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窸窸窣窣,“你别拽我呀,我都快掉下去啦,二哥”一个身着浅绿长袖对襟,同色裙裤,头发扎成了一个圆髻,斜斜的插着一根金丝累莲玉簪,另一侧戴着一朵白玉梨花钿,鹅蛋脸,如羔玉般的肤色,清澄明丽,细柳眉轻皱,樱桃小嘴,虽年岁尚小,已然看出倾城色,杏眼圆瞪,轻轻嘟囔着,回头看着那个攀爬树枝,不小心拽到她衣服的少年。少年身材挺拔,头戴白玉菩莲冠,棱角分明却显稚气,剑眉星目,薄唇小声道:“无意而为,无意而为,话说,小梨,我们来这儿干嘛呀,爬上树干嘛,不是可以走正门吗?”少女闻言,四处张望开口道:“我昨天听说了,浮水殿里有一个很神秘的人,一般人不能进去的,我才带你来这儿的,你说话别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吗?”楹树下,一队手持长剑的巡逻卫走过,楹树上的一男一女屏息敛声,等巡逻卫走过以后,少女继续开口道:“二哥,你待会可别拖我后腿,要是被发现,你就说你带我来这儿玩,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要是我一个人,我指定得挨抽了。少女瘪嘴,脸上一脸的坏心眼,“原来你不是要带我玩,是带我当挡箭牌呀,我可算是明白了,好你个小梨。”语罢,少年伸手准备戳戳少女的脑袋,却忘了这是在树上,等他回过神来,只看见少女哀怨的眼神,和掉在浮水殿上围墙上的少女。“李述!我恨你!
“别叫嚷,小梨,我马上救你,别担心,完了,好像来不及了”因为他看见了从不远处向这儿跑来的近卫军,于是他从容的从树上跳到了青砖路上,把别在黑革金环腰带上的折扇拿了出来,悠闲的走了过去。
“属下参见二皇子殿下,不知殿下有没有听闻是何人直呼殿下名讳?”一身着近卫军甲胄的将领拱手行礼道。
“啊,我路过此地,并未听闻何人唤我名讳,常统领听错了吧,倘若无事,我还要去宫学处听学呢,告辞”说罢摇起折扇便朝着远处的宫道走去。小梨啊小梨,不是二哥丢下你,谁知今日轮值的统领是常庭呢,他一向不进人情的,你可得好些藏好,等二哥来救你。少年心想到不禁摇摇头,快步走开,生怕被人发现什么纰漏。
“统领,属下几人分明听见了,有人呼叫殿下呢,殿下怎么说没有呢?”近卫军兵卒疑惑道。
“无妨,你们几人在此处搜查,其余几人跟我去浮水殿,这里面的这位,可不能出事啊。”说罢便快步跑向了这座孤楼肃立,高墙壁垒的浮水殿。
与此同时浮水殿内墙下,两人四目相对,一人尴尬讪笑,一人冷漠疏离,“多谢兄台救命之恩,下次可否温柔一些,我都快摔散架了。”说着尴尬讪笑的少女从地上爬了起来,捶着自己遭受几摔的腰和腿。就在近卫军接近围墙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她从墙上拽丢在了地上。就在少女四处观望时,一股冰凉爬上了她的脖颈,“你是谁,来这儿干嘛”少年眼中除了冷漠看不出任何感情。
“我是迟鸢,我没有恶意,我前几天途径此地,看见守卫突然增多,比较好奇,就过来看看”。
说话间企图将少年冰凉的手从自己细细的脖颈上拿下来,见少年身高八尺有余,头戴黑金冠,额边垂下了两缕细细的碎发露出了瓷白的额头,眉峰如山,高挺的鼻梁,狭长的凤眼,刀削般的脸庞,薄唇平抿。在迟鸢仔细观察的时候,一股大力将她丢进了长满莲荷的水池里,一整脚步声从殿门由远及近的传来,停在了花池边,迟鸢只好潜入荷叶底下,捂住口鼻,蜷缩着身躯。
“属下参见济川殿下,属下听闻附近有刺客出没,心系殿下安危,不知殿下可否安好。”近卫军统领拱手行礼道,话语间,眼睛正四处观望,生怕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
“死不了,堂堂大周还会放任刺客来刺杀一个质子吗?”少年冷声质问道,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不着痕迹的走向了花池边。
“不知殿下可否介意让尔等搜查一下浮水殿,确保殿下的安危,毕竟刺客声音是从浮水殿围墙传来的。”近卫军统领神色如常的询问道,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介意,这高墙谁进的来?又有谁出得去?”少年讥笑道,说罢,做出了请走的手势,内殿走出来了一位侍卫,“各位大人,请”侍卫说话间,便走向统领,走在了少年带路,又一整脚步声远离了花池,走出了门廊。迟鸢正觉得自己快要憋死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后脖颈,将她提了出来,丢在了草地上,
“呼,谢,呼,谢,咳,咳”被丢在草地里的迟鸢大口呼吸着空气,丝毫没有大家闺秀形象可言。头发上顶着丝丝水草,发梢还滴着水,脸色惨白,双手撑在草地上,身下是一滩泥水,整个人狼狈不堪。
“原来你就是济川殿下,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一般,黑面罗刹,但是人也不黑呀,真奇怪。”虽是狼狈声音却没有任何颤意,脸上还是笑吟吟的模样。
“无事便离开此地,以后也不要擅闯,这不是你该来的。”名唤济川的黑衣男子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内殿,不在理会坐在地上的倒霉少女。
“可是,可是,我能不能借一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