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九

一份记录：

2001年4月，收编暗杀小队与布加拉提小队，开始着手处理组织事务。

2001年5月，贝利可罗及其亲信，灭。迪亚波罗亲卫队，全灭。

2001年6月，处理敌对组织势力。

2001年7月，上任仪式。

2001年8月，一些收尾工作。

2001年9月，新的工作。

2001年10月，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工作。

2001年11月，想辞职回埃及。

2001年12月，开了个派对，庆祝圣诞节，收到很多礼物。

2002年1月，新的一年。

*

右眼、右手与双腿。

谁都没有想到那名叫乔鲁诺·乔巴拿的少年会在之后的战斗过程中觉醒替身的新能力，至少，波鲁那雷夫早就认定自己将作为一名残疾人度过余生。

右眼是红宝石，右手与双腿是从桌上随便拿的几只笔。

少年的替身能力能够将没有生命的物品变成身体元件，从而进行治疗。发现自己替身的新能力后，乔鲁诺第一时间报告了西塞莉。随后，波鲁那雷夫被叫到她的办公室。她看了他几秒，目光扫过他残疾的双腿，收回视线，拿了一支笔，交给乔鲁诺，又对波鲁那雷夫言简意赅地说道：“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

他不明所以，乔鲁诺尽职地为他解释。

替身能力五花八门，这一点，波鲁那雷夫早就知道。但这种治疗型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过去的人生中，有十几年过得狼狈，东躲西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些不尽人意的事，现如今，重遇旧友，仇敌被灭，生活走向安稳，一件接一件的好事，竟让他虚幻感多过了惊喜。但他还是乐于尝试。

几分钟后，办公室内回荡着他的惨叫声。

“小声点，小声点，不然还以为是敌袭呢。”西塞莉捂住双耳，躲在了房间的角落。

“我说，这不是有点痛的程度吧！”

“请再忍耐一下，波鲁那雷夫先生。”为他进行治疗的乔鲁诺离声源最近，却似乎全然没受到惨叫声的影响，手上的动作该怎样还是怎样，波鲁那雷夫没感受到疼痛减轻。

妈的，波鲁那雷夫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不愧是DIO的儿子。

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敌袭吗？”普罗修特口中还叼着烟，声音有点含糊不清，但这并不妨碍他叫出替身做好战斗准备。

他刚完成了一个任务，回来汇报。

“不是不是。”本来躲在角落的西塞莉猛地冲了过去，借着吸血鬼的怪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脚把普罗修特的替身踢出了门外，连带着站在替身身后的普罗修特也飞了出去，“不要在我的办公室内吸烟！”她喊道。

“你动作就不能轻一点吗！”普罗修特感觉背有点痛。

“医疗费我给报销！”

这是医疗费的问题吗？！忍住，忍住，普罗修特掐掉烟，站起来，默默劝自己，不能对老板发火。

办公室的门又被关上了，看来他们不准备进来。也是，波鲁那雷夫心想，毕竟现在这里的确不是谈论工作的好地方。

等到西塞莉重新开门入内，波鲁那雷夫身上只剩下一只右眼没有恢复了。乔鲁诺刚摘下他身上的瓢虫装饰，他打算用这个制造右眼。

“等等。”西塞莉示意他把瓢虫装饰放回去，对他们说，“我埃及那里有几块挺漂亮的石头，我打算用其中一块当你的眼睛。”接下去的话是只对波鲁那雷夫说的了，“我刚给阿布德尔打了个电话，让他寄过来，不过他准备直接过来，过几天应该就能见到他了。”

又一个老朋友。

波鲁那雷夫真的没有想到还会有一日，他会因为与好友重逢而落泪。可事实就是——他们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又见到你了！”

终于又一次碰面，而不是永别。

西塞莉没有加入他们的拥抱，也没有加入他们后续的聊天中。她拿到阿布德尔带过来的盒子——里面装着她的石头——就走掉了。她应该是高兴的，波鲁那雷夫看到过她露出微笑，却又不言语，独自呆着，不靠近，也不允许他人靠近。他没有遇见过任何一人像她这样，有时极富人情味，将你所需要的，全都一一摆在你面前，不求任何回应。可有时又像金刚石，像北极的永久冻土，那些——坚硬的、冰冷冷的——神也无法融化。

他们或许相遇太迟，也许在对方还是人类的时候会好一些。

西塞莉让阿布德尔带的是一块红宝石。她似乎就喜欢这些亮闪闪的东西。

“眼睛的话，其实用那个瓢虫装饰也无所谓吧。”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到时候那小子能力一用，不都一个样。”

“那小子”现在正在上课，他这个月旷课次数有点多，西塞莉跟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