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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我代母亲向您问好。”内芙鲁拉受下老者的礼回道。
老者海特帕斯杵着权杖寒暄:“请原谅最高祭司哈普赛奈布大人忙于官府税收整理,由我这个不在职的老人代为接待。”
“导师已经嘱咐过我此事。”内芙鲁拉虽性子骄纵,也不敢托大:“您曾是埃及的阿蒙第一先知,服侍阿蒙神的功劳众人皆知,如今便是不在职也应受全埃及人的敬仰,何况我们兄妹二人。”
海特帕斯笑了笑,算是应下内芙鲁拉刻意的寒暄。
蒙凯帕拉默默站在后方,不置一词。
今日的巡视本就是女王下达给公主的旨意,在这种方便立威的时刻,需要他做的只有沉默配合。
海特帕斯切入正题:“卡尔纳克神庙自接到陛下命令以来一直精心筹备,只为山谷节顺利祭告先王们的英灵,祈愿他们在奥西赛斯冥府的安详和新生。”
他将内芙鲁拉和蒙凯帕拉领至圣湖边。
“阿蒙神像所乘坐的太阳驳船工匠们已经休整完毕,其中圣书符文和图像也重新绘画补足。”
太阳驳船停靠在庙内的圣湖中,驳船的船头和船尾处装着配有宽领和太阳圆盘的公羊头青铜雕像,船身由黎巴嫩的雪松木制作而成,绘上图腾配上黄金做装饰,很是华丽威严。
“负责游行诵经的诵经祭司们由祭司长统领,人员早已定下了,这是他们的名册和诵经概要。”
海特帕斯指示一名祭司拿来莎草纸卷轴,呈给内芙鲁拉。
内芙鲁拉一边打开,一边听海特帕斯继续说。
“以及祭品记录、神庙布置、游行队列等都在这几卷纸莎草里,劳殿下查验。”
又几名祭司捧来莎草纸卷轴并呈上。
海特帕斯也止住说话,唯闻翻动莎草纸发出的哗啦声,无人敢打扰这位嫡出公主。
蓦地,内芙鲁拉蹙眉,开口问:“这一卷,所说的祭品石刻,既然完成了的都有勾画,为何这几行没有?”
“是祭品没有准备好还是石刻和记录没有做好?”
两名相关的祭司都心头一紧,负责祭品的祭司率先开口:“殿,殿下,仪式所需的大麦啤酒,面包和活禽都是清点好的啊!您可以去库房查点。”
而另一名祭司正是世俗祭司长,他有些怔愣,哆嗦着嘴皮:“这个……莎草纸的记录和石刻记录……应该都是做好了的,可能……当时的世俗祭司忘了勾画。”
内芙鲁拉唤来侍从分别前去查验,她不打算在此时听信这两人的话。
不消片刻,侍从们搬来了几块石板和一卷莎草纸。
世俗祭司长看见石板,心知不妙。
石板的上部分刻有圣体文,刻画利落,文字清晰,是标准的记录石板。但下部分光滑无字,记录从中间断开,显然并未完工。
摊开的卷轴也同样如此,记录一半后出现空白。
“这……这个,我们记录先是要清点祭品再书写登记,最后石刻。”世俗祭司长奋力辩解:“那……那时,就是他们采购大麦啤酒时便很拖沓,手下祭司禀报还未备齐不能登记,我有吩咐注意补齐,哪知……”
站在旁边的祭司气的脸通红,驳斥说:“我们采购祭品一向按安排,什么时候拖拉?!你一个祭司长却御下不严,如今还不忘拉别人下水!”
“我……我哪里知……”
“够了!”
祭司长还想回话,被呵止不敢再开口。
出声的正是蒙凯帕拉,眼见局势越来越乱,两个中级祭司当众扯起来实在难看,他不得不出面制止。
正当他还要开口,旁边的内芙鲁拉先一步动怒。
“荒谬!母亲在丰收季的第一月就拨了税赋,山谷节还有两天现在却还有纰漏!”
内芙鲁拉指着吓得跪倒在地的祭司长怒骂:“记事颂功做不好,先王们可会感受到诚意?!世人又如何知陛下的功绩?!”
卷轴还好,石刻板不可以缺失。
若只是作为留存的石刻板内芙鲁拉自然不会这么生气,仪式结束后可以补上,但缺失的石刻要在仪式上昭告阿蒙和先王的!
“还不快将那名祭司找来!限你明天之内补上!”
祭司长闻言没有如释重负,反而身体发抖,连着声音也不稳:“我们……我们世俗祭司与寻常祭司不一样……那个祭司……他,他已经不为神庙做工了。”
这下蒙凯帕拉也眉头紧锁说:“让通晓圣体文并会石刻的祭司先代替。”
“世,世俗祭司里没有这样的人了……”
内芙鲁拉怒不可遏:“士兵!讲他拖下去!”
两个原本负责防卫的士兵小跑上前,架住祭司长,封住他还想辩驳的嘴,将人拖远。
气氛几近凝结,在场没人敢发出声响,与方才的安静不同,那时是礼仪所需,如今是害怕出声导致触了这位公主的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