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

”

这下梵恩娜才知道是谁做了这些。

杰克·多伦度是她的同班同学，自从上个月以来一直在追求她。

不用多说什么，梵恩娜已经清楚。

多伦度家族在哥谭中主要是在企鹅人手下接点运送毒品的活计。

肯定比不上那些超级罪犯让人闻风丧胆，但普通的哥谭市民是被小混混打了一顿就能因为住院破产的脆弱人物。

报警肯定是没用的，哥谭的警方好的很忙，没时间管财物损失、校园暴力这样的案子。而坏的也很忙，忙着“处理”掉这些小案子。不过当然是帮□□那些势力处理。

梵恩娜决定离开这里，继续在这里坚持下去也没用。

穿过人群走出教室时，她的脚踢到了一块硬物。

定睛一看，是她锁在柜子上的那一把。她还记得上个星期买的时候，黄铜色的锁在灯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好像自信又骄傲的卫兵。

现在它趴在地上，锁上那一截完美的拱形现在碎了缺了一截，就像是被人打碎了骨头或是牙齿，鲜红的颜料沾在之前靓丽光滑的锁身上，好像真的流出了鲜血。

梵恩娜站住了。她今天第一次弯下腰来，将锁拿起，握在手心里，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外走去。

即使明知警局肯定帮不上忙，但梵恩娜还是不肯放弃一丝可能。

“多伦度啊……”

穿着警服的警察抬头看了梵恩娜一样，果然是个漂亮姑娘。

他难得诚恳的对梵恩娜说，“女士，诚实地说，多伦度在我们这的白名单上。你这个不归我们管。”

即使早有预料，梵恩娜还是对这魔幻的现实感觉到十分的荒谬。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现在她唯一能庆幸的就是蝙蝠侠没有把这套房子收走，让兜里连两百美元都不剩的人还有住的地方。

梵恩娜关上门，房门随着闭合缓缓将所有的光亮都隔绝在外面。

而梵恩娜也再也坚持不住地倒下。

她感觉到很冷，四肢发软，比刚出生的小羊羔还要无力。

于是她蜷缩起来，头抵着膝盖，牙齿止不住地颤抖。

好像有一团刀片塞在她的喉咙里，她呼吸困难。

于是她张着嘴努力呼吸着，比一条搁浅的鱼还要狼狈。

“蝙蝠侠，你可以帮助我吗？”

梵恩娜扭捏又期待地望着月光下高大的身影。

“其实只是一点点小事……我知道你很忙，也许这不该麻烦你！但，我也想不到什么其他方法了。我，我是说我有去报警了，但他们说这不归他们管……”

“没问题，我就是为此而生的。你遇上了什么麻烦？”

梵恩娜听到蝙蝠侠答应，欣喜地恨不得跳起来。

“真的只是一点小事……就是有同学将我的画材故意毁坏了，是多伦度家族的人干的，因为我拒绝了他的追求吧。”

梵恩娜将事情说出来又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所以她又补充道：“画材加起来差不多四五百美元……财产损失……可以算违法吗？”

“那当然，女孩，你放心。蝙蝠侠不会容忍一丝罪犯的，多伦度是企鹅的手下之一吧！我早就想要制裁他们一顿了！”

“哦，真的吗！谢谢你，蝙蝠侠！”

梵恩娜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蝙蝠侠绳索一勾，就飞出了她的视线。

“哈哈哈哈哈，甜心，你在这干什么？”尖笑声撕破了平静的夜幕。

梵恩娜震惊地环绕四周，“小丑？！你在哪？”

四处太黑了，月亮被乌云重新遮盖住了光芒。

“我在这，甜心。”

小丑的砂纸般的声音在梵恩娜耳边响起，冰冷的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厮磨。

双手箍上她不堪一握的腰，紧得梵恩娜呼吸一滞。

“你……你怎么会在这？”梵恩娜的声音有些发抖，她甚至不敢回过头看小丑。

“哦，甜心，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小丑不介意梵恩娜的逃避，他的双手逐渐向上，冰凉的寒气让梵恩娜止不住地颤抖。

晕眩。

世界又开始旋转。

最后梵恩娜听到的话，是小丑留下的一句耳语。

“梵恩娜，你有毫无希望地向人借钱的时候吗？”

在失去意识地最后一刻，梵恩娜还迷迷糊糊地心想。

毫无希望……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完全没有希望的意思，预先就知道，一文钱也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