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好久不见。”

庄昊：？

敢情你们认识？

“好久不见。”夕棠站得离他三米远，语气生疏，努力撇清关系。

多年未见，两人差距拉得更远。

牧归泠当初是海外名校的交换生，现在是高不可攀的大顶流。

这种场合叙旧，往小了说是套近乎，往大了说是蹭热度。

况且，她跟牧归泠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夕棠：“大学的时候，我们一起上过几节课，没想到你还记得。”

“嗯。”牧归泠见她站得那么远，眼底浮现几分玩味，慢吞吞陈述，“毕竟，你向我告白了。”

夕棠：“……”

庄昊不以为然，会议室其他人也没啥反应。

牧归泠长得招蜂引蝶，同校女生追过他挺正常。

哪个男生没追过校花？

牧归泠噙着笑意，缓缓补充，“我答应了。”

庄昊：哈？？！

“哇！”大家纷纷不淡定。

“八卦的香气！”

“牧归泠的情史，不是只有暗恋《悄悄》女主吗？”

夕棠再也装不了生疏，气恼地问，“……必须从这段黑历史开始追忆吗？学、长！”

大一那年，夕棠约周渠在音乐教室见面，打算向他告白。

到了约定时间，周渠还没有来。夕棠站在窗前，紧张的练习。

“喂，做我男朋友！”

“周渠，我们交往。”

“……告白好难啊。”夕棠没说过软话，告白像命令似的。

她回想之前看过的爱情剧，这种时候，应该先从说明心意开始。

教室门被人推开，一串脚步声来到他身后。

夕棠酝酿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脸颊映着窗外晚霞，声音因为紧张而轻颤。

“我喜欢你，和我谈恋爱吧！”

傍晚的音乐教室一片静谧，女生的话宛如美妙音符，演奏怦然心动的旋律。

“好啊。”来人语气轻佻，有漫不经心的意味。

夕棠逆着光，看清楚他之前，先闻到对方身上浅淡鸢尾香，尾调混着安息香的甜味，似乎勾着人扑进他怀里。

不是周渠。

“牧归泠？！”夕棠看清楚他俊美的脸，那双妖冶的丹凤眼，一瞬不眨望着自己。

“抱、抱歉。”夕棠退后半步，“我弄错人了。”

——那是夕棠唯一一次告白。

她发现自己不适合告白，拖到毕业，才等来周渠主动确定关系。

.

“只是误会。”夕棠尴尬地撩了下长发，解释，“我练习向男朋友……不对，前男友告白的时候，被学长听到，他只是开玩笑答应。”

“哦……”没听到八卦的吃瓜群众，非常失望。

前男友。

牧归泠琢磨这个定位，不着痕迹转移话题，“聊正事吧，我中意你……的歌。”

夕棠抿了下唇，微笑着说出刚才打好的腹稿，“牧老师，我认为《孤屿》颠覆了你以往的风格，我们合作不是明智之举。”

“哦？”牧归泠换了个惬意地坐姿，好整以暇问，“你对自己的作品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夕棠噎住。

她对作品当然有信心，牧归泠又是公认的实力唱将，回答哪边都违心。

“没唱过这种类型，不代表不能唱。还是说，你又弄错了对象？”

“不。”夕棠眼神回避，有些心虚。

投歌之前，夕棠没有预想由谁来演唱《孤屿》，反正周渠肯定不行。

抽到牧归泠，应该算上上签。

“夕棠小姐，牧老师诚心找你合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旁人见牧归泠这么喜欢《孤屿》，忍不住帮腔两句。

他瞧不上这个新人，甚至没有用‘老师’称呼夕棠。被牧归泠看上属于祖坟冒青烟，摆什么谱？

夕棠还没有回答，就被牧归泠制止，“安静，决定权在她。”

其他人不敢随便插嘴，夕棠偷偷松了一口气，她无法招架别人的起哄。

牧归泠施施然起身，迈开长腿，两步走到她面前，垂眼凝视夕棠。

身上依旧带着鸢尾花和安息香的味道，好似坠入这个怀抱，就能享受童话般美梦。

“夕棠老师，您的作品非常优秀，应该交给配得上的人。”牧归泠声音带着蛊，“你觉得呢？”

夕棠下意识点点头，想起为周渠写歌的窝囊，心里慢慢有了答案。

“合作愉快，牧老师。”夕棠做出决定，主动向牧归泠伸出手。

“合作愉快。”牧归泠笑得一脸妖孽，虚虚握住她指尖，顺势提议，“我们加个微信，方便讨论后续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