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甜的
七月已过,短暂的雷暴雨结束,南梧市艳阳高照,中午时分,太阳把树叶都晒得蜷缩起来。知了扯着长声聒个不停,给闷热的天气添上一层烦躁。。
高三办公室里,空调呼呼吹着冷气,桌上的试卷被冷气吹的翻动,窗外的蝉鸣和老师们说话的声音交杂着,落入田恬的耳朵里。
“田恬同学的成绩还是很好的,这样的排名,在我们附中也是能上门口的龙虎榜的!”
年级主任看了盛夏上学期的成绩单和期末试卷,笑得合不拢嘴,看那成绩单的眼神,仿佛看到了金子一般。
说着把成绩单递给一旁的中年男人,“严老师,你也看看。”
严老师接过,眼睛上下左右扫一遍,看到总分的时候,激昂的喊了一声:“嗯,成绩是真不错。”
随即又翻了翻后面的试卷,扫了几眼数学试卷上的题目后,又有些为难的开口:“当然,这也是要看试卷的难度啊”
田恬怀里抱着黑灰色的托特包,安安静静坐在木头板凳上,大胆的直接抬眼观察她的新班主任:严志。
他人到中年,有些发胖,衣着随便,但是刚刮过脸,头发仔仔细细服服帖怡地向后梳,盖住有些谢顶的头顶。身穿有些泛黄的白衬衫,戴着黑框眼镜。
而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教数学的。
此时,他正认真看着田恬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数学试卷。说来也巧,田恬就只有一门数学半生不死的,偶尔题目简单,也能考个子高分,可但凡多出点中等题,就直接原形毕露。
田雪桃听见了这番话,赶紧上前补充道:“我们田恬啊,哪门都好,就是这个数学吧,有时候试卷难的时候分数不是那么好看,以后就指着您多多费心了,看怎么样才能把她这数学成绩变得好看。”
严志听了她这话,连忙摆了摆手,谦虚的的说道:“我们老师啊,做的就只是一个辅助的工作,具体怎么样要看这些孩子们自己怎么学,我们,也就是一个鞭策的作用,不然怎么是叫教育者呢?”
严志激动的声音终于停下来,他拿起桌上的透明保温杯,抿了口里面的菊花枸杞水,打算继续指点江山。
“要学生自己愿意学,我们的教育,才能最大的成功化嘛,像我们班上有一个上次联赛的全市第一,那人家是真的自己愿意读书,每天都在刻苦的,刷着题呢…”
田恬手里拽着包的袋子,慢慢摩挲着,严志说话重音很重,又喜欢拖着音,很容易让人走神,直到看见细小的白色的液体飞到试卷上,才反应过来,决定说些什么,拯救一下自己的试卷。
她正想出声要回自己的试卷,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至门口,一道瘦削修长的身影于其余人身边掠过,直达严志的办公桌。
“老师,那个假条你就给我批了吧,我这不是牙齿要复查嘛。”
严志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脸竟涨的通红,激动的喊了出来:“你什么牙齿要一年复查七次啊,你把我当成什么傻子糊弄!”
那人听这话也不恼,只是笑一笑,又继续说道:“这不是您不给我批假,我只能乱编理由嘛。”
“不允许就是不允许,谁刚刚开学就要请假呀,你又没病,别来烦我,赶紧回去自习”
严志的脸彻底涨得通红了,看那人似乎想要反驳什么,又连忙补了几句:“你知不知道你高三了,玩心那么重干什么,不知道收起来。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保持你现在的成绩,下次考试你退步的话,我直接让你每天加时。”
说完好像又不解气似的,连忙挥了挥手,要把他赶走。
又想起什么一样,把人叫住,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试卷,往那人手里一递:“给王楠,让他发下去,这是你们这一个星期晚自习的作业。”
等人走后,严志好像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田恬母女俩,喝了口办公桌上的茶水,继续说道:“这个就是我们年级第一了,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玩心太重了。”
田雪桃听完也只是点了点头,敷衍的附和了一下,手机里助理又在不停的催促着她,又随便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带着田恬离开了。
刚刚出办公室门,助理的电话便再次响起,田雪桃赶紧接通,忙不迭答的安排着工作上的事。
田恬手里抱着自己的包,走在后面,观察着即将生活一年的地方。硬件设施和她原来的学校差不多,只是这座位的排列,非常的奇怪。
每个座位都是单独一个,没有什么大组,也没有什么同桌,每个教室都是如此。想到刚刚严志桌上放着的牌子——高三一班班主任,开始仔细寻找教室门口的班牌。
田雪桃的电话终于结束了,她一转身,便看见自家女儿盯着旁边的高三一班的班级牌。往里面扫了扫,侧身小声的对田恬说到:“座位怎么都是单独一个呀。”
田恬点了点头,认真打量着,这个教室和她刚刚看见的都不一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