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决斗的上半场
大喊大叫无法证明一个人有多成熟,因为连婴儿都会哭喊,但没人会傻到依靠婴儿。所以卡卡西很清楚,只有更成熟地处理好每一件事,才能向别人证明他是可靠的。
卡卡西明白他只能这样证明给小夹看。
所以他不再说些可能伤她的蠢话,当然也不会再笑话她犯蠢,他甚至尝试去赞美她:她的战术安排很严谨、她的瞬身术很惊艳、她的医术水平了得、她新做的菜很好吃、她长发披肩的样子很美……
咳,最后那个他没敢真地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一想。
……而且真地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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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夹将自己早年研究的成果删繁就简,和实际应用结合在一起,几乎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少年,他也真心领略到其中的心血和天才。
有时,卡卡西也会怀疑,到底自己能成长到什么样地步,才能得到这样的女人的青睐。在他对情感简单的认知里,爱慕始于欣赏,欣赏之后为仰慕,仰慕才会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
如果这个女人如此强大,那么他就一定要做到顶尖,这样才是相配的。
只是他心里也不免有个疑问的声音。
“我在未来……也只有右眼么?”
决斗之日到来的前夜,北风吹来一阵蓬絮般轻盈的雪,没有下得多么大,也没有太急,但还是将世间起码四分之三的地方都覆作杏花白。
提早到达试炼场,卡卡西看着远处走来的黄发上忍、黑发同伴、与队伍中唯独的少女,还是决定将心事问清楚。
小夹在旁静候,她今天一改往日的轻松,也穿上了上忍战服并套上了马甲,自然不是因为冷,而且现在是正午,因为下雪天阴云密布的没有风,气温还短暂地回升了一点点。
她听到问题,便抬眼看看身旁竹柏似的少年,沉吟少许,郑重地向他道出未来:“不,你的双眼比任何人都要锐利,别人叫你‘拷贝忍者卡卡西’或者‘写轮眼卡卡西’。”
卡卡西不禁更加疑惑,他垂眼看向即便身着战服还眉眼温婉地不像忍者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叫?就算你没有在这个时代出现,我还是会有写轮眼么?”
小夹抬头冲他微笑,“就算我从未出现,你也会成为鼎鼎大名的英雄。”
这根本不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他不打算像过去那样追究。少年说服自己,如果她不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要么是长话难以短说、不是讲故事的时候,要么讲出来会让她为难甚至痛苦,而成熟的倾听者不能逼被倾听者讲述。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心在跃跃欲试,好像告诉他:他要成为她(口中)的英雄!
决斗就在这时开始了。
属于两名少年的约定。
卡卡西记得这个约定刚诞生时,他是“被安排”的那一方——无论小夹还是带土都没有询问他的意愿,他们就那样打赌了,旁观的水门作为指导上忍、琳作为同伴都没有出言指出这件事的不公平性。
他那时被动接受结果,是有点生气的,只是不知小夹对他施了什么魔法,让他即便生气也愿意应战。
而现在他根本也不在乎公平与否了,他只想赢,无论是为了向自己证明,还是向旁观的三人证明——让那个“骗”他入局的女人看看,他会为她再赢一局,让她再赚得带土一个承诺。
旗木卡卡西怎么会输呢?
他自己不相信会有这种可能。
体术,暗器;手里剑,起爆符——当然要动点真格的,带土和他不谋而同,二人都是这样做的——白牙刀早在任务中就断裂了,卡卡西用苦无也是一样的。兵器握在手里冷的像冰,挥舞在空气中却闪烁着火星。
带土的动作变快了,他那双猩红的写轮眼也有些碍眼,好像时刻要逮出他的破绽似的。但卡卡西没有破绽,照样一拳揍在对手的下巴上。
然后是忍术,带土拿手的是豪火球之术,火焰之大几乎将方寸间的积雪都驱赶一清,比早先二人用的起爆符还彻底。被雪水浸透的泥土露了出来,卡卡西的土遁阵壁为自己和白雪都留了一方避难所。
卡卡西要反攻了,手里剑接体术接替身术再接体术,他再次成功近身,雷遁是他的攻击手段——如果忽视其中的利刃。
但带土看穿了这招,是的,毕竟他已经有写轮眼了,而且越发熟练,他试图用幻术了。
卡卡西就如早早准备的那样挪开视线,仅凭肩、肘、臂、胯、腿等移动的方向判断对手下一步的行动,带土的幻术因此失利了,但卡卡西也没占便宜。
仅仅只是看身体辨别动作实在难度太高了,注意力稍有转移就会挨拳脚,而且卡卡西只有一只眼睛可以识物,一旦开始落入下风,就如跌下高空的鹰鹫陷入被动防御的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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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夹在远处看得心惊,银发少年的开局很漂亮,可带土有些慢热,一旦找到了感觉便紧咬不放。银翼的猛禽一旦失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