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谢枝喜欢顾沅
陪着我是吗?永远是吗?也不会改变是吗?”江谢枝的声音有些嘶哑,在寂静的黑夜下,低沉得可怕,连月光都不眷顾他。
“是。家族联姻我当然不敢违抗,只是希望江少主不要后悔错付于我。”
起风了。
沅沅,你没法放下对齐琛的喜欢,你又怎知,我何尝没体会过爱而不得。
翌日
“纪叔,我煮了小米粥,你帮我看着点时间,阿江起床后叫他吃点。还有下午给他炖点银耳雪梨汤,最近的饭菜煮清淡点。”顾沅边叮嘱着纪叔,边扎起高马尾,急匆匆地准备出门。
“诶好,小姐。”纪叔看顾沅正准备出门,又想起今天的天气预报,朝刚跨出门的顾沅喊道:“小姐,今天天寒,披肩外套吧!”
“不用担心!我耐寒!”顾沅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又听见铁门关上的声音,纪叔只好作罢。
“柏,去齐氏集团。”顾沅在车上又稍微整理了下,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重逢后半年,顾沅和齐琛的关系慢慢好转,可能是心底的那份喜欢作祟,顾沅面对齐琛还是会紧张,“琛?”
“嗯,我在。”男人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当年的意气是没有了的,却还对她有些温柔。
“我现在去你公司找你。”
“怎么这么突然?有什么事吗?”
“啊,没事,就找你聊聊。不打扰你吧?”
“当然不打扰。江谢枝也来了吗?”
“没,他不舒服,还在休息。”
齐琛轻轻皱起眉头,掩饰着自己的情感波动,最后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顾沅收起手机,也不嫌窗外景物转瞬即逝,就这么一直盯着。
“少君,江少主很喜欢您。”柏是顾沅的祖母在福利院收养的,稍加培养就让他守护顾沅的安全,除了已逝的顾老夫人,柏最忠心的就是顾沅,而顾沅也很信任他。
“阿江还没有长大,不懂什么是喜欢。”顾沅取下脖颈上的“流星坠”,有些好笑,可能她自己也把懵懂的感情看□□情,“柏,江家只有他和江爷爷了,江爷爷又不信任他,只有我陪着他了,他才对我产生依赖。”
“少君,是您不懂。但只要少君平安幸福,柏才能无愧于老君主。”
“嗯。”
齐氏集团
“沅沅,我收回也无用,谢枝也不会在意这么一小份礼物啊……”齐琛的心弦终在顾沅归还“流星坠”时断开。
“琛,我们已经不是16、17岁的年纪了,你是齐氏的继承人,而我即将是江少主的未婚妻。”顾沅想了一夜,她早该明白,热烈的爱情是属于勇敢者的,她只是有着自卑的墓志铭的胆小鬼,她声音很平稳,只有柏知道,她那双泛着微红的眼睛。
齐琛没有接话,紧握着垂在身侧的双拳,也不敢去接顾沅手里的项链。顾沅无奈道:“琛,一条项链罢了,让16、17岁的我们和这颗流星一起坠落吧,它存在过,但过去的终究过去了。”
顾沅把项链放在一旁的办公桌上,转身离开,在跨出办公室的最后一步,齐琛叫住了她。
“顾沅!我喜欢你啊,突然离开的四年,我怕你不要我了,我知道我没资格自私地让你等我。可我还是不甘心你选择了江谢枝。”终是锦城两位天之骄子为顾家明珠落了泪,锦城第一次下了雪。
顾沅站在那颗栀子树下,树枝覆上了雪,顾沅伸手去接住一片雪花,可它化了。
五年前
“囡囡,送你。”少年把一条项链在顾沅面前晃了晃,水灵灵的宝石内是坠落的流星,美丽而短暂。
顾沅把项链接过,在手中把玩了片刻,那时她的眼里是泛着星光的,她说:“阿琛,谢谢你。等哪年锦城下雪了,我告诉你个无人知的秘密~”锦城从未下过雪,可能那时,顾沅就决定将那份年少的喜欢埋于心底。
齐琛失笑,揉了揉顾沅的头发,此时起风,把少女的发丝撩起,划过齐琛的手背,他收回手,另一只手挠了挠发丝划过的地方,说:“囡囡,起风了。”
“嗯,今年的冬天将会很漫长,我很喜欢吹冬天的风,好像被吹冷了,痛了,我就不会有别的痛了。”她看了一眼齐琛,既然是他喜欢,“冬将尽,春可期。”
囡囡,这个冬天太短了,明年夏天,我就要走了。齐琛侧头看她,两道隐含着同样情绪的视线在半空中碰撞,像对某个约定印了章。
冬将尽,春可期,待黎明破晓,冬尽春来时,你我携手,相视一笑,看那人声鼎沸,樱花怒放,笑声遍布山川。
我会尽早与你重逢。
“少君,天寒。”
“柏,下雪了。我还是不敢说出口,佳景无时,我只求他平平安安。”我爱他岁岁年年。
顾沅合上眼眸,双手合十对着栀子树祈祷。她一袭白裙胜雪,简约大气,温婉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