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理姐弟
己的身体自己要学会照顾好。”单惠说完这句话就打算回房间。
她起身离开的时候滕江没有出声,仍是和刚才在客厅和滕父对峙时一样沉默着,可是神色显然带上了点茫然。
他终于流露出一点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柔软和迷茫,但同时他也竭力地在维持他这个年纪的自尊,不想在他这个名义上的姐姐面前表现出丝毫软弱。
其实伤口很疼。
他看着单惠,单惠也看着他。
少年的视线里有奇怪的不甘,胜负欲,和试探。
单惠终究是年长于他,她回视的目光太过平静,这场拉锯战中滕江先移开了视线。
“你……”
下意识地,他想说点什么,却又在看到单惠迈出一步踏上楼梯之后紧紧闭上了嘴。
到底还是孩子
她大概是被这个弟弟此时的无措和不经意的示弱触动。
单惠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本来也没打算真的上楼的脚步,假装有点惊讶:“你不会处理?”
男孩没有察觉到这是继姐给他的台阶:“那是因为我打架就没有输过。”
他一边坐下一边摆出“因为看你很可怜很想给我处理伤口的样子我只好答应了”的表情,眼角却因为坐下的动作牵扯到伤口而微微泛红。
窗外雨声渐停,因此单惠可以听到滕江因为伤口被酒精刺激到而发出的很小很小的抽气声。
“那你可真厉害。”单惠有些失笑,看着滕江因为疼痛乱颤的睫毛,沾着酒精的棉球按在男孩脸上的力道不由得更轻柔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