能腹有诗书气自华!” 苏衍颓道:“说得容易,为师我打小就掌勺,也不见得我会烧菜,想来那只是聪明人的特权罢了。” “非也!自打我记事起,家父没事儿便在看书,他对古今书籍那可是了如指掌,诗词也是信手拈来。先生莫要气馁,以后机会有的是!” 苏衍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个点子,正要问她,却嫌锦倌挡着碍眼,顺手就将她按在案上,“长孙大人博览群书,那你多少也继承了些,你赶紧透露给我几句,为师我才学浅薄,可得靠你喽!” 长孙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也就记得一首…还想着自救呢……” 苏衍欲哭无泪,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声音很轻,苏衍和锦倌却都听到了。锦倌循声看去,正是西楼。他虽然佯装和掌事大人埋头谈事,但明明就是在向苏先生传递悄悄话,正要听个仔细,此时却没了声音。锦倌一头雾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苏衍突然开心的抖了抖脑袋,手指在食案上不停的敲击。 说话间,已经轮到苏衍。众人的目光迅速集中到她身上,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位苏衍出身不好,哪可能读过书,所以关注她无非就是看个热闹罢了。没想到苏衍煞有其事地站了起来,更是做出一副背诗的架势:“春近寒虽转,梅舒雪尚飘。” 话音一落,西楼又起身鼓掌:“好诗!” 正在大家恍惚之际,锦倌赶紧向西楼求救,西楼的笑容逐渐僵硬,在锦倌殷切的目光下越来越无奈。现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边,自己再护短太明显,只能假装没看见。 锦倌心中郁闷,她可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