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
他们四个不约而同看向姜枞,这份地图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了,按理说,天下诡物多,他们是知道的,但地图上标记出的诡物远比想象中的多。
姜枞看起来年纪轻轻,又怎么会有这么详细的地图。
周慈舒拿着地图,扭头问姜枞,“你那里来的地图?”
“我捡来的,就是莫名其妙,我那天在外面打鱼,正挑着篮筐回来的路上,遇见身穿黑袍的神秘女子,给我的,说什么一定要交到有志人士的手里。”
黑袍女子是谁,他们脑海里均未曾出现过那样一个神秘的人物,第一次听到黑袍女子这号人物,周慈舒脑海中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你们说这黑袍女子,与掌门口中那个毁世之物有什么关联?”
几人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若真有什么关联,那黑袍女子为何帮助他们,这个问题始终想不通啊。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这事也无从考量。”
柳南洲灵光乍现,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天,我们捡到姜枞时,她是不是身穿黑袍!”
“我?”姜枞指了指自己,“怎么可能,我不说了,村子被屠杀之后的印象我都没有了,我醒来时身上确实有,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我第一次见那种料子的衣服,我这样的乡野丫头,根本接触不到。”
倒也是,那件袍子上的绣花,大乾国城里最著名的绣娘,用得缎面绣,除了达官贵人,寻常百姓别说是穿了,连见一面都有点悬。
昆梧山即使在有钱,这种皇宫里的刺绣也只是偶尔见过几次,对此,他们丝毫不怀疑姜枞所说。
宿迁元道,“行了,在没有更多线索之前,我们还是不要思虑太多,抓紧上路吧。”
他们按地图路线,第一站应该是安阳城,离这里有二十里,安阳城地处南方,土地肥沃,远离纷争,日子过得算富饶,安阳也是商户最多的城市,那里绝大多数人都有经商头脑,打得一手好算盘,在中间那一块有个三角形的图标,也就意味着他们在经过那里,必定会有一场恶战。
柳南洲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这可是第一次打怪啊。
路途遥远,队伍里还有个普通人,有几个不善飞行术的人,不可能一天之内,快马加鞭,赶到中间的小村庄里的,这不免让他们有些气馁,对姜枞倒没什么,她又不打怪。
走了好几里路,姜枞实在累得不行,开始捶腿了,“宿迁元什么时候回来,还没有找到马车吗?”
早些时候,他们顶着炎热的大太阳,一个上午硬是走了二十里路,又累又饿,这条路上荒无人烟的,也没个客栈,宿迁元看他们一个个腿脚都软了,便提出他先去找附近有没有马匹可以使用,在打探下客栈。
回到现在,他们已经不走了,坐在石头上休息,宿迁元不在这些人里头最大的就是周慈舒了,她主动担起责任,照顾几人,别在腰间的水壶被她拆下来,第一时间递给了姜枞,“你渴了吧,喝点水。”
姜枞接过水,“谢谢你。”她还在忧心要不要碰到壶嘴,还是决定不要碰到好了,将水壶举高至头顶,头往后仰,猛地往嘴里灌水,一通猛喝,她喝好了水,盖上瓶盖,擦了擦下巴周边的水。
接着,周慈舒又从小袋子里拿出一包干粮,她的小袋子有些精致,是她纯手工,一针一线织出来的,她绣了个小狐狸在袋子的底部,还有几条流苏垂挂在那里,风动,流苏也跟着摇摆起来,里面装里些干粮和针线,最多还有一个收纳东西的法器。
柳南洲毫不客气,“我,我好饿了,走了一上午。”
周慈舒掰了一小半给柳南洲,剩下的给了司臣,司臣一脸不情愿地接了过去。
柳南洲没好气地瞪着他,“什么态度,这么对周师姐。”
她自己都没吃几块,大多进了柳南洲肚子里。
远处传来马蹄声,还有车辙碾压过地面的声响,隐约还能听到人声,像在操控着马匹,是宿迁元骑着马,另一手拉着一辆马车,还用了些内力,使得马车动起来更快了些。
他勒住缰绳,从马上下来,“我带回来了马车,还有马匹,你们上来吧。”
“好唉。”柳南洲兴冲冲地跑过去,做到马车上,他并没有选择坐进去,而是在车门外面,待到周慈舒上马车时,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周慈舒向他点了点头,“多谢。”
“哪里,不要谢。”他不好意思地挠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
但绝对不是只给周师姐优待,姜枞上车时他也会去扶她,反应没有那么大,到司臣,他甚至懒得侧身看他,多看一眼都是对眼睛的不尊重。
柳南洲在外面驾驶着马车,跟在宿迁元后面,他好像是有了目的般,一路狂奔,没有停下来过。
风驰电掣,他来不及刹车,柳南洲差点没抓住缰绳,前面的宿迁元已经停下来了。
这里有家小店,规模不大,屋子也简陋,屋檐上几片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