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恩怨如何了解?
“我不是普通人?这话什么意思……”
池忆蝶疑惑地望向房门外熟悉的黑袍影子,魏安观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那儿偷听两人谈话了。
魏安观掀下帽子,老成的脸颊还没来得及整理肆意生长的胡须,他缓缓走进屋内,随便找了个座椅坐了下来。
傅玹尘兴奋地向池忆蝶介绍道:“小蝶,这就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的恩人,没有他…估计咱俩都不可能活下来。”
“恩人?呵,没变成仇人就够了。”
池忆蝶突如其来冷淡的神情,各方面都表现了她此时对魏安观的不满。
魏安观与她就这样静静地相互凝视着,像是想要剥开对方内心看透想法似的,盯得池忆蝶眼睛都直发酸。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血影鸦就是你放出来的吧。”
魏安观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血影鸦的毒性是使人虚弱无力,严重抓伤者会陷入短暂的昏迷。在我昏迷后,你便找准了机会从桥对头飞了过来,就像民间话本那样天降英雄,将打斗中的傅玹尘以及受伤的我带回了宫中。”
“我失血应该不多,不出三天就能自己醒过来。可是我睁眼时已是第五天未时,肯定有人在我昏睡时特地用药延长了时间。”
“傅玹尘已经睡熟,小动静一般根本吵不醒普通人,而且后来越来越多不属于我的记忆蜂拥而至,甚至占据了我的大脑,那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东西,是吗?”
一旁的傅玹尘简直看呆了:他一开始只是以为自己太累了睡得很香,而且中原小娘子也只是受伤后不小心做了个噩梦而已。
“中原人果真才思敏捷,小蝶,你好聪明。”傅玹尘不禁赞叹道。
池忆蝶也不敢肯定,毕竟这只是个猜测,想必只有魏安观才清楚这个圈套从始至终的过程。
“对,你猜的基本无差。”
魏安观就这样淡定地承认了,池忆蝶眼疾手快拉住了疾步过去的傅玹尘:“好啊你,糊弄小爷也就罢了,不偏不倚非要伤她,害的小爷差点愧疚死,你……别拉我,我揍死他!”
“你别冲动,小王爷,你确定你能打得过他吗?”
傅玹尘站定一想自己稀巴烂的功夫,郁郁不乐地又坐回床边生闷气。
池忆蝶将自己紫檀彩绣海棠雨花锦下裙别着的挂牌还给男人,道:“这种记忆不属于池忆蝶,我也不想平平地多几分是非,今天将玉牌物归原主,就当做你我从未相见。”
“不属于你?神女的记忆若不属于神女转世,可能最后你被天君夺取魂魄丧命时都想不清楚吧。”
“天君?丧命?”池忆蝶紧皱眉头。
她还是搞不清魏安观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魏安观突然站起身,轻捧起她的一双细葱般纤细的玉手:“神女,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你个老色痞,放开小蝶!”傅玹尘见到这幕气愤至极,掏出剑来就要冲向魏安观。
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魏安观大手一挥就将傅玹尘捆绑在床榻上,捆绑力度大得很,他自己压根挣脱不开。
粗绳的力度在随着魏安观施法渐渐增加,直至傅玹尘脸色涨红以及身上所穿的月白色素面绸缎长裳渗出血迹,池忆蝶才发觉不对,转头想要制止魏安观。
“你给我住手,再这样他会死的!”
“既然神女亲自下令,那我就姑且饶他一回,不过,你必须先随我去个地方,否则我一招让他此生都动弹不得。”
池忆蝶越发觉得魏安观像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内心只有无穷无尽的套路。
“好!我随你去,你找个人来给傅玹尘疗伤。”
“成交。”
启琢宫地下暗道。
暗道内气温骤降,冻得池忆蝶浑身颤栗,她跟紧魏安观的步伐走进一处冰窖内。
冰窖非同寻常,反而宽阔地像内厅一样。
两人最后定在一处巨大冰雕面前:冰雕似乎刻画了一个仙女,仙气飘飘的宫装说明她定是天庭内部的仙女。女人轻捻着一粒葡萄大小的珠子,冰雕并没刻出女人的容颜,但光气质已让人觉得不俗。
“这是谁?”池忆蝶忍不住发问。
魏安观笑道:“莫着急,随我来。”
璀璨透明的晶球被放置在高台上,四周数不清的结界正阻碍着外界与它的接触。
“这个晶球承载着历代被贬下凡间的仙人的记忆。它与仙人们是有感应的,不信,你往前迈几步,结界根本拦不了你。”
池忆蝶将信将疑地走了几步,竟然真的轻松突破了结界。
“我是贬下凡的仙人?那我是什么仙?”
池忆蝶本身长得伶俐动人,明眸皓齿,称得上是“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刚醒来发髻并不规整,松散的青丝自然地垂落在两侧肩上,不难看出,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