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权负责
这几天同事们都说钟佳婧像是家里有“狗”了,每天回家都特积极,可谁知道她家里面是真有狗了呢?
她这段时间除了上班,已经婉拒了一切不必要的社交,只一心扑在柔软的毛孩子窝里。为此余秋雅没少诋毁纪南是个顶尖狐狸精,说要是他在日本做牛郎,都能把钟佳婧的裤衩子都骗得一条不剩,到头来她还乐呵乐呵给人家数钱。
大学室友叶雅萤也颇有不满,“倘若你当年学的是宠物医学,我严重怀疑你连狗子拉的粑粑是什么颜色、形状、甚至几斤几两都要给纪南汇报得一清二楚。”
钟佳婧不置可否,依旧每天乐滋滋记录每一个毛孩子的如厕时间、干饭分量、睡觉时间等一些皮毛小事发给纪南。
这天下班回家,钟佳婧照例团住宝宝们猛吸,十足十像个戒不掉的瘾君子。
往日里表现最为活跃的朵朵今天却有些不同寻常,只是尾巴敷衍摇了摇就趴在沙发上一动不肯动了,甚至都没有懒癌患者冬冬来得热情。
“是不是想爸爸了?”钟佳婧挠挠它毛茸茸的下巴问。
朵朵呼噜呼噜两声,听不出意义。
钟佳婧思索着原因,垂眼却看见狗屁股下的沙发布料上沾了一小块血迹。
在侧头往旁边看,地面上也稀稀拉拉滴着一些。
钟佳婧吓坏了,怀疑是不是疯跑的时候哪里给碰着了,于是连忙抬起一只狗腿检查着朵朵的下身。
但明显不是伤口,按她的常识来看大概只是狗狗的生理期到了。
她有些无措,给狗子处理生理期这事她还真是一点儿经验也没有。
她拿起手机打开百度准备提问,却见纪南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今天很忙吗?”她今天没像往常一样掐着整点给他视频。
他应该是坐在户外的咖啡店,天很黑,道路上的叶子时不时往下坠落掉在昏黄的灯影下。
钟佳婧吸了吸鼻子,有些犹豫地开口,“纪南,朵朵应该是来月经了。”
纪南端着咖啡的手顿了一会儿,略微思考后平静开口,“好像时间是差不多了。”
“不好意思,我最近忙忘记了。”他抬眼看她,“朵朵的生理期一般半年一次,一次持续大概两周。”
“你不用担心,这段时间它可能会表现得比平常稍显缓慢暴躁一些,大概率也不爱出门,这都是正常的。只是辛苦你用黑色包里的湿纸巾定期给它做一下清洁了。”
他抿了抿唇,继续开口,“还有,狗用卫生巾也不用特别购买,如果你那里有安睡裤的话可以直接给它使用。”
尽管现在都是新时代的开放社会了,但关系算不得亲近的男女谈论这种话题还是有些太奇怪了。
“有的。”钟佳婧弱弱应道。
看到她从柜子里掏出一条安睡裤打开,纪南压下心中的怪异感继续指导,“你在靠近尾巴的位置剪一个十字,然后正常给它穿上掏出尾巴就成。”
钟佳婧一一照做,弄好后她凑到镜头前问他,“狗狗也会痛经的吧?”
纪南点点头,“嗯,一般这种时候它最喜欢被揉揉肚子。”
“好,这事我比你有经验,之后会做好的。”钟佳婧说。
“那麻烦你了,如果家里有弄脏的话,可以联系保洁上门清扫,我会全权负责。”他最后留下一句。
这段时间的朵朵确实看起来蔫吧了不少,整天就爱窝在重新添了一小床被子的窝里,连钟佳婧上网学做的狗子营养餐也只吃几口就没了兴致,门更是一点儿也不迈。
但家里还有其他精力旺盛的小狗,钟佳婧每每安抚完冬冬后,还是会单独带着黑鸭出门遛弯。
电梯下到一半时,走进来一个微胖的男人,面向看起来偏老成。
钟佳婧没在意,只看了一眼就拉着狗站去了对角。
男人频频回头的视线令人有些不适,钟佳婧试图瞪回去,但无果,只换得对方更加肆无忌惮的眼神侵略。
钟佳婧头皮发麻,但还是得保持镇定。
电梯空间狭小,也没有其他人在场,她不敢贸然起争执。不然在男女体力悬殊的情况下,她必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这对她很不利。
好不容易憋到电梯抵达一楼,钟佳婧拽着狗绳就准备大步冲出这个可怕的地方。
门刚打开一个缝,站在电梯按键旁的男人突然抬手按下关门键。
钟佳婧拧紧眉,“不好意思,我要出去。”
胖男人抬起手按住她的肩膀,“美女,认识一下呗?”
钟佳婧忍住不适拍掉他的手掌,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来自于恶臭男人身上的一股浓郁的烟酒味道,令人作呕。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说着她迅速伸手去摁下开门键,拉着狗利落跑了出去。
“有什么关系,你不说我不说,他又不会发现。”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