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虚惊一场

的粉饰太平，以及苦苦挽救彼此颜面、照顾彼此情绪所作的努力，乃至苦心孤诣的假装淡定、坚强、和疏离，都他妈是狗屁！

这一晚，下弦月在夜空不受任何遮挡地暴露残缺的外形，固然它的明亮照耀着世间，银色的月光依然淡雅清冷，世间却只余一个女人放肆的笑声。

在这狂笑之中，少年却以为得到了最有力的否定，他原本该松一口气，但因为女人的笑声，他感到恼羞成怒，还因为从笑声中误解出的“否定”，他莫可名状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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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我已经不笑了。”回去的后半路，小夹都在向房东道歉，以确保他不会今夜一气之下将她扫地出门。

“好笑么？”走进院子时，少年还在愤愤地质问。

“不好笑、不好笑。”小夹认真回答，说实话她是真地不觉得好笑，刚刚的爆笑应该只是失心疯，“确实不好笑。我失态了，抱歉。”

不对，失态的其实是他自己——卡卡西想到，内心便愈发羞愤和失落——为什么？难道他希望女人在面对那一问题时会回答“是”么？

小夹也确实在第一时间回答“はい”了，但语气不是“はい。”却是“はい？”想起这段，卡卡西就更想一头磕在门板上再也醒不过来。

不，他不该这么想，对这样一件小事不至于做这种反应。

冷静一点。卡卡西提醒自己。要怪也只能怪这个女疯子为了一句承诺就跑回这个时代，女疯子还赖在他家里作乱，另外最要怪的还是她那个蠢丈夫，好好的夫妻俩不能说点别的肉麻的话或者卿卿我我么，偏告诉自己的女人想更早认识她——这算啥土味情话？

换做他旗木卡卡西就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蠢话！

“呃，以防万一，我还想问问今晚我还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让您卡卡西大人不高兴的事？”小夹总觉得事情没完，有了今晚的经历，她也不敢再掉以轻心。

的确，她早就认识到不该轻视卡卡西智识韬略的水平，哪怕他现在还只是孩子。之前就当她还是不够谨慎，这之后必须要更小心了。

不过好在面对他几乎切中答案时她竟不受控制的大笑——比起言语，反倒没有比笑声更好的否定了。就是很可能有点伤到了少年的自尊心。

一码归一码，自尊心的事她会再想办法弥补，没被少年戳穿已是万幸。

“‘大人’是什么鬼？别仗着你是外国人就敢乱用语。”卡卡西一边吐槽，一边扭开了家门，将自己和身后的女房客一并放入屋内。

小夹跟在少年身后，很默契地转手合上房门并上锁，一边诺诺地回答：“是，我确实有这样的坏习惯，我承认。”

卡卡西脱下鞋子走出玄关，站在地板上想了一会，转过身来。

就在小夹担心他会不会趁她还没将鞋子放好就下逐客令，而加速打开柜门迅速放入鞋子再关上柜门时，听到少年的声音。

“还有一点：你说我的查克拉‘温和’。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够强？没有爆发力？”

没想到他会在意她的这句评价。小夹想起的确在晚间带土问起查克拉感知力的感觉时，她回答带土和卡卡西及琳的查克拉都是温和的状态。

少年人关注的点再成年人看来总会有点奇怪的偏差。不过小夹还是立即明白这是卡卡西的骄傲和自尊心关注的点。但这其实是道比此前不知简单了多少的问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夹说，“我想描述的，其实是一种宁静、纯粹的状态，或者说是在你们这个阶段来讲，最好的状态。”

卡卡西依然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相信。

“是真的啦！”小夹的语气带了些无奈，“即便你可能想象不到，但眼下的状态事实上是最为干净、最有生机的状态。”

少年似乎思索一番，由于无法证实，（起码要等他具备感受查克拉的能力后才行。）他最终选择接受答案。

“不早了，早点睡吧。”丢下这句话，少年径直走入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