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恩娜仿佛带上玫瑰般糜、烂的面具，露出在这个地方恰当又勾人的笑。

往常忧郁得宛如装着一湖秋水的眸子，现在却是勾人如春水涟涟。

素净的脸完全没有折损她的美丽诱人。企鹅人眼睛都看直了。

小丑捏着酒杯，透明的杯沿抵上梵恩娜娇嫩的唇。

她娇嗔地看了小丑一样，就着小丑苍白的手饮下血‘红的酒液。

小丑玩味地看着梵恩娜这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神态，好玩似的捏住她的脸颊，唇瓣高高嘟起，低头在她耳边说：“甜心，你可真是……有趣!”

接着他吞下一口红酒，咬住梵恩娜的唇渡去，梵恩娜全盘接受。

看着眼前两人吻在一起，企鹅人看看身边的美人，再看看梵恩娜，看看自己，又看看小丑。

疑惑小丑长得像鬼一样怎么找到这么好看的女人的？论钱谁又比得上他？！

梵恩娜身体在灯红酒绿的俱乐部和小丑交缠，闭着眼睛看似沉醉，实则心思不知道飘到哪里。

她只是觉得这一幕对她来说太过熟悉。

她只是突然又想起之前从里面逃出来时自己的决心。

好像是……

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她想现在的自己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刚开始还可以说是小丑逼迫，但现在一边拿着小丑的钱，一边出、卖身、体的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甜心，”小丑和梵恩娜分开。灰绿色的眼珠像粗糙的毛玻璃一样倒映着扭曲的人影，“你喜欢画画？”

梵恩娜面具差点维持不住，她停顿一会儿，点头承认。

“想上哥谭大学？”

“你怎么知道？！”

“嗯哼，甜心。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可什么都知道。你今天穿的得粉色的胖次是吧？”

“……”你这不都直接掀开看了。

“哥谭大学学费不便宜吧……这种东西一向只有那些有钱人才上得起。说什么机会平等，自由录取，哥谭大学里面有120%都是贵族阶级！”

“我可怜的甜心，就算是去当免费的劳动力那些黑心老板也不肯施舍你一个硬币！我猜你应该切身体会过了……”

“甜心，我的小甜心。我可以帮你……”

梵恩娜内心平淡地听完了小丑在她耳边的絮絮叨叨。

实习已经告诉她，不管是有生命的同事，还是无生命的合同，全都不可信任。现在难道她会去相信一个成天鬼话连篇、哥谭市超级罪犯的话？

小丑也知道梵恩娜不会相信。

正常人谁会相信天上掉馅饼呢？除非……天上真的掉了馅饼。

小丑笑得不怀好意，他将一张支票塞进梵恩娜迷人的曲线中间，“甜心，钱已经到了。你要用来交学费，或者购物，随便什么都任你……”

这下连梵恩娜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摸不清小丑的意图。

临走前，小丑悄声对她说：“甜心，你猜，世界上会不会有第二个小丑？”

梵恩娜忐忑不安地走在回去的路上，钱真的到账了，但小丑最后的话让她十分不安。

有这个钱，她完全可以远走高飞，离开哥谭。

但是，她一直都想要考上哥谭大学艺术系……

梵恩娜在这里烦恼着，还不知道家里有一个更大的烦恼正在等待着她。

还足足等待了一小时。

蝙蝠侠期间有想过要不要走。

他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梵恩娜会突然离开，毕竟他已经了解了她每天的作息日常。

但一想起小丑故意对着监控器揭晓自己的身份，蝙蝠侠就不能不过来问清楚。

谁也不知道小丑的来历，在化学场的硫酸中泡了个澡后，小丑的过去就随着他的诞生一起消失了。

小丑一身东躲西藏的本领已经出神入化，一般没惹事时蝙蝠侠也不知道他的实时动向。

所以这就是他蹲守梵恩娜的理由。

当梵恩娜再次推开家门，迎接她回家的还是熟悉的大蝙蝠。

这次她没有那么失态，她清楚在没有她犯罪证据的情况下，蝙蝠侠也不会随便抓人。

结合昨晚小丑的话，梵恩娜隐隐有些猜测。

她想了想，脸色难看地皱起了眉头，“你在这装了监控器？”

蝙蝠侠震住了一秒，没想到梵恩娜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但闻到梵恩娜身上的酒味，他在面具下面皱起眉头，“你去哪里了？”

转念一想她不符合习惯地出门，他用肯定的语气质问道：“你和小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