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三人到了附近的海底捞,因为江厘厘尊贵的黑海会员,免了排队这一步骤,进去坐下以后服务员拿了ipad过来点餐,江厘厘把ipad接过来,放在桌上,手掌挡在上面,不准任何人碰的架势,然后贴心地询问关语芙的意见:“哎,咱们还有一笔账还没算,老规矩,听当事人的想法,饭前算还是饭后算?”
关语芙:“……”
凌卉不知情:“啥账呀?”
江厘厘指了指今日的罪犯:“她,又跟纪朝宇和好了。且,为了男人骗我去跟别的男人要巧克力。”
关语芙弱弱地挣扎一句:“链接,是链接!”
江厘厘忽视掉她的卖惨,直接看向凌卉,后者一点就透,其中原委猜了个大概,她中肯的断案:“不管是巧克力还是链接,都,过分。”
关语芙放弃挣扎,葛优瘫:“饭后算,不想影响食欲,我太饿了。”
凌卉:“同意,我也饿了。”
大家意见非常统一,江厘厘放手iPad:“那行,点餐。”
少女妙妙屋一向是非常民主,说等下算就是等下算,现在一会儿不带积攒情绪的,可以说情绪调节能力非常之强了。
大三上学期也过了快一半,几人开始聊了聊学业上的问题,聊聊吃吃,时间就过的很快。
当然,少女妙妙屋一向也是非常一诺千金,说了饭后算,那即使三人都撑的葛优瘫了,这账也还是要算。
江厘厘让自己坐起来一点,找回一点自己的气势:“首先…”
她刚开了个头,气场刚回来一点,关语芙眼疾手快立刻抄起票根单:“江厘厘,你别生气,这顿捞捞我来请就当赔罪行不行?”
江厘厘当然不肯,挑眉否决:“不行!”
她和关语芙对视,非常铿锵有力,眼神坚定的要入党:“这是原则性问题。”
凌卉在一旁乐的不行,又因撑的慌,整个人笑的难受。
江厘厘娓娓道来:“首先为了男人骗你姐妹,重色轻友,失了义气,是重罪。”
凌卉判:“说的对的。”
“其次,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骗你姐妹,我还是在别的人那儿知道的这个事情,这是对你姐妹的一种侮辱,重罪。”
凌卉咳了一声,公允地说:“虽然词重,但道理正确。”
江厘厘单手食指轻敲了敲桌子,总结:“最后,你和纪朝宇又复合这件事我已经没有什么想表达的了,恋爱脑晚期,无法医治,我只能祝你自行早日康复。”
凌卉抬手喝了口水压惊。
少女妙妙屋里有几件经常会做的事,谈论她什么时候脱单,江厘厘的新桃花能坚持几个月,以及关语芙什么时候能和纪朝宇分手。
最后一件事由于这两个人的轰轰烈烈,缠缠绵绵分分合合这么几年也还是没分掉,导致与江厘厘和凌卉逐渐失去耐心,凌卉还好一点,江厘厘话密能唠,鸡汤给关语芙熬了八百遍,她愣是不听,随着次数一次次的增加,江厘厘意识到了关语芙是个难以攻破的城池,话也说的越来越重。
关语芙垂头,江厘厘只能看见她光洁的额头,身影悲伤,她沉默良久,几秒后,再次抬起来时,已经开始从桌上抽纸巾,声音哽咽:“对不起江厘厘,我可能…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控制眼泪,我真不想哭,是生理上的反应…”
几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让人如鲠在喉。
江厘厘一拍脑门,眼中悔意无限,她抬手止停:“得,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我不生气了还不行吗?”
按照老规矩,江厘厘默默地在心里头骂了一句纪朝宇浑蛋,没给任何人知道,但是好歹气儿消了点。
江厘厘凶巴巴地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买一个星期早餐,早点起来买,要我醒来的那一刻就能吃上的那种。”
凌卉被她无赖的样子笑到,她翻了一记白眼,吐槽:“你不刷牙呀?”
“说的对。”江厘厘很认同地点了点头,“帮我把牙膏也要挤好,确保我吃早餐前可以立刻刷到牙。”
凌卉:“……没救了你。”
回去的路上,风吹的温度刚刚好,头发丝被吹乱,但脸颊泛凉,心里头也是畅快的。
哭完的关语芙重回状态,她挽着江厘厘的胳膊,说:“我们那个案子两组都盯得紧,我们那组长每天焦虑的好像头上都要冒烟了,真的好可怕,我每天都在心里祈求一遍他不要看我,生怕他哪天气头上觉得我一个实习生不顺眼就给我开了。”
江厘厘说:“那你最近很忙?”
关语芙:“忙的焦头烂额。”
江厘厘说:“我最近应该也不怎么待在宿舍,舞蹈社有个比赛,下周就初赛了。”
凌卉好奇地问:“你们的团舞不是练得挺好的吗?”
江厘厘说:“换了支团舞,临时换的,所以没剩多少时间了,之前那个社长觉得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