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看丢了
是夜,白芨和半夏已经休息,梁京墨在写各种小纸条,砚书听候差遣。
“去查查这个李一白,看看什么来历!另外问一下青锋那边如何了,告诉他:我们再过五日就可以到应天,让他可以动手了,所有的证据都要握在我们自己人手里!”
“殿下放心,青锋那边我去安排!符琴大人已经传信过来,邺城那些上官的证据他已经拿到了。此番定能顺藤摸瓜,将他们一网打尽!”砚书递上一张已经转译成普通文字的小纸条。
梁京墨快速浏览小纸条,看完之后,放在烛火上烧了:“如此就好!今日你可问了,这绥滨城为何有如此多的乞丐?可是城主刘凤鸣不作为?”
他拿出一张小纸条给符琴写回执。
砚书一边磨墨一边回禀:“殿下,这你就错怪刘大人了!小的今天打听到这些乞丐都是被其他城赶出来的,说是周围数个城都不留乞丐,唯独刘大人没有驱赶乞丐。”
梁京墨放下手中的笔:“为何驱赶乞丐,莫不是乞丐之间有瘟疫流行?”
“殿下不用担心,并无此事!我猜测那些城主驱赶乞丐多半是跟您的出行有关。您那被救回来的仪仗如今不是已经在淮安了吗?这些城主自然是想你看到一个清平世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民众富足。”城主们的这点小九九,砚书是可以理解的,谁不想升官呢?小城主想当大城主,大城主想当郡守,郡守相当府台,府台想进京!
“离开仪仗这么近了,我们还是走得太快了一些。可有那些人的最近动向?”他想起百里扶苏一再让他们小心,他们这一路行来,似乎是太过顺利了一些。
“最后一次跟他们碰面是在淮阳,已经安排引他们往应天去了,在应天把他们收了网,我们也好进城。”砚书胸有成竹,几个刺客而已,这点事情他还能办不好!
听砚书这样说,梁京墨也放下心来:“如此便好!对了,让你跟半夏打听的事?”
“回禀殿下,世子妃出嫁前并没有接触其他外男,也没其他表哥,就百里扶苏一人。属下等失职,愿领责罚!”第一份调查世子妃的报告里对百里扶苏半字未提,真是大大的疏忽。砚书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当时派去调查的人没有提及百里扶苏。等回到邺城,定要好好收拾那帮小子!这么大的纰漏,简直不可饶恕。
“算了,或许是百里扶苏不想让人知道他跟世子妃的关系。所以,抹掉了他在白家的痕迹。当年他名扬邺城时,也没有人想到他在白家学医。他在邺城那间破屋子,想来也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不怪你们没查到。”当初要查白芨,只不过是一般的调查,没有将隐秘查出来也是正常。
至于为什么百里扶苏要抹去他跟白家的关系,或许是为了保护白家吧,毕竟,他那么紧张她。可一想到百里扶苏紧张她,他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等着殿下慢慢回神,砚书小心翼翼地递上漠北的消息。
梁京墨接了纸卷却没有打开,说:“如果没什么其他事,你下去休息吧!”
漠北来的消息用得是绝密印戳,砚书自然乐得告退。
梁京墨展开纸条一看,昌平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大概的意思就是,漠北打了两次仗,局势已经稳住了。至于梁京墨问的那个问题,昌平答得倒是甚为详细,归纳起来就是,次数不够多,她还没有食髓知味。
她定然是还没有食髓知味,食髓知味的人是他!
梁京墨觉得,昌平的主意真是害他不浅!
不过有一点昌平说得倒是没有错。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给他好吃的。
现在他看白芨,那简直就是香嫩爽滑,时不时就想扑上去咬上几口。他没有把她拆吃入腹,实在是因为他这二十多年修的定力还算够……
“主子,不好了,少夫人不见了!”砚书着急忙慌地带着泪水挂面的半夏来回禀。
梁京墨一听,回魂了,手里的纸条顿时碎成齑粉:“快说,怎么回事?”
半夏边哭边说:“我就去了一趟茅房,回来就找不到少夫人了!”
梁京墨握手成拳:“房里其他东西呢?可少了什么?”
“什么东西都没有少!我们刚去厨房找了,没有人!怎么办啊,我把少夫人弄丢了!老太爷一定会打断我的腿的!”半夏哭得无以复加!
打断她腿的不应该是殿下吗?不过砚书可不想提醒殿下,半夏的腿还是留着去找少夫人吧!
“你在哪儿?怎么听不到房里的动静?”梁京墨的拳头捶在桌子上,桌上多了一个坑,然而桌子也没有保住,他的拳头一松开,桌子碎成一片又一片。
砚书知道殿下砸得不是桌子,而是他!到殿下这里,就不是打断腿的问题了!
只是这同一个问题,砚书也想问殿下,您不就在房里吗?怎么没有听到隔壁的动静?这怎么可能?难道漠北的消息让殿下失了神志?
这一拳,殿下怕也是在惩罚他自己,砚书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