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
古怪的虚弱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在男友身上咸鱼瘫了一小会儿,我就重新振作起来了。
“这是哪?”
我问五条悟:“有什么出去的办法吗?”
四周黑洞洞的,能见度低得令人发指,唯一可以充作光源的只有地面上堆积的白骨。这些骨头不光看上去吓人,还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森寒气,我真是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这里是特级咒物狱门疆的内部。”
五条悟讲解道:“一般来说,用同样是特级的咒具天逆鉾给它一刀就能开门了,那个东西能解除术式。”
“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所谓最强的术式就是能把术式无效化的术式对吧?这种套路我懂的。”
“所以我们只需要等伏黑君他们用那个什么鉾把这个狱什么疆打开就可以吗?还是说要先等少年少女们来一段集齐七○珠的感人旅程之类的……”
“不,那种流程大概是没有的。”
五条悟打断了我对接下来剧情做出的猜测,用轻飘飘的语气笑着说:“因为那个什么鉾很久之前就被我弄坏掉啦,啊哈哈~”
在我呆滞的目光中,他又摸着下巴补充了一句:“所以还是我比较强嘛!”
我:“……”
我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拳头,忽视掉他见缝插针的自恋语录,继续询问道:“还有什么其他的解决方法吗?”
“这个嘛……”
五条悟沉思半晌,终于抓住了我递给他的挽回机会:“我想起来了,好像的确是还有一个!”
我喜上心头,半是期待、半是鼓励地应声:“是什么?”
“之前米格尔用过一种奇奇怪怪的绳子,那个东西会扰乱术式施展,大概也能用来干扰这个狱什么疆运行。”
米格尔……好耳熟的名字……
对了,这不是那位头戴巨大白帽的正在服刑的歪果仁吗?还好他现在已经(被迫)改邪归正,十有八九会(被迫)出手帮忙,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浅浅冲五条悟一笑:“好好说话,不许学我!”
“是、是。”
他比了个遵命的手势,尔后轻快地哈哈一笑,当场表演了个梅开二度:“不过那个绳子也被我毁掉啦!怎么办呀?”
我:“…………差不多得了。”
逐渐起了杀心.jpg
意识到这个霓虹咒术界的当(大)代(龄)泰(儿)斗(童)人物半点也靠不住以后,我不得不支棱起来扛起生活的重担,开始思考新的出路。
奈何我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大学生,实在是学疏才浅,琢磨良久,只想出了一个说得好听是平实无华、其实就是简单粗暴的点子:“这玩意儿不就是个骰子吗?那直接给它打破应该也算是‘开门’……?”
我不知道他说的“开门”到底是怎么一种开法,毕竟在咒术这一领域我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但是物理意义上的开门应该也可以吧?我猜。
“按理说也不是不行……”
五条悟鼓起脸颊抱怨道,“不过人一旦被狱门疆封印以后就无法动用咒力了,单纯靠力气是破坏不了它的——”
“啊?”
我正握拳凝炁,一只脚刚刚踩在地上,闻言条件反射地接话:“可是我本来也不会用咒力?”
五条悟望着我,停顿片刻后勾着嘴角说:“那倒也是。”
待我踏着骨头站稳他才站起身来,拍着衣服随口问:“打算在哪个方位‘开门’?”
我沉吟道:“地下吧。”
鉴于我掉进来的时候落了很有一段高度,周围也不像是短时间内能摸到边际的样子,想来想去,还是从摸得见踩得着的地面入手最保险。
由于不确定从零造门的难度,我特意将光矢凝得比较实,然后瞄准脚下拉满了弦。
幸运的是,箭矢粉碎层层白骨后顺利抵达地底,试行一发成功;而不幸的是,我高估了狱门疆的实力——其实仔细想想,它都把被封印者的技能栏强制性黑掉了,内壁的防御力怎么可能会堆得很高呢?——这一箭下去,地上直接漏了个大窟窿,把站在边沿的两人漏了下去。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该怎么往出走,就猝不及防地跳过这一环节,紧急开始思考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姿势落地才不至于被摔死。
身后的五条悟反应要更快一些,他伸长胳膊,大约是想拉住我。不过骰子本来也不可能被搁在很高的位置,他刚刚碰到我的袖口,我们就落地了。
还好,虽然趔趄了一下有点逊,但没摔到头也没崴着脚。
我站直身体,一口气刚舒了一半,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
——我们不是在涩谷吗?怎么周围全是树?难道狱门疆还有什么骰里一日骰外一年的隐藏设定??那也不对啊!总不能是大家找不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