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做打算
我可不会解,心里想着,把布头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便闻道了松油的味道,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香味,想来小姐是把松油喂给他们喝下去了,说是毒药,让他们把这块布头带给我,让我等着,她会来救我,看来小姐已经猜到了。
“这好办,明日你们帮我带些骨药或者金疮药来,我就告诉你们如何解毒,今夜你们回去,定会腹泻,如果不想死明日就给我带药来,”迟忡靠在墙上无力的说道。
两人大惊失色,却也连连答应了下来,又怕被发现,兄弟二人赶忙跑出去了,路上虽然被盘问了,还没说什么,那满脸凶相的人就说了,“你们兄弟二人想发财,可来晚了,不知来了多少波弟兄了,都想要从他身上捞点油水,都不知道被打多少次了,要不是命大,弟兄们也不敢把他给打死了。”
两人也只是心虚的互相看了一眼,便走了出去,“大哥,那神医好惨哦。”
“惨,晚上就是我们惨了!”看见两人都走了出去,迟忡才慢慢躺了下去,“原以为自己快死了,没想到命好,竟被小姐发现了,那便好好活着,等小姐来救我吧,”自言自语的说着的时候,一只手拿了包子吃了起来,另一只手把布头攥在了手心。
江上一片漆黑,四周虫鸣蛙叫,潺潺水声和江上孤灯相和,随风摇摆不定的光圈,在如墨般的江面留下了一圈圈光影。
好在船头挂了一盏灯,船里除了一件蓑衣,还有船桨,木桶,不一会便顺风了,迟鸢也放下了手里的船桨,拿起包袱里的小饼吃了起来,坐在船头,两只脚几乎要碰到了水面,裙角被风吹起,划过了水面,便湿哒哒的耷拉了下去,迟鸢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把裙摆拿了起来,放在了一边,调整了姿势,双臂环背,洒脱的躺在了船上,看着天上的星星,眼里满是迷茫。
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天还未亮,鸡鸣第二声时,迟忡便被悉悉碎碎的声音给吵醒了,忍痛挪动身体,便看到昨日那两兄弟偷偷摸摸的走了过来。
“神医果真料事如神,知道我们来,就提前等着了,”二牛一脸谄媚的说着,脸上尽是苍白无力,嘴唇都有些发白。
大牛则是从怀里把小瓷瓶拿了出来,“神医,这是您要的金疮药,我们兄弟二人还找到了些药酒,在这个药瓶子里,”说着便递给了迟忡,迟忡接过来打开来闻了一下后,便放在了怀里。
“你们兄弟二人是不是昨日里腹泻了,”迟忡看着他两脱水无力的样子,有些好笑的问道。
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实在是难受,被火燎过的地方也是火辣辣的疼,”二牛有些委屈的说道。
迟忡笑了一下,“你二人回去,煮些热熟茶喝喝,可以的话艾灸是最好的,火燎过没有伤疤的话,用苏薄荷捣碎,覆盖在上面就好了。”
两人听完连忙道谢就跑了出去,再不想法子治治,他们怕是离不开那个厕所了,和两兄弟同住一屋的人不堪其扰,指着鼻子骂他们两个吃错东西,天天往茅厕跑,满屋都是味儿,两人自知理亏,便一直赔笑道歉。
等两人煮了熟茶喝了,又去找寨里土郎中用艾草熏了熏,这才好了起来,折腾许久,天已经快亮了。
迟忡用他们带来的药给自己简单治了一下,又靠在墙上睡了过去。
另一边,迟鸢睡在船上的姿势已经变成了蜷缩起来的了,一阵近耳鸟鸣,迟鸢便被吓醒了起来,睁开眼一看,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远处的岸边了。
江岸,身着芽黄色圆袍,袍上是细密繁复的异兽刺绣,革带上硕大的宝石耀眼无比,头上蓝玉金冠也在闪闪发光,眉眼间与李述三分相似,棱角却更柔和些,一身锦衣华贵无比,把男子原本就俊逸的面容更衬托得非凡。
“这人什么时候到,竟让本宫等了那么久,”俊丽男子开口便是不耐烦,踢着岸边的碎石子。
一旁的侍卫小心翼翼的说,“三皇子殿下,嘉海公公只是说,今日会到,让我们早些来,并未说什么时候。”
男子一听这话,不耐烦的皱皱眉,“这迟家好大的脸面,竟让本宫等那么久。”
“三皇子殿下若是不想等,派人守着便可,怎敢劳烦殿下,这是迟家的过错了,”一声清冷穿透了凉面,李暄问声看去,紫衣少女站在船头,随风摇摆的裙摆,肆意飞扬的发丝,挺拔的身姿,清丽的面容上是不卑不亢,宛若遗世而立的蝴蝶兰仙子,于深谷悬崖中破芽,傲视群芳。
李暄愣了一下,看见船快靠岸了,便带着随从走了过去,迟鸢站在船上遥遥的对着李暄行了礼以后,忽略了李暄伸出来接她的手,李暄也不恼,回礼以后,便要跟迟鸢说什么,刚张嘴准备说话,就被迟鸢打断了,“殿下,您的马臣女可能要借用一下了,有急事需向陛下禀报,告辞。”
说完把包袱挎好,戴上纱帽便往岸上拴着的马跑去,三下两除二接开了绳子,翻身上马便跑走了。
“殿下,这迟家女儿果真目中无人,以为封了个县主就能忽略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