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数1个数
里还是有后续的。
啧,待我处理完再来找你算账。
也正是因为这个猜想,陶眠在路奚言走后整个人就不好了,她开始疯狂地摇晃同桌的肩膀,“完蛋,你说他会不会揍我啊!”
宁非澜被摇得感觉生无可恋,在强烈的“海盗船”摇晃下就差口吐白沫了。
“不……不会吧……你先放开我……我快要被你摇死了。”
宁非澜觉得脑子里的浆状物肯定在不断翻涌,偏偏这大小姐按着自己肩膀疯了一样的就是不撒手,她都快翻白眼了。
路奚言快步赶到洗手间,三下五除二地处理完陶眠干的“好事”。
校服沾了墨水是弄不干净了,路奚言只好把它脱下来,露出里面的蓝色卫衣。
而后他看向镜中的少年,朝阳洒入他眼底泛着光,一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一手摸着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后站直了起来。
有微风吹过在此刻莫名其妙就感觉不到寒冷,反而有点暖。
因为是在上早读课,走廊上空无一人。在这时有点幽幽的寂静,镜中少年五官精致,眼角像燕尾一般细长,眼睛不算大是内双,典型的锐眼。
这人走路的方式极是好看,此时走在走廊上像一个一线小男星来取景一般,气质简直。
当他出现在门口时,全班加上老师几十道目光急速聚焦,路奚言镇定地敲了敲门,打报告。
陶眠看过去,愣了愣。
他这表情按陶眠的话来形容,就算是戴着口罩也挡不住那张臭脸,看起来相当不爽。
讲台上的老师很明显地皱了皱眉,“去哪了?快进来吧,下次不要迟到了。”
“是。”路奚言神情自若地走回座位,全程没有看陶眠一眼,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知内情的同学将目光意味深长地转向了陶眠,不知内情的也顺着其余人的目光投向了陶眠。
陶眠被这目光灼得始终不敢看向路奚言,神情尴尬,习惯性咬了咬大拇指,“不会真把他衣服搞废了吧?”想了想近在咫尺的画面,又惋惜道,“人家穿起来还那么好看……”
时间回到十几分钟前。
路奚言跑出去后,那几个女学生就又开始“啧啧啧”地议论纷纷。
“哎,听别人说是陶眠往路奚言的衣服上喷墨了。”
“是啊,好像是喷了好一大块儿,乔思铭刚从厕所回来说那件校服外套是真的废了。”
“哇趣这么严重,我的校服男神,心疼ing。”
“服了,没长眼睛吗?往人家喷墨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吗?刚才人家出去还直勾勾地看着,道歉赔礼都不会吗?”
“就是啊,笑死人了,不用见到一个帅哥就投怀送抱吧,真恶心,哈哈哈哈她怕赔不起吧”
见陶眠像粘在椅子上手撑着脑袋眼睛望向别处发呆一动不动,那几个女生说得更加起劲。
陶眠不管是因为她也知道是她自己做错了,但作为死党的滕枝鸢可不会袖手旁观。
她往那几人桌上扔刚刚老师叫发的辅导书,厚厚的书砸到桌面,发出了一声巨响,几人被砸了个措不及防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全都直勾勾地看向滕枝鸢。
她嫣然一笑,声音气势毫不逊色于男人,“对呀,我们赔不起,几位小姐,要不要出一出资啊!”复又佯装醒悟,拍了拍脑袋,“对哦,几位小姐好像家境都有些窘迫的呢,还是不要为难你们了,可能连零头都拿不起,瞧我这脑子啊,不好意思咯。”
“你!”既然被气得七窍生烟,脸红一阵青一阵的。最后忍不住骂了句粗的,又加了句,“说你了吗?普信女!”
这本来算是一段小插曲的嘲讽,但仍让陶眠一整个早读课都不敢去看路奚言,满脑子全是在想他口罩下的地方有没有事。
忐忑不安的心情维持了一整节课,一下课她就离了座位,往隔壁班去了。
她长得很精致,及腰的长发利落地扎了个马尾,刘海而衬托的是一双大大且极为灵动的眼,戴上了眼镜更甚,一戴上那眼儿更大了。就算她搁在那儿一站什么都不做,都是道堪称奇观的风景线。
“黄初池,校花来找你了哦。”教室里的男生们推搡着黄初池调侃。
黄初池皱了皱眉,满脸不爽地将男生推了个踉跄,再看向陶眠时,嘴角才挂了笑。
“怎么了?”黄初池问。
陶眠跟人说话不大喜欢拐弯抹角,干脆就截了当道,“你们男生喜欢吃什么?”
啥?黄初池愣了一两秒,确定自己没把话听错后,立马就脸红了。
要请他吃东西?
陶眠站在那儿看着他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脸。
我说了些啥,你就脸红了?
所以说男人的脑回路有时候真的没法理解。
“你要请我吃东西啊?”黄初池不好意思地憋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