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战争
木叶五十年秋,历时四年的第三次忍界大战终于进入尾声,凡是参战的忍者村都打累了,打倦了,每天除了死人就是死人,本该是农人们收获一年劳动的季节,却格外枯败荒凉。
宛如弓弦的月亮孤孤单单地挂在天幕,凄冷的月光撒了一地,天地间空无一日的静谧被踏水声打破,两个不到成年男人腰际的孩子双手向后背起,一路疾行。
河道虽然快有三米宽,里面的水因为连日的暴晒干涸不少,河水堪堪没过两个孩子的脚腕。
每隔几米,河岸的两边就会出现几具了无生机的尸体,俱都是参与本次忍界大战的忍者,河水被尸体腐烂的气息和血水烘的发臭。
疾行的两个孩子像是看惯了尸体,面上并无小孩子该有的害怕和无措,步伐稳健,眼神犀利。
毫无疑问两人不是普通的孩子,出现在这种地方还能一脸冷静的也只有同为忍者的孩子。
宇智波熙和宇智波鼬此行的目的正是前方的主战场,两人是一对龙凤胎,女孩是妹妹,男孩是哥哥。
虽然才四岁,但两个孩子的战斗天赋十分惊人,在家族的教导下已经能够做到上战场杀敌。
“鼬,我看到爸爸和妈妈了!”宇智波熙脸上泛起红晕,目光牢牢锁住战场中使用火遁大杀四方的一对男女,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和族长夫人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
两人都是木叶村的上忍,在这个自我与世界建立联系的阶段,强大可靠的父母无疑是孩子的目标和榜样。
两个孩子站在几十米高悬崖边关注着战场的局势,下方的旷野之中来自各方势力的忍者正在交战。
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我们却要刀兵相向。哀嚎遍野,炮火连天,前一秒杀死别人的人,下一秒又成为另一个人的刀下亡魂。
宇智波鼬眉眼间浮起一丝不忍,这就是真正的忍界大战么?残忍残酷,生命的消逝既迅速又缓慢。
宇智波熙察觉到同胞哥哥的异样,用力握住他的手,男孩的手心有些冰凉:“鼬,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两人从月半三更站到了日出,直到东方升起橙黄的旭日,这场战斗才真正结束,木叶村惨胜。
活着的忍者开始收拾战场,敌人的武器要搜刮干净,同伴的身体要入殓。
两个孩子从悬崖边来到这片视线广阔的坟地,尸横遍野,鲜血满地,两人一时之间都露出了忍者不该出现的茫然。
战争的代价太大了。
心里的不舒服在此刻达到顶点,宇智波熙寻找起最让她安心的存在,她冲着右前方的男人挥了挥手:“鼬,爸爸在那边,你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熙,你自己过去吧。”两兄妹性格都偏向内敛安静,但宇智波鼬的内心比妹妹更加敏感。
面对满地的尸体他的精神受到了更猛烈的冲击,他还想看到更多的……他也说不清楚,还想看到什么呢?
鼬拒绝了熙的同行邀请。
闻言,宇智波熙虽然不太高兴,倒也没有纠缠,两兄妹自来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不够亲密但也不吵嘴。
“那你注意安全,小心有人诈尸。”
“熙也是。”
妹妹离开后,宇智波鼬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
他讨厌这里日复一日的无端的战争和流血,直到一声虚弱的呻/吟响起,他才如梦初醒,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声音发出者身边,“水……水……”
听清奄奄一息的岩隐村忍者的呻/吟,鼬动作利落地拿出装水的竹筒。左手微微扶起忍者的脑袋,牙齿咬开水筒的封口,右手抬高将水筒送到男人干裂的嘴边。
干涩火辣的咽喉得到冰凉甘甜水液的润滑,岩隐村的忍者眼皮微颤,透过光线他看清了鼬左腿上绑着的忍具后,溃散的理智立刻回笼。
是忍者!
男人一个跃起从鼬身边跳开,手里的苦无冲着鼬刺去。
鼬甚至还保持着先前的半蹲姿态,但千锤百炼过的战斗本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在岩隐村忍者的苦无落下之际,他已经终结了这条鲜活的生命。
战争就是这样可怕,逼得一个成年人惧怕起孩子。
鼬看着喷洒的血液和倒下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失神,为什么要杀他?他又为什么杀了他?
在岩隐村忍者跳起的瞬间,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熙通过瞬身来到了鼬的左侧,宇智波熙半弯着腰对鼬伸出手:“不要紧吧?”
鼬搭着妹妹的手站起来,面上浮现困惑不解:“爸爸,为什么这个忍者要杀我?我什么都没做。”
“因为这是战争,不是人与人的争斗,而是国与国之间的争斗,所以陌生人之前会发生毫无意义的厮杀。”
富岳语气平淡,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眉头轻轻蹙起:“这就是忍者的世界。”
“爸爸,你说这是毫无意义的厮杀,那我们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