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存在的方式说
喻宵宁和徐晓把小羽带回了家,没让她回家去,怕她爸爸妈妈看见了担心,喻宵宁还特意给小羽爸妈打了电话报备一下小羽在她这儿。
小羽洗了澡出来穿着她的睡衣躺床上,也没玩手机,就那么睁着眼睛躺着,哭也不哭了,看得喻宵宁心酸,可她又不知道从何安慰,便留出空间让她一个人先待一会儿。
“宁宁。”徐晓小声同她说话,“有人给你打电话。”
她刚洗完澡出来,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来电显示是“X”,她给向沉存的备注。
向沉送了她们仨回来,喻宵宁只简单道了个谢他就离开了。
“喂?怎么了?”她接起来。
“你住几楼?”言简意赅。
“七楼。”
“好。”向沉挂了电话。
喻宵宁开了门往外看,走廊上安安静静,声控灯都没亮。
她想了想,把门虚掩着,徐晓在做晚饭,厨房里的传来切菜的响声。
她又担心吹头发会吵到小羽,只拿了毛巾慢腾腾地擦头发。
手臂上的红痕稍微有点肿起来了,家里没有碘伏,只有酒精,已经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她怕疼犹豫着要不要喷。
有人敲门,明明门没关,可向沉也没拉开门。她站起来去开门,向沉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还有药房的标识。
她退开一步让向沉进来,从鞋柜里拿出双新拖鞋,那本来是给聂驰备的,但聂驰还没来过,拖鞋的标签都没剪掉。
向沉自来熟地去沙发上坐下,看到那瓶酒精,才问她:“消过毒了?”
喻宵宁摇摇头,毛巾从脑袋上滑下来,搭在肩上,头发有点乱。
她去找梳子梳了梳,毛巾挂回去,头发已经不滴水了。
向沉拍拍沙发让她也坐过去,这熟悉的举动让她不敢动,站在向沉面前,隔着一个茶几。
“过来。”
她才走过去坐下,隔着一个位置的距离,向沉也没在意,拿了一支药膏出来放到茶几上说:“这个给你朋友。”小羽被推倒在地手掌擦破了皮,喻宵宁已经给她上过药了。
向沉把酒精递给她:“自己来还是我来?”先消毒再上药。
喻宵宁接过那瓶酒精,犹豫不决,伤口也不深,主要是指甲挖的,痕迹比较长,从手肘到腕部。
“喻宵宁。”向沉看着她,看得她心慌。
面对向沉的时候她时常会感到心里慌张,仿佛得了什么心脏疾病,她知道原因是什么。
“你到底是谁?”
喻宵宁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听见向沉这么问了,她的大拇指按在酒精喷头上,对着手臂下不去手。
她不说话,向沉也没再问,只是安静地等她开口,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不喷下去会感染吗?她又脑子放空想别的事情,喷了会痛。
“今天是我不对,我只是想借你……给他们施压。”
向沉还是不说话,从她手里拿过酒精,握住她手腕抬起来,轻轻朝着那几条红痕吹气,边喷了酒精,没有她想的那么疼。
说吗?她犹豫着,毕竟向沉不记得,说出他失去的那段记忆,或许会让事情更难办,她心知肚明。
可是不说,她就会永远慌张,等到哪天向沉自己记起来了,他不需要她的坦白才能拥有那段回忆了,她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所以要说吗?
酒精喷下去就一定不会感染吗?不一定,但一定会疼。
喻宵宁收回手,向沉又拿出来另一支药膏,拆开棉签给她上药。
徐晓出来的时候向沉正低着头给喻宵宁上药。
“宁宁,吃……”徐晓哽住。
还没涂完,喻宵宁想抽出手,被拉住,她歪了歪身体去看徐晓:“好,马上。”
“那向先生也留下来一起吃吧。”徐晓转身回了厨房。
隔天是周五,喻宵宁请了假没去上班,在家里陪小羽。
等到徐晓下班回来了小羽才收拾好准备回家,喻宵宁把她送到小区门口打车,门口停着向沉的车,向沉就站在边上。
小羽抱了抱她:“去吧。”
喻宵宁把小羽送上车,向沉才走过来。
“你怎么又来了?”
“请你吃顿饭。”
请她吃饭?这种请法,也不提前联系她,站在楼下等她,意思就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呗,喻宵宁点点头自己拉开车门上了车。
路越走越熟悉,是去他家的路。喻宵宁没想到向沉说的吃饭在他家里。
喻宵宁忘了跟徐晓说她不回去吃晚饭了,她才拿了手机给徐晓打电话,电话是聂驰接的,虽然没开免提,但是声音也够向沉听清楚了。
“宁宁,你去哪儿了还没回来?”
“噢我今天就不回来吃晚饭了,你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