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上书论政
些奏章多是巫马齐帮看的。” 巫马卿嘿嘿笑道:“王上,臣早说过是个大老粗,做不来这个。” 国王肃然教训道:“巫马爱卿,万不可做此想,圣人有言,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只要立志于学,怎能学无所成那。” 师茍胜见到巫马卿有些尴尬,插口解释道:“大司士,惠丙辰的意思是,以后寒亭产盐,都要装船运走,不许在东元流通!而东元各地商贾都去汶口盐矿去贩卖!这样一来,我们东元吃到的是便宜盐,而盐税都从寒亭盐矿中运出去。” 国王对此提议很是欣赏,“茍胜所言不错,如此一来,则外销盐都通过水路运走,则通过宿关的陆盐就全是私盐了,只要查出,就是重罪。” 巫马卿点头示意明白了,解释道:“王上,就是封住寒亭盐矿,不许一粒盐从寒亭跑到我们东元市面上,边境上也不许有一粒盐运出去,查到便是走私!” 国王笑道:“巫马爱卿,拿出你折冲摧锋的劲头来,此事便是你去处理了。” 巫马卿有些尴尬,苦涩的笑了笑,因为在东元的私盐交易中,巫马家占据了最大的份额,没想到王上还是知道了此事,不动声色的处理了自己家。 见到巫马家吃瘪,众位上卿都是心照不宣的窃笑。 风世颐赞叹道:“王上知人善用,有大司士在,此事定然易如反掌!” 议定此事,国王又拿起本奏折,“这是莒郡姑幕都的桑渠门上书!在他上书中提到了我们东元现有三条驰道,这个诸位爱卿都应该清楚吧!” 见师茍胜要回答,师宜阳抢先开口,“东元三大驰道,其一是沿靺海的北方驰道,贯穿元镇、原郡、青郡、纪郡、莱郡和阳郡五郡一镇;其二南方驰道,贯穿郯郡、莒郡和阳郡三郡;其三南北驰道,贯通西部薛郡、泰郡和济郡三郡。” “大君说的没错!”宫瑞海点头,他是大司徒,主持驰道修筑,“王上,若是能将泰郡和莒郡打通,就成为中央驰道。不过从泰郡到莒郡,要穿山越岭,山河居多,驰道最难修筑。先王在时,也曾商议,最后是将泰郡和青郡贯穿,可节省不少人力物力,随着元镇之战爆发,就先修建了从元镇到青郡的驰道。” 国王见群臣摇头,知道此事作罢,又拿出上书,“这是学宫朱思晟的上书!坦言当前律条混乱,刑名繁杂,处理案情时,高下任情,轻重随意!如判杀人,预谋、冲动、误杀、复仇大是不同,有些只杖责,有些则枭首,给刑名贪腐之机,法渐不公,律益难行,国法崩坏,则倾覆不远。应梳理律条,剪除乱叶,将相似罪名合并,设惩处限制,令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使刑名乱来,也不至于荒唐。” 修增安面露难色,“律条难的不是疏,也不是密,是疏密有致,疏而不漏。各国律法都经历从简到繁,又从繁到简的过程。王上,世有万古不易之常经,无一成不变之治法!每隔三五十年,就要重修律法,以适时局变动,这就是法家所言的‘三代不同礼,五世不同法’。臣赞同修订,只能轻纠,不可大改!法律大改使百姓无所适应,轻罪变重罪,会导致民怨,重罪变轻罪,会让刁民钻营。” 师宜阳赞赏的言道:“师傅所言有理,父王常用老聃之言教导我们,吾有三宝,持而保之,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这慈中之意,是慎刑罚,而多教化,少用猛纠,而多潜移!不教而诛为暴,我们王族世家应躬身垂范,以默化天下。东元律法是数百年而成,虽有不妥,可民众已经适应,若是改动过大,的确会带来诸多不便,就是改动之后,刑名依然曲解律条,以此自肥。” 巫马卿言道:“大君宽仁大度,所虑深远!老臣看,与其修改律法,还不如加强纠察!臣下奏请大司士府派出谏官为观察使,巡查各郡县,以正风气。” 冉仲翙笑道:“大司士杀气腾腾,不知有多少人头落地那。” 国王下了狠心整治,正色言道:“是该激浊扬清,正本清源了!若无杀伐之威,也无教化之成!好,巫马爱卿,等到了年末,就派出谏官,巡查各郡县吧!” 看着天色渐暗,翟元一催促道:“王上,晚宴就要开始了。” “最后一本!”国王示意稍安勿躁,拿出上书,“这是东序士子尉缭符明的上书,让各郡县死囚充军,组成死囚营,专门负责陷阵,众爱卿怎么看?” 师宜阳赶紧劝阻,“父王,此事万万不可,各郡县死囚,皆是名节败坏之徒,怎能让他们充入军伍?这些罪囚或奸淫、或杀人、为寇、为匪、为盗,毫无廉耻,若是这些奸恶进入老水地,只会将老水大营良家子尚武尚勇的风气带坏!” 大司理风世颐言道:“王上仁德,累年不杀,除非是十恶不赦之徒,先王和王上很少勾决,这十多年积攒下来,各郡县的死囚的确是积攒了有三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