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所以这等讨好的事情她本也不需要再做了,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
逢椿觉得指尖在发烫,脸上也臊得慌,她行了礼,扭头便想跑,却被男人一把握住了腕子,只听他沉着声音说:“你不打算给本将军一个解释吗?”
逢椿也不说清自己方才是中了什么邪,思虑再三,便将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些话说了出来,语气也凝重了几分:“将军待我好,我是要报答的,而且水秀是为着救我才向俞校尉吐露了实情,若非如此,她许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将军好生安葬了水秀又答应让水秀入陈家的祠堂,我心底很是感激。”
“哦?”俞延的面上冷了下来,语气带了几分微不可查的躁意,“你的意思是方才那举动是为了报恩?你莫不是为了报恩愿意做任何事情?”
除了这罐冻疮膏药原本用来“勾引”的用意,逢椿这话本也就没说谎,这段时日,小将军对自己颇为照顾,她确实是感激的,而对于水秀的死她心里也确实是愧疚的。
可此时听到这意味不明的语气,她不合时宜地想起松莲阿姊的那句话“将军是喜欢你的”。
突然,她心念一动,鬼神神差点了点头:“将军若是想,在离开军营前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包括……”
俞延被女人最后那细弱蚊蝇的那几个字一激:“那若是其他人也对你有恩情,你是不是也会这般放低姿态,口口声声说愿意做任何事情。”
男人这话显然隐隐有些发怒的边缘,逢椿蹙眉,觉得他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这话她分明也是今天第一次,只对他一个人说过,可是她又不知如何解释,便只好默不作声。
女子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线条流畅、光滑似雪的后脖颈,俞延喉头滚了滚,按住她的肩膀,俯身凑近,那抹女子身上独有的馨香愈发得近,似有一只大手拽住了他的那颗心,之后猛地下拉,过往那些可耻的梦境失去了压制,不自觉地又浮现了出来。
窗外的北风呼呼卷席着,不知何时,天空中竟飘起了片片的雪花。
俞延将人猛地推倒在桌案上,动作带了几分粗鲁,他吻上了女子的红唇,浅尝辄止后似乎有些不知足,一寸寸研磨异常耐心,之后撬开齿关,肆意妄为。
逢椿起初吃痛想推拒,但根本推拒不得。
男人一只手就钳住那两只细弱的腕子,按在她的头顶,女人的呼吸有些微微急促,眉宇微蹙,似有些痛苦,毕竟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情,又遇上个青涩、不知轻重的郎君,却时是有些不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俞延眼里的红意终于退去,恢复清明的双目在看向面上挂着泪痕的姑娘时突然多了几分歉疚,他轻轻说了句:“抱歉,我……”
除了初时,逢椿后来便未曾抗拒过,任由男人施为,毕竟这也是她自愿的。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些冷,她掩了掩有些松散的衣襟,方才男人不止吻了她的唇,脸颊,耳垂,甚至是鼻尖,之后情动时还扯下她的衣襟,往下吻了她的脖颈……
她能看出男人的克制,虽心里有些纳闷,但也没多问,毕竟仅仅是方才便被吓着了,若是再来些帐中阿姊们口中的那些过分的……她恐怕是无力承受,甚至以后都不敢再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她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是我自愿的,小将军不必自责。”
说完后,她起身又准备离去,可是又被男人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