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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你是我最珍贵的愿望。
1.
“就我个人的阅历而言,这个孩子是最值得名为‘幸福’结局的人。”
额头镶嵌缝纫线的女人静立于慌乱人群中央,她很年轻,论岁数不过二十出头是刚步入大学生活的年纪。黑色长发柔顺落至后背,漆黑的制服会让任何一个高专毕业的咒术师眼熟。
恶名昭著的诅咒师,不知为何重新穿上了那身染血的高专校服。
“干净又纯粹,为了浅薄的相处而心甘情愿向诅咒伸手,成为诅咒的容器辗转千百轮回,一次又一次竭尽全力挽救与自己无关之人。”她按住自己胸口,不再跳动的心脏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由压榨而来的爱意诅咒所构建的领域还在扩大,诅咒师就这么站在那,安静的如同街头缄默的电线杆,一截枯木的剪影。
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长者看待晚辈的慈爱。
“明明是爱意却成了禁锢她的枷锁,明明所行所事都是正确却让所有事滑向悲剧,明明连名字都交出去却依旧一事无成。”
“真可怜。”
翻阅过你所有记忆的羂索笑着感慨,语气中带着无奈与赞叹,像是偶尔一瞥发现草丛中生出朵羞涩的小花来。
“够了,我可没兴趣听你说这个。”富士山咒灵不满人类此起彼伏的尖叫,它挥手欲烧死部分流窜的人型聒噪器们,火焰迸溅间对路人们的生死毫不在意,扭头嘴上嫌弃道,“你怎么穿这个衣服,恶心。”
女人的表情变了。
扭曲的温柔自那张无攻击力的面孔上浮现,她半敛眼眸,鸦色眼睫后藏着蕴含忐忑的眸,某种自骨头缝里抽离的情绪占据了这张脸,挂在眉梢、眼尾、唇角。
“因为马上就要见到大家了。”她踌躇地歪头,黑发自别着的耳廓滑落至肩头,胸口重重起伏两下,温润的笑牵扯唇瓣,“好多年没见了,希望用他们最熟悉的样子见面。”
“死的时候是二十岁真是太好了,再大一点就不适合这身高专校服。”
女人柔柔开口道出毛骨悚然的感想,“我很想硝子,她有好好休息吗,一定又整天关在医疗室工作吧。五条君也是,就算是最强也不要把所有事都堆在身上啊,当年就说了这是不对的。”
“菜菜子美美子有没有好好长大,我可是写了不少遗书,不过她们肯定不会按照信封上的岁数要求看吧。惠君也是,明明说了不要做咒术师却还是做了,甚至还在黑市上把自己做奖励就为了我的音讯……可恶,小孩子就给我去好好念书啊!做什么咒术师啊!”
三个孩子的监护人为不听话的孩子愤愤不平,叽里呱啦每个家长都会心疼的受伤问题,顺带抨击了一波咒术界的童工制度。
就算是六眼也无法在第一时间辨认,这个为孩子的选择皱起脸的人,这个口口声声控诉却显而易见流露担忧爱意的人,这个连言语间的细小习惯都一模一样的人,究竟是谁。
人是由什么组成的?
独一无二的生活阅历,深藏于心的秘密想法,父母给予的□□相貌,现实磋磨的个人习惯。
如果另一人全部都拥有。
那么,祂又是谁呢?
火山头咒灵完全无视了这场足以令咒术界最强之人停滞的表演,它嫌恶地仰头看着就算是特级咒灵也不曾见过的超大型领域范围:“不是说要隐藏身份吗,这种程度的领域,构筑它的咒力属于谁这点,是不可能逃过五条悟的眼睛吧。”
漏瑚咋舌。
“还有,这个领域怎么会那么大?”
“毕竟人们都说【爱无边界】嘛。”停止荒诞独角戏表演的羂索笑起来,颇为赞叹地加大杂乱咒力输出。
“就跟口口相传的幻想型咒灵一样,被人类高歌传颂的爱意,千百年来象征可以无视一切阻难传递给对方的爱啊——”
女人张开双臂拥抱什么存在,抑扬顿挫以咏唱歌剧的腔调揭露这诡异领域的真相,于人潮奔亡中宛如优雅的、操纵生死的指挥家。
“自然无可阻拦!”
术式公开——
“请让所有人幸福吧,就算是虚幻之物也罢。”
“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只不过是这个而已。”
2.
【18:30 青山灵园】
凉风涌过少年艳色的发梢,钉崎野蔷薇不满地撇嘴,正为难得休息日还要突然加班的悲惨现实气急败坏。
“谁知道出来逛街还会遇到突然任务啊,偏偏我们还是离现场最近的…可恶,我新买的衣服!”橘发少女手上提着五大包购物袋挥舞,她将所有东西一股脑塞进身边人怀里,打开手机搜索附近有什么寄存物件的地方,崩溃地碎碎念。
“如果布一个帐能不能保存,还是放在哪位辅助监督的车上——喂虎杖,你在看什么?”
被呼唤名字的少年恍惚将视线自成群墓碑挪开,漆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