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成蹊居高临下地说:“元旦那次你俩见面,你到现在都没说清楚。”
“我跟你报备了呀,这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细聊嘛。”在他的禁锢下,俞悦努力歪了歪脑袋,“而且你不会想听我跟他你好我好大家好吧。”
成蹊哼了一声:“我挺想听你跟他打一架的。”
俞悦一脸“你这是在让我送死”,大叫道:“人家军校毕业的!当年武装格斗第一名!”
又来了,又来了,那个令人骄傲的军校优秀学员慕铮。
忆起当年,成蹊越想越气,说:“行,打不过他,打我试试。”
说着他当真松开了她的手腕。俞悦狐疑地试图直起上半身,果不其然,下半身还被压得牢牢的。觉察到某人某些部位起了反应,她当即脸一热,道:“好了不闹了。我得回消息。现在到处物资链紧张,疫情结束之前得跟人家搞好关系。”
成蹊却不打算就此作罢。他忽然再次俯下身子,将她拢在怀里。
“你跟他也这样过吗?”
“他这样抱过你吗?”
“他这样亲过你吗?”
……
床头那点豆黄的灯光比往常晚了一个小时才灭。第二天起床,成蹊不再旧事重提。俞悦心知肚明,这一年多他多次旁敲侧击,打探她与慕铮当初分合前后的各种因缘际会,但都被她轻描淡写挡了回去。
慕铮身份特殊,他们那段短暂的甜蜜,即便在分享欲最旺盛的时期,她都很少与外人提及;而他们分手的真正原因,她更是不曾对任何人说过。她知道慕铮也不会。
那是蜜蜂尾巴上的一根刺。那是永远封禁的自留地。
———
谢天谢地,南夏村的感染病例数最终停在了4。不久后,由于全省疫情防控得当,全民居家办公模式也盼到了尽头。小区解封,市内交通逐渐恢复,正常生活有序回归。
当然,这只是对普通上班族而言。人员聚集的活动仍是防控的重点,这其中既包括了成蹊的线下演出,也包括俞悦的雅思考试。
进入3月,闲散人员俞悦和成蹊发现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踏青。于是某个略带暖意的下午,他们戴上口罩,大摇大摆一路晃进三公里外的湿地公园。
公共场所控制人流,成蹊格外胆肥,一路动作大开大合,毫无往日身为公众人物的小心谨慎。在他又一个起跳加无实物投篮后,俞悦指着不远处难得空无一人的篮球场:“大二下学期,音乐社和舞蹈社组织联谊踏青,在这里打过一场球。”
成蹊说:“记得,你也上场了。”
俞悦立刻浮起一脸一言难尽。
那场球上下半场结束,音乐社险胜3分。副社长成蹊没想到自家能赢身高腿长的舞蹈生,当即忘乎所以,提出舞蹈社男女比例不均衡,打球环节只有男生参与,十分地不公平;不妨双方再各出3名女生,每人10球,每球1分,计入总分。
成蹊的第一个人选便是俞悦。他表示,此女连着三学期的体育课靠阳光长跑加到满分,身体资质十分良好。俞悦根本无从申辩,3分钟后人就抱着篮球站在了投篮线外。
“你这是报复。”她狠狠瞪着成蹊。她很清楚自己毁了他多少个美妙的周末回笼觉。
成蹊站在一旁,笑眯眯地跟众人一道为她加油。俞悦把心一横,一通噼里啪啦,10投0中。
众人:“………………”
修改章程后的比赛以音乐社憾负1分,不得不承担当日全部开销告终。
“你可真行,那会儿我都快退社了,还被罚去给校十佳比赛做场地卫生。”俞悦没好气地说,“不比你有钱,省十佳奖金多,掏钱就能买断廉价劳动力。”
成蹊也很感慨:“只能说我天生有财运,那会儿就能靠金嗓子吃饭。”
对此俞悦表示肯定:”疫情期间多少人要破产,有人还能靠直播吆喝吃上饭,的确天赋异禀。”
成蹊:“……”
俩人一路扯淡,远远看见有人走来,成蹊娴熟地戴上口罩。俞悦尚未养成口罩与目不斜视绑定的习惯,下意识地打量对面的一家三口,不想撞上一双好奇的眼睛。她和那女孩儿同时开口——
“燕喃!”
“成蹊!”
———
俞悦发觉自己居然在跟燕喃母女聊天时,成蹊已经与燕喃的父亲燕归转移到三米外认真客套。
“原来你就是悦姐。我给你写过to签,还记得吗?”
燕喃母女戴着口罩,露出的一双眼睛实在是相像。俞悦看着这双一度霸屏的爆款笑眼,语气很难不小心翼翼:“当然,签名照被我塑封了挂在玄关呢,家里来一个羡慕一个。”
“哈哈,你真可爱。”
叙旧结束的成蹊回来拯救悦姐:“最近怎么样,剧组有复工计划吗?”
这下子打开了燕喃的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