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就吃瓜,咋还殃及她这个无辜路人的?
唐韫庭语气凉凉地说:“江厘厘,这个又字是什么意思,上大学以后,你换了多少个男朋友?”
靠,这审判的语气,跟她爸一模一样,叫他一声叔叔,还真上岗干活了,要不要这么敬业?
江厘厘内心都无语了。
她语气乖巧地说:“就是字面意思啊,哪个年轻人上大学不谈恋爱啊,这很正常呀!”
唐韫庭斜眼睨她。
他一时间拿她没办法,江厘厘嘿嘿一笑默默转移话题:“叔叔,你回来A城多久了?”
唐韫庭说:“一个星期。”
江厘厘很久没听到过唐韫庭的消息了,她问:“那你上次回A城是什么时候啊?”
“四年前。”
四年前,江厘厘算算时间反应过来,那不就是他送自己去机场那次,原来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有回过A城,难怪江士腾之后就很少再念起他了。
唐韫庭眺望着A大的景色,他称赞:“江厘厘,竟然考上了A大,很出息。”
江厘厘臭屁地哼了一声,没什么谦虚的意思。
唐韫庭又笑了。
傍晚的风吹的人面庞泛凉,天色幕幕入沉,昏暗的光线里唐韫庭明朗的五官沁出笑意,看起来温和、君子。他今年三十,比四年前稳重不少,但身上的少年气不减,一笑起来还是清澈透亮,坦坦荡荡赤诚明朗。
两人一个小时后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坐下,江厘厘点了杯拿铁,陪老人家逛了一圈校园,心力消耗大半,就等着这杯咖啡续命。
唐韫庭也陪着点了杯美式。
但饮料上来以后,唐韫庭没喝,江厘厘呼呼地吸了好大几口,然后问坐她旁边的男人说:“叔叔,A大景色看够了吧?”
“嗯,还可以。”
“那您…”江厘厘暗示他,“是不是回去了?”
唐韫庭睨了她一眼,语气拧着:“赶人?”
江厘厘嘟囔:“哪儿有?”
咖啡厅就是一般的那种咖啡厅,花里胡哨黄黄绿绿的鲜亮风格,却又因廉价的软装显得不太高级,唐韫庭坐在这儿与这间店面格格不入,比如他腕上的一块儿表贵的能盘下整家店,他像是在五星级的餐厅里喝红酒的,来这儿像是屈尊降贵一样。
此时,浑身贵气的唐韫庭唐先生终于开口他今日的目的:“江厘厘,昨天为什么去那儿?”
“我外公过生日,一家人去吃饭。”
“嗯。”唐韫庭点头,问,“那那张纸条呢?”
江厘厘内心崩溃:“我就知道你是来算帐的,你就当我鬼迷心窍一时脑热行不行?”
唐韫庭还没开口,江厘厘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如获大赦,赶紧接起来:“喂!Who啊Who啊?”
唐韫庭:“……”
…
…
电话是关语芙打的,她问:“厘厘你在干嘛?”
“喝咖啡,学校附近的半角咖啡这儿。”
她又说:“哦,那我来找你。”
江厘厘想了想也没拒绝:“也行。”
她这边刚挂完电话,唐韫庭那儿又响了起来,是个工作电话,他犹豫着江厘厘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不过想了想,还是起身去接了。
江厘厘在座位上悠然自得地喝着咖啡。
唐韫庭接完电话回到座位上,打算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说下去,他侧身正视着江厘厘。
关语芙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扫视一圈看到江厘厘的背影后,走了过去。
江厘厘和唐韫庭的位置靠窗,面朝玻璃,凳子是高脚椅,可以旋转的那种。
唐韫庭侧着身子,是第一个发现关语芙往这边走的人,女孩子一看又是A大的大学生,她视线坚定又熟悉,一点不犹豫,就冲着这边来的,唐韫庭经历了一天,已经驾轻就熟,那句“抱歉,不能”已经像是程序设置一样在嘴边徘徊了,只等对方过来问出,你好,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
他开始熟练。
谁知关语芙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看都没看唐韫庭一眼,直接无视掉唐韫庭的脸,转而拍了拍江厘厘的肩膀。
原来她和江厘厘认识。
太自作多情了。
唐韫庭尴尬到忍不住偷偷摸了摸鼻子。
谁知,这还没完。
江厘厘一转身,唐韫庭还在缓神中,一道哭声传来,前一秒还面色如常的关语芙在这一刻哇哇的就哭了起来。
唐韫庭被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咖啡店里其他顾客一时间全投来好奇的目光。
江厘厘见怪不怪,大学三年,关语芙哭的次数比她几辈子哭的还多,有时候,江厘厘觉得在她的衬托下,自己都显得格外的坚强。
江厘厘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