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坐在一边专心搭积木。
男孩才好啊……
紧接着画面一转,封北北又看到了妈妈,准确的说,是她病入膏肓的弥留之际。
桌子上的日历显示,那是封北北战死后的第二年,忌日刚过的第二天。
沉疴已久的谢楚已经瘦得皮包骨,她衣衫凌乱、跌跌撞撞跑到女儿房间,冷汗已经将厚重的衣衫浸湿。
她虚弱又安静的在房间里转了好久,怀念的摸了摸女儿的被褥,轻轻说了声:“北北,我的北北怎么就不回来了呢!”她躺在女儿的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忽然吐出一口血来。
佣人发现了异常是在一个多小时后,找到谢楚的时候她已经气若游丝。众人七手八脚将女主人抬出房间,封轶这时候也赶了回来,西装在身的他显得极为沉默,拿着布巾将血迹擦掉。
“大少爷,夫人不行了,您去见见她吧!”老佣人惴惴道。
“好!”封轶胡乱抹了把眼睛走出房间。
大厅里,封强带着黄玉兰和封一彤,封强脸上没有任何的难过,他拿着手帕给封一彤擦汗:“一彤还在发烧,唉……”
封轶抬起脸看了父亲一眼,又垂下头去。黄玉兰始终低着头,依旧是娇弱怕人欺的样子。
“小轶……”谢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走后,你把我烧掉!全都烧掉!”
“妈——”
“听我说!”谢楚双颧潮红,眼睛亮的惊人,“这是我的最后心愿,我留下的所有东西,都是你跟北北的!谁都不能拿走!”
封强脸上闪过一丝怨怼:“谢楚,你怎么……北北都去世多久了!你还……”
谢楚不理睬他,只对封轶道:“若我的东西流落外人之手,我会死不瞑目!”
封强恼怒:“我是你的丈夫!”
丝毫无视父亲的怒吼,封轶只顾握住妈妈的手:“我和北北,谢谢妈妈!”
封北北梦境中的最后一幕,就是黄玉兰忽然抬头时的那双眼睛,哪里还有什么温雅柔和,满满都是狰狞的恨意!
清晨,封北北被外面的喧嚣吵醒了,天色还早,变成狗的她难得有了极好的耳力。
简斯澜依旧抱着她,封北北忽然被一个硬物戳了好几下狗腰,她就像被打了一针镇定剂,当下就不敢动。
“哇哦!”十五欠揍的声音在脑海里浮现,“战神姐姐,我的主人……壮如铁杵啊!”
“按照人的标准,我家主人算不算是发育的很好?”自从能跟人类聊上几句,十五的日常用语丰富了不少,可表达方式却非常牲口。
“闭嘴!”战神封北北被一只狗说得如坐针毡。
“早啊,十五!”简斯澜伸出光滑的胳膊在狗头上揉了揉,很快发现了自己的不妥,“抱歉,我先去洗个澡!”这一次,他没有忘记穿好衣服。
封家的院子里,陆陆续续有车驶入,为首的几辆上打着蓝皇特有的标致——深蓝底色上一朵金黄色的花。
车上下来的人中,很多都是在电视和新闻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其中有现今军部最高长官岩庆,还有蓝皇的两个儿子,大殿下蓝苍,二殿下蓝百智。
封强和黄玉兰都穿着一身黑色正装,在门口接待贵宾。此时,封家的大门上已经布满了白色的绢花,显得肃然又庄重。
简斯澜带着狗子吃完早餐,看到封轶坐在摇椅里,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他也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白花,新点燃的香烛冒着青烟,整个空间都流淌着一股悲伤。
“今天是我母亲和妹妹的忌日,十年前的阴历十五,我妹妹封北北战死,两年后的阴历十六,我母亲去世。”封轶看了看外面的喧嚣,“每年的今天,他们都回来拜祭她们!”
简斯澜点头表示明白,但无法理解作为当事人的封轶为何会躲在这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在外面迎客?”封轶冷峻的脸上忽然一笑,“因为我是妈妈的亲儿子,妹妹的亲哥哥啊!”
他话锋一转,起身从柜橱里拿出一袋新买的狗粮,抓了一把,冲封北北摆手逗弄道:“嘬嘬嘬——这是新的,北北从小养狗,买的就是这款狗粮!”
“真是烦人的一天!”封轶难得露出几分真情绪,指了指桌子上的衣服,“去把衣服换了,先给我妈和北北上柱香!”
简斯澜:看,这疯劲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