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相惜

“不怪你。对你说了这些，我突然心里觉得好受多了。”应渊目光柔和地看向凌瑶。

“你就不害怕我告发你，或者杀了你？”凌瑶撑着头，看向应渊问道。

“我信你。”应渊看着凌瑶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道。

你信我，那我必不会让你失望。我也信你，应渊。这九重天太孤单了，就让我默默陪着你吧。

应渊看着凌瑶在出神的想着什么，缓缓靠近凌瑶，凌瑶回过神来，就看到了应渊那张放大的脸和那认真的眼眸，周围都笼罩着他的气息，凌瑶的呼吸和眼神都慌乱了起来。

“应渊你……你……干什么，可别乱来啊。”凌瑶见应渊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自己先结巴了起来。

“我能做什么，你刚才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应渊见凌瑶慌乱的样子，轻笑地道，随即坐正了身子，可是那眼底的一抹温柔，从未散去。

凌瑶见应渊笑了，心情也好了不少，没回答他的话，看向远方道，“应渊你就应该多笑点，像我一样。虽然有时候我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但多数时间我还是不会像今天这样子。”

应渊侧头看向凌瑶，问道：“我平日看上去很不开心吗？”

凌瑶摇了摇头，笑道：“开心的神仙会动不动就去翻小乌龟呢？”，继而她笑意减少了一些，说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被称为六界第一帝君，身上背负的东西只会更多，如何开心的起来？”

应渊心底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他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远处，说道：“是啊。当你渺小的时候，很多事情，你都可以去改变；一旦身居高处时，很多事情，你根本都改变不了。”

“所以，高出不胜寒这一说法，是有道理的。”凌瑶点了点头，说道。

应渊转头看了一眼凌瑶，嘴角微动，眼底露出了笑意。

幸而有你，让我身居高处，也渐渐感到了温暖。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人力无法做到最好抑或是两全其美，那就努力让自己不要后悔就好。应渊，你也不要太过于苛责自己。”凌瑶也同时看向应渊认真地说道：“虽然我是肉体凡胎，不如你们仙胎修习容易，但我会努力修习，争取早日修成上仙。”

我会努力的一步步靠近你，站在你的身旁，陪着你看这大千世界。

应渊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凌瑶无意识地拉着应渊的手，继续说道：“你永远不是一个人，我会一直陪着你。但你不许嫌我聒噪，听到没有？”说着，她还晃了晃应渊的手。

应渊感受到他手上冰凉的小手，以及她那认真的眼眸，亦是认真的回答道：“好。”

二人随即看向远方，凌瑶开心地用右手指着前方，对应渊说道：“看流星。像我们凡人都喜欢对着流星许愿，但我来了九重天才知道，其实这只是天上布星的神仙，挥一挥自己的拂尘而已。”

应渊看着二人相握的手，说道：“但是凡人们都相信，自己许下的愿望会实现。”

“那应渊你会许什么愿望呢？”凌瑶虽然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问了他一句。

应渊顿了一会儿，缓缓回答道：“六界太平。”还有，希望上苍能够眷顾我们，让我们一直这样下去。

“那你告诉我，你许的愿望是什么？”应渊看向凌瑶问道。

“我啊。我首先希望六界永远不再起纷争，还有就是我给自己许的愿望。”凌瑶看了一眼应渊，神秘地笑笑。

“说来听听。”应渊盯着凌瑶的眼睛问道。

“我还希望，我能爱我所爱，想我所想，无拘无束。你也知道的，我是凡人，所以并不认同天条戒情的说法。若我的情，无害于六界，无愧于自己，我势必会跟天条抗争到底。”凌瑶看着星海，回答道。

应渊闻言大为震惊，他看向凌瑶，提醒她道：“修仙之人不可有情，若是有所违逆，会如同丝璇一般，承受冰锥刺骨之刑，至死方歇。难道你不怕吗？”

凌瑶平静地说道：“我怕。但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权衡，而不是舍弃。情爱也是生命中的一部分。若真的无情无爱，一定会只求苍生，无欲无求吗？我偏要向世人证明，我的小爱于大爱，并无影响。”

“既有小爱，也有大爱……”应渊看着远方，喃喃自语道。

凌瑶好奇地问应渊：“你身为帝君，心里就只有六界，难道就没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事情，还有关心在意的人吗？”

应渊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说道：“原本的我心中只有维护六界的安好，但现在……”

我还在意你。

“应渊我明白。”凌瑶看着应渊说道，“现在六界止战养息万余年，如今暗潮汹涌。若战争一旦开始的话，这万年的努力和平静，都会化为虚有。以战止战不是一个好办法，但却是快速停止战争的唯一做法。”

“我见过创世之战过后的战场，真的是生灵涂炭，我也不想再看到往日的景象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