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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就敢拆陛下的台。\"
\"那如若父皇不做表示,待哪日我回京之后再处置他们呢?\"
\"那也不错,不过陛下不太可能再让他们回京了。因为你的奏报一上,随你来江阳的几人在陛下眼中就是王府的人,是杀是留,其实对你影响都不大,就算到了京城陛下也绝不会再亲近他们,而与其将他们带回京杀掉向王府示威,还不如将他们留下来。\"
白里奚点点头\":那为何还要向大哥和二哥叩安?\"
\"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寒起没好气地说\":这么做当然是加一道保险,坐实几人不忠之事。二皇子是太子,自有处事之权,大皇子在朝中也颇有势力,若说跟你来的随侍中没有他们安插的人,打死我都不信。而这些人和王府的人走得近,陛下心里会怎么想?是觉得自己的儿子们和自己同心同德,还是觉得皇子拉拢有权有兵的王府别有用心?\"
\"明白了,还有……\"
白里奚话还没完,寒起开始露出你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好使的表情。
白里奚见状马上打住。寒起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往后一靠\":还有什么,你问吧。\"
\"你的办法很好,可毕竟父皇为君,江阳王为臣,若父皇铁了心要换人怎么办?\"
寒起睁开眼睛,身体没动,但是脸上出现笑意\":你问到点子上了。\"
\"什么意思?\"
\"江阳王府开府近两百年,你当真以为靠着太祖和寒家祖上的关系,就能支撑王府屹立不倒吗?\"
\"江阳不是有兵马吗?\"
\"但朝廷若是铁了心要除去王府呢?王府又有几分胜算?\"
\"照你这么说,只要父皇打定主意,根本不必忌讳王爷。\"
\"可事实不然,皇帝必然会忌惮江阳王府,就算以后是一心削藩的大皇子登上帝位,他一样会忌惮江阳王府。\"
\"为何?\"
\"有些事不便与你细说,因为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推测。你也别再问,就当如今的陛下能登上大宝,只因得王府鼎力相助,这是陛下欠王府的。\"
寒起这样说了,白里奚也不好再多问,就在两人即将陷入沉默时,寒起突然问道\":陛下会经常提起我父亲吗?\"
\"我不常伴驾,不是很清楚。怎么突然这么问?\"
寒起一脸狡黠地靠近白里奚,坏笑着小声说\":我怀疑父亲和陛下之间关系并不简单。\"
白里奚大惊\":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寒起依然压着嗓子\":我曾听府里的老人失言提过,陛下还是皇子游学江阳之时,与父亲的关系很是亲近, 所以后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父亲突然疏远陛下?多年来陛下对江阳王府的忍让,是不是陛下一直试图弥补他与父亲之间的裂痕呢?而且那位老人,在说过这件事情之后,就从王府消失了。\"
白里奚喉咙发干\":父皇可是一位男君都未曾有过,王爷可纳过男夫?\"
\"没有,但江阳城里还有一处王府的府邸,明面上里面住的都是寒氏宗亲,前些年每隔两三个月,父亲就要去一次,父亲现在已是寒家的家主,那个府里到底住着谁,需得父亲每年都要独自前往拜会好几趟?\"
\"许是老王爷的侧妃?\"
\"我祖父的妻妾里,数祖母活的时间最长。\"
\"可这也说不通啊,寒家与皇家从太祖时起就从未结过姻亲,虽太祖并未下明旨,但这也是约定俗成的章法,父皇和王爷不会不知。\"
\"那为何陛下登基以来,后位一直空悬?不管大臣们如何劝谏,陛下就是不肯立后?\"
\"你母亲不是你父亲的正头夫人吗?\"
\"是,但我父亲也就娶了母亲这一位妻子。连侧妃都没纳过。\"
此时白里奚虽然不想承认,可在心里他已有几分信寒起的话了,父皇不立皇后,王爷只娶一位,加之父皇对王府的态度,这分明就是一位在示弱,一位在赌气。\"
白里奚心情复杂,嘴里念叨着\":怪不得,怪不得啊。\"
\"别想了,这也是我猜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快些给陛下写奏报吧。\"寒起翘着二郎腿躺下对白里奚说。
\"好,那我回了,我现在脑子里太乱了。\"
寒起点点头。
待白里奚回到梧桐苑,写好奏报发出去,踱步走到正堂,他看着堂上挂着的那幅画有些失神。过了许久,白里奚缓过神来,默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