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解徒然醉倾城
你若是不介意,便可唤我的字。”
“我姓宁,单名一个‘绎’字。”
“宁绎?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玄衣男子微皱了皱眉。
而蓝衣男子亦是微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地说道:“曲江楼夜月惊鸿,雏凤先声斗老翁。万丈红尘烟火色,一身雪意踏清风。”
长瑜抱着手中的烤鸡,抬眼看了看他,并不说话,只是垂眸之见却掩下些落寞。
“你就是曲江楼中论赢了程老头的人?”十七因为自家三哥的话,立刻欢喜起来:“那老头向来是自负于人,每次都只会说教。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能够让他吃瘪,而那个人此刻就站在我面前?”
“程老先生不过是谦让于我。”长瑜说道:“若是他有心胜我,便不会有这么首实际上名不副实的诗了。”
“就算他谦让你,也必定是你身上有他所赞赏的地方。”行知缓缓地开口:“所以这首诗,也算不得名不副实。”
“三哥的话没错。那老头向来的得理不饶人的,你若不是真的有本事,他又岂会认输。”十七似乎十分满意自家三哥的这个答案,抬手拍了拍长瑜的肩膀。
长瑜淡淡地一笑,心中只道,既然你们能够对名满天下的圣儒以老头相称,又何曾会是比他普通的人。
只不过,她也无心追究,只是察觉到自己的体力因为进食而有所恢复后,便看向不知何时因为疲惫而合上眼的行知,坐在他身边:“行知,解衣。”
行知睁开眼,目光如炬,似乎未料到长瑜会如此唤他。愣了半响,才开始解衣,露出足以使每个女子贪念的胸膛。
长瑜这次倒是驾车就熟地看了看有些发炎的伤口,微叹了一口气,而这显然被一旁的十七收入眼中。
“宁绎,三哥,他·····”
“行知中的”徒然“乃是一味炎性极强的毒,而要解此毒就只能用能与其相抗衡的’凝珠草”。’长瑜解释道:“而凝珠草只有在曦日未炽之时方能取得。”
“那我明日便陪你一起去采那个”凝珠草””十七凝眉道
“那谁来照顾伤者。”长瑜皱起眉头看了看行知,言语中颇多忧心:“何况,追杀你们的人当真会如此轻易就放弃。”
十七闻言,顿时语塞。而行知却眉头微蹙道:“你怎么料定我们是被人追杀,而不是被劫或其他?你又如何料定他们不会罢手。”
“是要考我吗?”长瑜微微地一挑眉,似有些不服气地开口道:“虽然如今并非安平之世,但是会有那般武艺的山贼倒是不太可能,更多的土匪只是因为难以谋生才走上抢夺之道,若有一技之长,何须做个山贼。况且以你们的武功又岂是会受山匪之累,料想定是有番因缘而受伤才会受制于那群黑衣人。而那群人武艺不错,必是受过训练的杀手,被杀手盯上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得生。”
说完,她又继续道:“江湖上的规矩,杀手一旦接了任务,不成功便难以拿到酬劳。而往往就算碰上了强劲的对手,杀手就算不是为了酬劳也会为之前死去的兄弟而继续下去,如此而来,若没有雇主的解令,两方必有一亡才会结束。想来有番武艺的杀手便只有江湖上的”剎血堂”,而“剎血堂”又岂会如此轻易就倒下。”
“所以,明日你只需要将你的剑借我一用。”
说完,长瑜将行知的衣衫整理好,便起身欲向十七交代一些明日看护所要注意的事情,手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制住。
长瑜疑惑地看向他那双幽深的眸子,一瞬间像是跌入了一层深渊一般,默默不能自主。只听见:“谢谢你。”
“虽然你我萍水相逢,但是缘分所致,能够相逢一识,行知,又何必客气。”长瑜笑了笑。
“虽是如此,但你的确是救我一命。”行知凝视着长瑜,明明一脸平静,却隐约带着几分郑重:“这句谢谢,其实轻了”
长瑜微微地点了点头,看着他慢慢地松开的手,心中几许晃动。她自然看得出这二人身份不凡,原本的确是兴之所至,才出手相救,如今却是觉得能够结交二人,何尝不是她的机缘。
这世上,太多人将别人的好当做理所当然,能够如此郑重说出谢意的很少。而像两人这样,诚心实意地说着谢意,甚至于能够将她这份好当做恩情放在心上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行知看着走出破庙的人影,眼中随还有些疑惑,却还是闪过几分浅浅的笑意。
只是一旁的十七却是觉得奇怪,低低道:“三哥,我怎么总觉得你好像认识他的样子?”
“只是觉得他有点像一个人。”行知闭上眼,慢慢地沉下心。
第二日,将两人留在破庙,沈长瑜趁早就上了山。
之所以要叫“凝珠草“,自然是因为这种草有其特性,据说这种草能凝结清晨的露水,然后开出类似露珠一样的花。只是这样的花却也像露珠一样,是会随着阳光的照射而慢慢如露珠散去的。所以在这有万千株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