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

，沈肆见她这副样子，又看她拿着头盔看来看去一副琢磨不清的神态，没忍住轻笑一声。

声音被捕捉，常清秋抬眼看他，唇边未来得及收起的笑也无处藏匿了。

“怎么了？”

“没事，你要不介意的话，我帮你？”

于是常清秋又递回给他。

独属于他的气息包围住自己，她悄悄拉近了一丝丝距离，气息在轻嗅的时候更明显，她记得见过几次他抽烟，但没有闻到什么烟草味。

脑袋被封印，沈肆问：“重吗？”手还帮她托着。

“还好。”

“那我全放下来了。”

沈肆已经作好扶住她的准备了，见她只是脑袋一沉，又不动声色收回了手。

“还挺合适，车队这么贴心的吗？”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沈肆在挑选适合她的耳塞，又说：“行了，先摘下来吧。怕你走到车那就累晕了。”

“好。”

两人从后台走向赛车，沈书琪的镜头早已精准瞄准，猖狂的笑像是不要钱一般，快门声几乎不见断。

赵家齐幽怨的小眼神则是安装了定位，一直同样追踪着他们不放，尤其是沈肆，“见色忘友的家伙。”

“我问你，在没有把对象追到手之前，兄弟重要还是老婆重要？”成诗妍朝常清秋挥手，听见身旁的抱怨，于是在拍照的空隙问了一句，眼神还黏在手机镜头里的两个人上。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但在赵家齐看来这是一个很值得考虑的问题。

见他久久不出声，成诗妍看向他，就这样对上了他直接的眼神。

“老婆。”

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成诗妍一时不知道什么反应才好，半结巴半镇定地接话，“是啊，对嘛，你看你都知道还说这些。”扭过头就继续拍照，但手机里的焦点怎么都聚不上了。

“上车。先把耳塞带好，之后再戴头盔。”

汽车引擎声能够高达160分贝，因此到场时就会收到场地发放的耳塞，常清秋早已把助听器取了下来，耳道能捕捉到的声音越小，她越要集中注意力去听。

沈肆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直站在她右侧说话。

但上了车，坐在他的副驾，也意味着她的左耳会添倒忙。

“再扣紧一点。”

“啊？”

说是沈肆捧着她的脸，倒不如说是捧住了她的头盔，他很快调试好，眼神一对视，他又俯身贴近。

常清秋往后缩了缩，还没正式开始呢，她就感觉呼吸不过来了。

安全带被他系上，沈肆又指了指扶手，“握紧。”

“不用太担心，不会开太快的，嗯？”

常清秋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因为紧张导致的唇干并没有得到缓解。

头盔被敲了一下，她抬头看向沈肆，眼神在询问怎么了。

两道目光碰撞，沈肆朝她宽慰一笑，又曲起食指敲了敲，像是在点她的额头。

她听见他说：“从现在开始，放心把你的一切交给我。”

不等施令挥下，沈肆已经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了。不少赛车在挥旗的瞬间就疾驰而出，沈肆的车在后面，但显然他并不着急追赶，似乎在沿袭他一直以来的策略，更像是给常清秋缓冲的时间。

即使做了心理建设，但突如其来的惯性还是让常清秋吓了一下。

身体好像要被甩出去，但下一秒又被一股力量拉了回来。神经在这样反复横跳下高度集中，不仅如此，兴奋刺激和紧张感充斥大脑，分泌出的多巴胺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沈肆偏头看她，见她的表情放松不少，随后大声提醒：“我要尝试着加速咯？”

这正是常清秋的想法。身体虽然紧绷，但大脑在多巴胺的刺激下渴望更多。

被澎湃力量所掌控，表达快感的最好方法是声音。

听见常清秋的笑声，一直观察她反应的沈肆也跟着弯了嘴角。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放松！”

“有！很特别！”常清秋扭头看他。

对视的时候，常清秋看到他眼里的戏谑。

果不其然，弯道的时候他继续踩了油门，对于即将翻车的恐惧和多巴胺碰撞产生对抗，又在“平稳”的驾驶中助燃了后者。

整个过程下来，常清秋好像处在了高空中，整个脑子晕乎乎的。

“还好吗？”率先下车的沈肆带开了副驾的门，帮她取下头盔后，她那张泛着红晕的脸也露了出来。

常清秋还没“落地”，老老实实地回答：“好晕。”

被她这幅模样逗笑，沈肆往后退了一些，“先出来吧，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有助于你放松下来。”

他伸出手，落在掌心的指尖还带着些过度紧张的冰凉。

“先把腿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