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公子
天水巷。
梅颂今眉头紧蹙:“所以你将她自己留在那了?”
羽川微愣,下意识回道:“苏姑娘赶属下回来,应当是有人送她。”
“谁送?被打的半死的弟弟,还是半大的书童?”
梅颂今摆手:“你去将她接回来,亦风拿着我的腰牌去一趟州府,将那几个拐子带走寻个地方关起来。”
既然王郁可疑,那这些人便不能放到他手里。
见二人不动,他眉心稍拧:“等什么,还不快去。”
羽川忙道:“公子,您身边得留着人……”
“废话太多。”梅颂今手里的折扇捏紧了些:“去就是。”
羽川见他面色不对,忙拱手出门,临行前给亦风使了个眼色。
亦风点头,随着他一同出了门。
羽川:……
他一阵无奈,脚步飞快地去接苏眠,想着定要快些接到人回去才好。
还未等他走出几步便隐约瞧见个影子悠悠走来,羽川低声道:“苏姑娘?”
苏眠一愣,没应声,准备低头从他身边溜走。
等走近后羽川一眼便认了出来,沉声道:“苏姑娘!”
苏眠抬脚便跑,羽川忙上前堵住她:“苏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苏眠垂着头,低声道:“我不认识你,你、你干什么拦着我?”
羽川被气笑了,用剑柄推着她朝前走:“认不认识的,苏姑娘还是与我家公子说吧。”
苏眠装模作样地拒绝了一会儿,浅声道:“羽川小哥,你还是莫要与我来往了,若是被知、被瞧见了,你家公子怕是会被牵连哩。”
羽川冷哼:“我家公子不怕牵连。”
苏眠抬头瞄他一眼又连忙低下头,“你不晓得那人的厉害……”
两人推推搡搡来到了梅颂今门前,苏眠忙跑进门躲在门后跺脚:“你这人怎得这般固执,我原是为你家公子着想,你、非叫我来,若是连累了他我哪里赔得起?”
“哪个叫你赔?”梅颂今坐在正厅门口,瞧着两人摇了摇纸扇,“进来。”
苏眠在暗处扬了扬嘴角,挪着小步子走了过去。
两人已经好几日未说过话了,梅颂今上下睇了她一遍:“伤着了吗?”
还未等苏眠答话,就又听见他说:“可会耽误明日做饭?”
苏眠险些没绷住。
听听,这是正常人能问出的话吗?
原以为这人喊她来是问王知州的事,没想到他只关心明天的饭!
她抹着泪儿摇头:“不会耽误明日做饭,公子若是无事,我便先回了。”
梅颂今嘴角动了动,没出声拦着。
苏眠自出了门便开始骂,一直骂到洗漱完躺床上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便是一般的邻居,也该关心一句吧?”
“呵!还可会耽误明日做饭?在你面前晃悠这么久,你就只记得饭是吧?”
“就耽误就耽误!”
“出了贪官不管,百姓受欺负了不管,只管能不能填饱肚皮!德不配位!”
苏眠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凌晨才骂骂咧咧的来了点睡意。
嘴上说归说,可鸡叫她还是准时起身,莫问,问就是做梦被气醒的。
只是等她提着食盒去送朝食时,隔壁的门却是敲不开。
转回家趴在墙洞上看了看,院里没人。
苏眠叉着腰又低声骂了一遍:“又不是哑巴,不在家不会说一声?害得我起那么早!”
门外的羽川嘴角沉了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苏姑娘说的应该是他家公子。
抬手敲了敲门,院里的咒骂瞬间停住。
羽川看着门内笑得温顺的人,眸光微冷:“苏姑娘,我来取早膳。”
苏眠讪笑着将食盒递给他:“方才去送,家里好似没人?”
羽川随口扯谎:“公子还未起。”
他接过食盒,半警告半威胁:“苏姑娘,无论公子吃不吃,这饭总归是付了银子的,公子身份尊贵,让你做饭本就是可怜你,方才不满之语不可再说。”
他说罢转身离开,似乎并不在意苏眠会如何做想。
苏眠脸上的笑直到关上门才收了回去,她只觉得胸中有团火压不下去,瞄见墙角的斧头,弯腰提起出了门。
*
梅颂今并非未起,而是一夜未睡去审那几个拐子。
只是这些人仗着有人撑腰嘴硬的很,他身边擅审讯的亦白和羽卫又不在,便没什么进展。
梅颂今呼出一口气:“亦白他们何时能到?”
亦风:“约摸着明日。”
两人离此处不远,昨晚的飞鸽传书过去,倒是用不了多久。
梅颂今下意识蹙额:“将留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