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母亲!”
“弗朗兹——”阿尔贝的声音虚浮且轻飘,他太过惊讶,乃至瞪大了双眼,“你疯了吧——”
弗朗兹只能从前些日子他遇见水手辛巴德的那一夜开始讲述,他略过了基督山与路易吉?万帕在深夜时分罗马斗兽场的交易言谈,只最后直截了当下来结论:基督山伯爵此人莫名危险,他跟我们仿佛不是来自同一世界,他一定经历过什么重大的灾难,现在有什么目的要在巴黎实现……
“好了,弗朗兹,你的多疑猜测会使得我们这趟罗马旅途充满阴霾,而且这样揣测一位帮助了我们那么多的富有善心的伯爵先生实在失礼。就算他真的在巴黎有什么目的需要完成,跟你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弗朗兹无话可说,瞧着友人换上睡袍准备入眠,他也只能叹息一声过去熄灭油灯。漆黑房间里只有银色月光照落,窗沿那束快要枯萎的紫罗兰凋谢了它的第一片花叶。
而那位基督山伯爵又是如何呢?
他在两位年轻人离去后沉寂的氛围里又枯坐了很久很久,直到窗外车马归于静默无声,玻璃镜前早已无人。他才回过心神来,终于舍得眨动一下长时间睁开的干涩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