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出击,光明且正大
“啊,这样啊,对了,姐姐,你注意到了没有,我们在那李酒匠家里待的的时间也不短,李家娘子背在身后的孩子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点也不哭闹啊?”
“也许是睡得沉得原因吧。”
云洛的心突然跳得厉害,她觉得自己好像隐隐约约抓住了一团乱麻的线头。
即使回答得平静,她的心也还是因为时浔殊的话,瞬间绷紧,猛地回头看向身后走出的小巷。
酒香悠悠,槐花漫漫,似有似无的糜烂香滋生。
不知名的神秘之花,刘家兄妹散布花的来源诡秘,看见花时的恍惚,以及黑夜中的寂静和消失的生机。
云洛脑海中种种思迅一闪而过,最后叹息一声,对一直看着自己的时浔殊说道:“看来这刘府,我们是不得不去了。”
*
裕璜城刘家今天迎来了两个白吃白喝的骗子,虽然当事人不是这么认为的……
“笃笃笃……”
云洛牵着时浔殊敲了敲刘家的大门。
“谁啊,谁啊,来了,来了,诶呀,别敲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小缝,门房从里面探出头来,就见自家门前站了一位清秀的陌生女子。
“怎么了,姑娘,有事吗?”门房问。
“我是一名散修,正巧路过此地,有事滞留在这里几天,所以想来府上借宿一段时间。”云洛说。
“是吗?”
门房有些狐疑,毕竟因为自家主人心善的名头,可有不少人来府上招摇撞骗,可是看见这位女子通身气质不俗,又牵着个不寻常的孩子。
“请您等一下啊,我去问问我家主人。”
“嗯。”云洛对着门房点了点头。
门又被关上了。
“姐姐,我们就这样直接进去刘府啊。”时浔殊晃了晃云洛被自己拉着的手臂。
“对啊,不然呢。”云洛疑惑地问。
“可是这样的话难道不会.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打草惊蛇吗?”
“不会的,阿时还记得刘达刘晓两兄妹吗,我们应该一进城就被盯上了,不然那花不会送到我们跟前,与其偷偷摸摸地调查,受限制诸多,还不如光明正大直接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灯下黑?”时浔殊问。
“大概是。”
不一会儿,刘家大门重新打开,门房冲着二人示意,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位穿着整洁的老妇人,云洛抬眼看去,竟然是昨晚见到过的刘嬷嬷。
“姑娘,我家主人有请,快些进来吧。”刘嬷嬷招呼道,面目慈善。
“打扰了。”云洛拉上时浔殊,跟着刘嬷嬷进去。
“没事的,我家主人向来心善,这都是城中有名的,往日像姑娘这样上门来住宿的人也有很多。”
“是吗,这样啊,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啊,在府上多年,幸得主人家赐姓刘,人们都叫我刘嬷嬷,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也这么叫我好了。”
“好啊,那就有劳刘嬷嬷了。”
“没事的,那不知姑娘叫什么?”
“我姓云单名一个洛字,这是我弟弟时浔殊。”
云洛回答,连带着介绍从刚才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时浔殊。
“欸,你这弟弟长得真好呢,年纪看着和我们府上小少爷一般大。”刘嬷嬷对着时浔殊笑了笑,像是对一个在正常不过的少年。
“是吗,那真是有缘。”
“是啊,是啊,有缘呢。”刘嬷嬷笑着,眼睛里垂涎和贪婪一闪而过。
云洛二人由刘嬷嬷带着到了大厅,香炉中炊烟袅袅,小桌上已经备好了糕点和清茶。
“云姑娘,我家少爷马上就来,还请你们稍微等一会儿,在这里坐一下歇歇。”刘嬷嬷歉意道。
“没事的,我们在这里等就好了。”
“欸,我去看看少爷,马上就回。”
“好的。”
云洛见刘嬷嬷走远,才放心地观察四周。
她注意到大厅角落里有许多盆栽,颜色鲜嫩,正是这几日追查的源头,心中沉思,面上却不显,只是拉着时浔殊坐到椅子上,伸手给他推去糕点。
时浔殊乖乖坐在椅子上,见云洛推来糕点,先是递给姐姐一块,才乖乖张嘴去吃。
“阿时,你觉得这刘府怎么样?”云洛垂眸,看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问道。
“挺好的呀,虽然我没见过别人家的,但咱们一路走来,从那些小厮婢女的言行举止来看,这刘家应该是极其讲规矩的。”
“是吗。”云洛点点头。
这时,忽然从大厅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小少爷,听说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大少爷说您不能进。”
“走开,这个家哪里我不能进,一个劳什子客人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