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
制定好的计划开始稳步实施。
第一个方案的成效不算太理想。
虽说灶门家的好大儿的确挺能吸引恶鬼们的仇恨值,不过程度相当有限,除了一照面就令所有恶鬼“眼神一亮”的迷之唐僧Buff以及气鬼于无形之中的耿直发言以外,我们目前暂未发现炭治郎的其他妙用……
不过据炎柱所言,他在剑术上的悟性不错,也很有战斗嗅觉——字面意义上的嗅觉。这孩子的鼻子灵得不像话,连风柱在路过捡来的小野狗时那没从神情间流露出一丝半点端倪的愉快心情都嗅得出来。我一度认为这嗅觉或许应该用超能力来形容。
若假以时日,想必炭治郎也会成为鬼杀队的一员大将。可惜鬼杀队即将达成夙愿,他约莫是没那个机会了。
当然,我想他也不会觉得多遗憾。非要说的话,他大概只会因为这世上再无食人鬼作恶而感到由衷地高兴吧。
与之相对的,几乎是同时启动的第二方案则取得了非常惊人的效果。
目睹青色彼岸花从蝴蝶忍身上掉落后,所有恶鬼都陷入了疯狂之中。一夜过去,原本正小心翼翼收敛活动的食人鬼们便如一口猛然沸腾起来的油锅般,不计后果地满溢而出,哪怕被燃烧殆尽,也要去触碰这团青色的火焰。
——简而言之,真是捅了鬼窝了!
这是个好消息,亦是个坏消息。
倾巢而出的恶鬼们从来就不懂得礼义廉耻,他们为了把青色彼岸花拿到手,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包括但不限于为祸村庄、抱团偷袭鬼杀队队士以及强行将活人转化成同类来弥补大量损耗的底层劳动力。
鬼杀队一向缺人,遭遇这样超大规模的袭击难免左支右绌、力不从心。
为了避免更多无辜之人被牵扯进来白白丧命,产屋敷耀哉决定尽早进入第三阶段。恶鬼本就是为青色彼岸花而来,一旦获悉鬼杀队总部的消息,想必会抛开一切把人手集中至此。
在音柱宇髓天元假装不敌上弦之六只能重伤败逃、还直到返回总部才发现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了绸带分身的第二天,队士们果真在附近的山路上瞧见了恶鬼造访的踪迹——几颗从地底生出的眼球。
按鬼王那众所周知的急性子,十有八九今明晚间就能等到尊驾光临了。
值得一提的是,宇髓天元真不愧是忍者出身,打假赛打得相当逼真。他回来时身中剧毒、连胳膊都少了一条,整个人都在真的去世的边缘徘徊,可以说是用生命在演戏了。
面对我的感叹,躺在病床上活动着新生左臂的当事人华丽地沉默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
宇髓天元努力斟酌着用词,大概是不想对救命恩人太过粗鲁,然而咬牙切齿的语气和狰狞的笑容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我是说,也许我真的差一点就被打死了呢?”
我:……
一旁的五条悟超级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
好在产屋敷耀哉及时前来探病,这两个高逾一米九的白毛才没有当场打起来。
产屋敷耀哉对想要起身下床的宇髓天元表示不必多礼,语含关切地温声问:“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已经大好了,您不必担心。”
宇髓天元不计前嫌地吹起彩虹屁:“有桃小姐在,那些小伤都不成问题,很快就痊愈了。”
仗着对方看不见他那惨淡的脸面色,宇髓天元毫无负担地夸大道:“我现在感到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感觉自己能再战十个回合。”
“那倒是很好。”
产屋敷耀哉神色未变,瞧不出他究竟信没信这番鬼话,只接着问:“能伤天元至此,想必他定然位列上弦。那是只什么样的恶鬼?”
“只是上弦的末流而已……”
宇髓天元面露不甘,但叙事依旧不偏不倚:“上弦之六是一对兄妹。妹妹的实力并不算强,我对付起来绰绰有余,真正棘手的是寄宿在她身上的哥哥。那家伙的武器上涂有剧毒,还能同时操控他的妹妹进行战斗、且两个人的战力不打半点折扣。”
“最要命的是,我发现我无法杀死对方。”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在最初交手的时候我就砍下了妹妹的脑袋,但哥哥却轻而易举就把它安了回去。我当时猜测,或许是因为共生的另一只才是主体,妹妹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诱饵。没想到,后来即使我拼尽全力砍去了哥哥的头颅,他们也依旧一点事也没有。”
“难道上弦已经克服了这一弱点吗?”
“也许特殊的只是这对兄妹,毕竟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双生鬼。”
产屋敷耀哉十分冷静地安抚他:“即便真如你所言,上弦克服了这个弱点,那又如何呢?归根到底,他们最恐惧的还是阳光。”
宇髓天元放下心来:“您说的是。”
他看向坐在一边安静听完全程的我,眼神极其复杂:“如果不是两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