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
世界里。
公交飞车到站停下,敖嘉一步跨到门口,朝陈树律伸手,示意拉他上车。
“快点啊,阿律。”敖嘉守在门的位置,大有一副你不来,我就不走的架势。
“搞什么?”
后面排队的人不满地催促。
陈树律顿时只想逃离,不仅因为这班车不是去城南片区的,而且还因为敖嘉此刻就像个固执的要糖的孩子。
最终,他还是无奈向她伸出手,任由她像拉小孩子一样把自己连拖带拽拉上公交飞车。
敖嘉熟稔投金币,因为多一个人,她又从兜里摸出一个塞进去。
受早上事情的影响,敖嘉这次选择贴窗站,而陈树律犹豫须臾后,还是站在她身后。
车厢里仍旧挤,可敖嘉却不觉得,她甚至能自由转身。
途中,她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脸色也开始泛白,和两人第一次同乘一部电梯如出一辙。
陈树律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下车了。”
陈树律拍了拍敖嘉肩膀,敖嘉即刻惊醒,睡眼朦胧跟着他走向车门。
“嘶,好困。”敖嘉边走边打哈欠,揉搓着脸,陡然发现这条路并不是去城南片区的。
路的两旁是成列的梧桐树,落日的余晖洒透过树叶斑驳碎了一地,叶片染上金黄,随风盘旋掉落地上,踩上去咔擦作响。
中间是川流不息的飞车,敖嘉双手搭在护栏上往下望,河面十分平静。
“噫”出于畏高本能,敖嘉迅速远离护栏,绕道走陈树律的右侧。
“这是去哪?”她抬头问,她可不相信陈树律有闲情逸致带自己看风景。
闻言,陈树律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她,欲言又止。
这还是敖嘉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
“怎么了?”见他盯着自己看,敖嘉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陈树律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开口:“你,过敏了。”他指着自己脸颊和脖颈,“这些都是红斑。”
“上车不久后突然冒出来的。”
他补充道。
??
敖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可她没有感到丝毫的异常。
陈树律叹息摇头,往前走。
“哎,阿律,等我。”敖嘉小跑追上他,“我们现在去哪里?”对于过敏的事,她更关心陈树律带自己这边干嘛。
“医院。”
陈树律丢下一句,然后加快步伐。
听完他的话,敖嘉更加一头雾水,难不成他是特意领自己来的?
敖嘉抬头仰望,万里无云,太阳正缓缓向西落下。
没毛病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最终得出结论。
来到医院门口,敖嘉望而却步,太高了,又是外装的透明电梯。
“走,”陈树律进电梯之后,发现敖嘉人没跟上,反而是愣在台阶处,“快过来。”
敖嘉心一横,咬牙跟上去,期间,她甚至不敢睁开眼。
“你还好吧?”陈树律见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出于人道主义,开口问。
“困了。”敖嘉脱口而出,暗暗腹诽卖营养剂的林兹,效果也太不稳定,十有八/九过敏就跟营养剂有关。
该不会是山寨的吧!
敖嘉气得蓦然睁开眼,仅一瞬,又闭上。
“你上次去城南片区有事儿?”陈树律试探性问:“你欠钱了?”
她确实欠钱了。敖嘉缓慢睁眼,尽量克制恐惧,“上次把心爱的手链落在拉面店,我想去找回来。”
她放缓语气,很自然说:“谁知道路上碰到恶犬,好家伙,要不是我跑得快,后果不堪设想。”
敖嘉说得绘声绘色。
陈树律听到拉面店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再听到恶犬后,确认她说了谎。
那附近可没什么拉面店了。
但他没有戳穿,她确实都看见了。
敖嘉看陈树律眼神没有丝毫波澜,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都不表示一下,我差点就被恶犬咬伤了。”
陈树律薄唇微启。
敖嘉也不指望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关心的话,但还是装作很期待的样子。
“到了。”
得,他连装都不愿意装。
敖嘉叹气摇头,脑袋昏沉、脚步虚浮,跟着他走出去。
来到诊室后,陈树律在外面等她。
医生用光脑给她做了检查,轻微过敏,吃点药就没事,期间,敖嘉昏昏欲睡,只听到医生让她拿着单子去G—10取药。
“去G—10拿药。”敖嘉晃了晃手里的单子,困得四肢乏力,想倒头就睡。
但还是拖着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