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遇顾夏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施主,是正缘,但……”方丈没有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世人皆知佛渡正缘。”开口那人生的极好,但听完方丈的话却释然的笑了,内心明白,早已无用。那人明明穿着一身书生装,但浑身的血腥味却怎么也藏不住,屋外的雨疯狂的敲打着屋顶,像是老天都在为他们哭泣。
那日天象大变,逆天改命,可悔?那人耳朵传来一声浩荡正气的声音的询问。
那人满嘴铁锈味,唇边留下一抹红色,又咽了咽口中的血,“不悔,一生未悔。”
说完便再无声息。
转眼,窗外雨滴滴落在灰黑色的地砖,烟雨朦胧,悄然入梦。
梦里的少女撑着天青色的油伞遥遥一望,便看见一间中医馆。再定睛一看,眼前站着一位唇红齿白少年郎,至此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有了脸。
但见少年看见少女,便是微微一笑,使得天地失色,沦为陪衬。少女伸出手想去抓,却怎么也握不到,少年一伸手便将少女的手紧紧握住。
可是少女一松手……
不知为何,又梦到了他,这次的他怎么是穿着书生装呢,好熟悉啊,嘶,头有点疼,不想了。
夏芒在学校附近的学区房悠悠转醒,昨天高考了,今天得例行回家了,烦,明日里没有神情的意外的出现了不耐烦的神情。不然,又该派人过来监视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父母要派人来监视她,就好像怕她跑了。
远处,院前中满了郁郁葱葱的竹林,竹林中有一排排小屋,别布置简单,其实三步一陷阱,五步一大坑,竹林的排布也极为巧妙,正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便是一大卦阵,屋里的少女似乎久不见天日,皮肤特别白,白的不正常,偏生的脾气极为火爆,将屋里能摔的都摔,屋里一阵霹雳吧啦的声音,在寂静的竹林里格外大声,惊得竹林中鸟雀乱飞,一不小心,就被串成一串鸟。
屋里的少女疯狂戳着一个小布娃娃,上面赫然是两个大字,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贱人,你都没了他还硬要将我今世搞成这样,啊啊啊,贱人。”
少女脸上的笑容格外渗人,“可惜了,世人皆道你是替身。”少女仰天大笑,眼角抑制不住的冰冷。
这边的夏芒“唯唯诺诺”,秉持着你说你的,我想我的,说实话,一回来夏父母就对着夏芒摆脸色,夏芒已经习以为常,但内心还是渴望父母的疼爱的。
小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在角落的吃饭,孤零零的,佣人待她也不好,,小时候的她骨瘦如柴,还好,熬过去了,特地选了离夏家远远的高中,眼不见心不烦。
回到房间里,夏芒的肚子开始咕咕响,遭了,姨妈来了,发出的幽幽寒冷疼得她在床上打转,她疼,可她不想叫出声,因为会被挨骂,认为是在博同情,夏芒,熬一熬就好了,夏芒内心鼓励自己道。她知道她的父母很忙,但再忙也会偏爱哥哥,就像那年的春天到中医馆看病,都是亲自陪着的,可却从不在意她。
那年,她看见了个小少年,她知道,这辈子她都拥有不了他家人给他的幸福,迷迷糊糊睡着了,身体开始回暖,好像有人抱着她一样。
梦里回到了那个春天,江南最是朦胧的,那年哥哥生病了,父母陪他去中医馆,她也去了,惊鸿一瞥,看见了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静静的坐在他爷爷旁边,看他爷爷如何把脉,旁边放着小点心还有小型的针。
后来要施针了,他爷爷叫他带我去后院找他妈妈吃点心,他的妈妈穿着一身青绿色的旗袍,说话有江南细腻的风味,在夏芒影响里特别温柔。
他看见他妈妈,笑着扑了上去,她静静在旁边看着,看着她从未有过的待遇。他妈妈看见了她,竟然把她抱起来,嘴里说着,这小菇凉好可爱,小脸粉嫩嫩的像个面包团子。
她就那样静静的待在他妈妈的怀里,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生怕这份温暖就这么没了。
但小手想回抱住,但是手环起来来了,又放下来,低着头,静静的哭起来,哭得无声无息。但无比贪恋这份温暖,心里想这个阿姨好香啊。
他妈妈感受到湿意,赶忙将她放下来,生怕她有点什么事,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夏芒不知所措。
轻声安抚,顾夏看到,给她拿了一块抹茶糕,小心的喂给她吃,顾夏轻轻地将她环起,她甜糯糯的说,“谢谢小哥哥。”不知不觉她就在顾夏的怀里睡着了。
隔天,疼得晕过去的她醒来了,却发现自己到了旧时
傍晚,走在天青色的街道上,她穿着一身青绿色的长裙,明明是十八岁最活泼的年纪,眉眼却有抹不去的忧愁,但好在她皮肤细腻,远看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看见溪边有藤条绑好的秋千,静静的荡起秋千,轻轻将脚深入溪水中,嘴角有了几分笑意,才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灵动,溪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波纹,消失在黑夜中。
这个时候一个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