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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其他更多的习惯或者喜恶吗?”
姜晏晏随后敲响心内科主任办公室门的时候,戴一弘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正打开电脑准备写一篇学术论文的开头。
他在见到来人后明显顿了一顿,接着才若无其事笑起来:“是晏晏啊。很久没见了,怎么想起大过年的来医院这边?快坐,想喝点什么?戴叔这里有果汁跟可乐。”
他起身去拿饮料,姜晏晏走进来,把礼袋放到一边。“过年好,戴叔叔。”
“您不用忙。”她轻声说,“我来找您,是想问几个有关我叔叔虞锋去世的医学问题。”
戴一弘推了一下眼镜。之后才笑着说:“什么医学问题?心内学科的医学问题可都不简单,戴叔怕讲了晏晏你也听不懂,那可怎么办?”
姜晏晏与戴一弘并非第一次见面。
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已经是虞锋的主治医生,虞锋甚至曾数次留他在旧宅吃饭。戴一弘在冠心病复杂病变的临床研究方面颇有造诣,同时有几个业余爱好与虞锋高度重叠,他与虞锋私交甚笃,姜晏晏便也就与他亲近不少,两人不仅吃过饭,下过棋,还一起钓过鱼,那时他兴致勃勃地教她要如何甩竿,此时却像个极擅太极的老道中年人,对于姜晏晏明显的来意十分回避。
姜晏晏还是问出来:“他真的是急性冠心病发作去世的吗?”
“是。”
戴一弘的回答没有迟疑,与此同时双臂却抱起,一个饱含防备的动作。姜晏晏看一眼,随后慢慢低下脸。她半晌没有再做声,只安静坐在那里,显得乖顺而又伶仃,让戴一弘不觉别开眼,等过一会儿再从电脑屏幕前看过去,姜晏晏早已眼圈发红,眼神像个在迷雾中走失找不到大人的孩子,眼皮簌簌颤动一下,已经让戴一弘心生恻隐。
他听到她叫他戴叔叔,还是以前待在虞锋身边时的熟稔语气,话却说得小心翼翼,再不复以前的十足底气,显出恳求的意味。
“我没能见到虞叔叔最后一面,也没能参加他的葬礼,他走之后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很想他。我知道我现在地位尴尬,可能会带给人不便,但还是很想知道他生前最后一段日子的细节,他毕竟养育我长大,我想留下更多一些能用来怀念的东西。最后想来想去,至今还可能好心提供给我帮助的人,就只有戴叔叔你了。”
戴一弘沉默半晌,叹息一声。“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想得到一个有关他去世的合理解释。”姜晏晏低声说,“戴叔叔,我查过急性冠心病发作的可能性病因,大体无非是情绪饮食跟运动三种,虞叔叔从位子上退下来已久,理应不会再遇到什么棘手要事,饮食跟运动他平日里就更是注意,不至于突然会发生这些问题。而且,就算真的发生了,那里毕竟是医护设备齐全的疗养院,难道就没有相应的急救措施吗?”
戴一弘再次沉默良久。
“虞锋的确是急性冠心病发作猝死,这一点毋庸置疑。晏晏,你追问这些都没有意义,还是接受现实。”
“您还有其他可以告知给我的内容吗?”
“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姜晏晏再次沉默不语。
她垂下眼,长久思索的样子让戴一弘逐渐察觉出一丝异样。直到她再抬起头望过来,静静开口:“虞叔叔的猝死,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一场谋杀?”
戴一弘脸色大变。
他的语气倏然转厉:“大过年的,你胡说些什么!那是你虞叔叔,死者为尊,少动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姜晏晏像是对他的剧烈反应无动于衷。“那么,您可以提供给我他过往的病历记录吗?”
“不行!”戴一弘断然拒绝,紧跟着起身逐客,“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五点了,我要下班了,你可以走了。”
姜晏晏仍旧一动不动。
“听说您在今年的年终评优中意外落选,主要是受到虞叔叔猝死,您身为主治医生,救治不及时一事的牵连。”
戴一弘的动作微顿,姜晏晏看着他,继续开口:“我还听说,您有个女儿,虞叔叔提过她年纪还很小,因为得来的过程很不容易,一直被你所珍视,并且教导得品行优良。如果是这样,想必您不会希望您的女儿从外人口中得知,她向来敬重信赖的父亲其实多年来一直没有断过婚外情出轨的经历,并且,情人还不只限于一位而已吧?”
戴一弘的面部表情几经变化,最终森然问道:“谁告诉你这些的,虞锋吗?”
半个小时后,姜晏晏起身告辞时,戴一弘的脸色仍然极其难看。
他多年从医,历来备受尊重,却被区区一个晚辈陡然揭开敏感问题,冒犯又恼火的情绪来得持久又强烈,冷言冷语回答完姜晏晏提出的问题,便迫不及待将人驱逐离开。只是在姜晏晏起身时又将人叫住,戴一弘反复打量她,目光复杂变换,像是在审度一个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
“一年前我春节见到你,你还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