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文喜妃
“你就非得往上抛,就不能往下放吗?”文喜妃气得不行。
武谦妃无奈极了,“就你眼下弱得风一吹就走的情况,我把你往下扔,你便是彻底下去了。”
文喜妃:……
武谦妃不耐搭理他,转向对面从地上踉跄着站起来的女人,气愤不已地质问道:“你是不是有病?”
女人拍了拍身上沾了灰的地方,抬起头,淡然地看着他,一本正经道:“我有相思病。”
武谦妃:……
“我想要个男人怎么了?”原本镇定的女人突然崩溃地大喊。
武谦妃:……没错。
他望着嚎啕大哭的女人,再看向怀里被女人一番话惊得没回过神的男人,慢慢地蹲下。
屁股着地时,文喜妃忍不住缩了一下,地上没有怀里暖。
哦不对!
“你为何把我放下来?”
武谦妃皱眉,“那你要我怎样?”
“把我抱起来!”
文喜妃:……
他着急地找补:“我的意思是……”
“我们兄弟一场,就这样吧。”
文喜妃一愣,“哪样?”
“妻主说我们作为她的男人,当全心全意地为国尽忠,为民尽心,如今这位女子有求于你,你怎能不管?再见了,我的好兄弟!”
文喜妃:……
望着飞走的男人,他叫得撕心裂肺,“你给我回来!你回来!”
任凭地上的男人叫得如何大声,天上的男人都不为所动。
如今陛下身边只他一个男人,只有他一个!
哈哈哈哈!
他不会害“兄弟”,但别人硬要害的时候,他能帮一把是一把。
找到陛下的时候,武谦妃还乐滋滋的,想起这副嘴脸容易引起怀疑,才立马哭丧着脸。
不过任凭他如何快,他变脸的瞬间还是让皇帝捕捉到了。
不过更让皇帝关心的,是本该与他在一起的另一个男人。
“文喜妃他,他被人抢了!”
“被人抢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我飞得好好的,不防身后有人搞偷袭,这一来二去的,文喜妃就让人给抢了。”
李萌曜对此很是怀疑,她很清楚武谦妃的武力值,那是一万个武墓妃都打不过的常胜将军。
“还有人能从你手里抢人?”
武谦妃心想:当然不能!
“是他搞偷袭。”他只说道。
李萌曜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没见着什么伤。
看到她怀疑的目光,武谦妃忙道:“是我躲得快。”
“你躲了,你怀里的文喜妃没躲成?”
“呃……他们人多。”
“他们?”李萌曜定定地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男人,“不是之前还是‘他’吗,怎么又变成‘他们’了?”
……
武谦妃心虚的眼神到处乱瞟,“我……我不识字。”
皇帝:……
知道男人隐瞒了真相,李萌曜没再纠他的漏洞,只淡淡道:“文喜妃如今那般虚弱,落到坏人手中定是凶多吉少,说不得眼下已没了性命,回宫后,我便为他守节一年。”
武谦妃一下瞪大了眼,“守节?不是只有武妃死在战场上,陛下才会守节的吗?”
李萌曜摇摇头,“文喜妃是我带出来,我把他带出来,却没有保护好他,对于他的死,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
“或许他还活着!”
望着忙碌的女人,文喜妃怕得都要晕过去了。
哦不,是死过去。
作为理国已经出嫁的男人,作为帝王后宫中的一员,他的贞洁比性命还要重要,难道今日就要……
“你看看我布置得怎么样?还满意吗?”
简陋的屋子,瘆人的红。
哪里像办喜事,倒是像办喜丧。
“姑娘,我已经嫁人了。”
“我知道啊。”女子把头上的绿头巾取下,插上两颗红辣椒。
文喜妃看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他只想让这疯魔的姑娘明白。
“理国的男人一旦出嫁,这辈子就只能有妻主一个女人,必须以她为天……”
话没说完,眼前就落下一阵红影。
“从此,你要以我为天。”
望着拦住他视线的红盖头,文喜妃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是温文尔雅的诗人,一言一行皆高雅,活了快三十年,他还是头一次想骂人,但从小他就没有骂过人,也从没听过一句难听的话,唯一难听的,还是嫁进宫后,从武妃们那里听来的一句——
挨千刀。
武谦妃那个挨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