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罪行”交代

命运是不公的，但有时候让老天替人做选择，总比自己做选择容易。因此与其坚持人为订立的原则，所谓的顺水推舟说不定更加轻松。

要么是做起来更轻松、要么是心情更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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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围巾刚好离下巴一指宽，双手没戴手套，却像丝毫感受不到冷似的。明明是带着“任务”出发，可是神采奕奕，好像满幅轻松。

小夹看着他温暖的笑容，顿时有种天空中的乌云被驱散的错觉。

“是有一阵子没见了，水门老师。看你的样子，精神还不错？玖辛奈夫人各方面也好吧？”

他们挑了个好日子出行，虽然昨天还在刮大风，可今天风就停了。

今年的雪可能到的有些晚，按小夹以往的经验，约莫到了12月就该落雪才是。当然，说不准在后来30年里，气候发生了一些变化。

“好，都好。”金发人笑着回答，转过来也问她好不好。

好不好的，就那样吧，日子在哪不是过呢，况且她已经选择了，不管路好不好走，也不能退回去再选一次。

“也还不错。”于是她说。

“和卡卡西相处的还算好？”他接着关心，不知道是否有点八卦的意图。

先前水门小队一起行动的时候，他也问过自己的弟子与“房客”相处的如何，得到的不是敷衍就是略带嫌弃的评价。按理来说已经一起住了两个多月，这俩人也该磨合地差不多了。

况且对于小夹的性格与处事能力，他是放心的。

“啊，这个嘛。”令他意外的是小夹扯了个苦笑出来，“我昨天……把他给揍了。”

而且靠年龄经验制服卡卡西之后，她还将男孩送回房间，强行在一副床垫上挤了半夜。

“啥？”指导上忍顿时表情失态了。

小夹笑得有点尴尬，对于自己的一时冲动，以及为“辜负”了金发上忍的信任，她表示歉意。

夜里，起先卡卡西是强烈反抗的，虽然在“对决”中被查克拉网封住了关节无法还手，但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地用语言威胁她，吵得她闭着眼却睡不着觉，以致于她最终采取究极手段——“查克拉缝嘴之术”。

虽然是首次对人用这招封口，但是对控制能力一项自信的她一次就成功了。

卡卡西小朋友的内心是震惊而崩溃的，但是安静下来之后，僵持了一会就睡着了……

小夹也是很惊讶他原来也有这么心大的时候。

不过她并没有成功入睡，臂弯中搂抱着纤瘦的身姿，蝴蝶骨刚好抵在胸前，而少年的胸口均匀地起伏，不用感知查克拉的情况便知道他睡得还算安稳。

大概也太静，没有吵闹之后，她的头脑便吵闹起来。望着黑暗中的银发，她想了很多，有对自己的怀疑，也有对于未来的迷茫。好像自三十五、六岁以后她都没有再这么迷茫过了，大约那时候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她也忙碌的没时间伤春悲秋。

但此刻随着身体年龄退回二十来岁，她仿佛也找回了二十来岁的人的急躁、冲动和失落。

她深深地知道，怀里这个银发男孩，既有她的爱人的影子、也有她的孩子的影子，但他并非她的爱人或孩子。

他是少年卡卡西，少年卡卡西谁都不是。

“呃，我是否还是搬出来住到别的地方比较好呢……”怀着失望、以及对陌生人卡卡西的歉意，她也忍不住征求另一名成年人的意见。

半夜解除全部查克拉线后，她悄悄地踩着榻榻米，回到自己住的洋室里。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寂寞险些压碎骨头，她不禁想象等到四年之期结束，她会不会就这样为自己安静“送葬”。分明她为之而来的人就一墙之隔，可她却很“言情”地捂住嘴，任凭泪沾巾。

“是因为不好相处吗？”对于弟子的脾性，他从见面的第一天就看清楚了。本性温柔？是的；倔强？是的；刻板？有一点；孤僻也有一点点。会和队友吵起来，水门尚能理解，何况带土也不完全无辜。但是没想到就连小夹都……

“是我没法只将他当作卡卡西。”她说完卡卡西的名字后，有定睛看了金发人一眼，好像在确认他是否能明白，“我看着他的时候，总是看见……‘他’的影子，可是卡卡西不是我的丈夫呀。”

蓝眸轻轻一眨，他可能还不是很懂，但看见女人无奈的微笑，他还是低头去寻黑瞳里的流光，同时真诚而柔和地告诉她：“但你是‘旗木夹’呀。”

小夹不由得回望过去，讪然一笑，道：“唉，反正成年人选的路都是背水一战，小孩子才能奢望重来。”

水门不置一词，这时听到她催促了一声：“走了，跟宇智波家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不能迟到，他们是大族，面子是要给够的。”

虽说是时候将话题换到正事上了，但她或许也只是认识到事情无解，谈也枉然。

另外黑发黑眼而且能使用写轮眼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