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武贤妃
女子,国之重也。
从繁衍后代到社稷稳定,女子至关重要。
女子不幸则国家危矣,为江山稳固,黎民安定,理国历代帝王皆为女子是也。
李萌曜乃理国第八代帝王,时年二十有九,执政十载有余。
“陛下,我最近新得了一副字画,就等着陛下来鉴赏。”
年进而立的皇帝身着龙袍,尽显霸气,在书生气息的文妃面前,哪怕特意收敛起帝王之气,依然叫人不敢直视。
她徐徐伸出一只手,文闲妃适时地抬手,打算如往常一般任她搭着,却不想皇帝今儿改了性儿,直接撑开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如交心一般。
文闲妃诧异的抬起头,就见一向威严的皇帝罕见的朝他露出了笑容。
面容清俊的男人掩饰住内心的狂喜,装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恭敬地把皇帝引到案前,命宫人展开一封古圣人的珍贵字画。
皇帝的心思却并不在这画上。
什么古圣人,古先贤,通通吸引不了她的注意。
她的目光只集中在她扣着的那只手上。
白皙光洁,找不出半点瑕疵。
摸着摸着就让她生出些不正经的念头。
哦不,她可是一国之君,哪能沉湎美色。
可是真的好舒服,摸着滑不溜秋的,叫人爱不释手。
不期然地,皇帝想起了宫里的武妃。
和文妃就是两个极端,无论手或其他,都糙得让她想叫。
他们稍微用点力,就能在她的肌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印。
遇上乏累时,她都不想召幸他们。
也就……
“陛下,武贤妃得胜还朝了!”
随侍一脸喜色地来报。
“什么?这就到了?”
前日才得到捷报,怎地今日……
“武贤妃甩开大军,先行回宫。”
李萌曜一顿,明白了男人的急切。
来者不善。
不过到底是立了战功。
她匆匆离开,未见背后文闲妃落寞的眼神。
“君上,是否要收起?”随侍小心地问道。
“武妃立功回朝,陛下眼里就没我了。”文闲妃满心酸楚。
随侍安慰:“陛下为犒劳武妃,难免要去应付几日。”
“几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随侍嘴角抽了抽,“武妃都是文墨不通的粗人,何况武贤妃,那是粗了又粗的糙汉一个,三两日后必会惹得陛下厌烦,那时,陛下自会想起君上您。”
文闲妃摇了摇头,“此次出征的武妃哪里只贤妃一个,不过是这位脸皮最厚,先回宫中罢了。咱们陛下赏罚分明,但凡有功,她何曾亏待了谁去?本以为今日能凭着这副字画引皇上留宿,不想那糙汉这般迫不及待,五日的行程两日便了。之后武妃们陆续回宫,不知要占去陛下多少时日,陛下哪还会记得文妃?”
“怎会不记得,糙汉不解风情,只知蛮干,陛下疲于应付,自然会想起文妃的好。”
文闲妃听罢,不由苦笑,“可那又如何?后宫文妃近有半百,除去在外履职的,也还有二十余人,我不过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
“君上说的不对。”
文闲妃不解地看过去。
“您的书法造诣登峰造极,在这偌大的后宫,谁能越得过您去?武妃以军功论宠,文妃以才干论宠,此乃国法,历代帝王不能违。咱们陛下循规蹈矩,对您的恩宠从来就没少过。上个月敬事房的人与我说,您的绿头牌已经被翻烂了,整个后宫,您还是独一份!”
原本愁容满面的男子顿时喜笑颜开,俊逸风流的容颜让随侍都看呆了。
“我不比武妃能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便在这案上排兵布阵,挥斥方遒!趁这几日,我要赶紧作出一副佳作,叫陛下更加倾慕我才好!”
这头,文闲妃不复之前的萎靡不振,斗志昂扬的像只公鸡一般。
另一头
高大的男人一身盔甲,日光下,战甲散着金光,恍若天神。
听见侍卫请安的声音,那人连忙转过身,洪亮的声音响彻宫殿,“陛下可算来了,老子都等得硬邦邦的!”
李萌曜:……
什么天神,明明是个糙汉!
蔑了他一眼,李萌曜悠悠道:“我刚从文闲妃那儿回来。”
这话内容太丰富。
任是武贤妃素日里粗枝大叶,一旦论及帝王宠爱,那也是斤斤计较,不遑多让的妒夫一个。
“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武贤妃没忍住,一脸酸气道:“是又画什么写什么了?”
李萌曜没忍住,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淡淡道:“人最近刚巧得了一副大家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