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有没有压力

有些喜欢熬鸡汤的人爱讲“都是最好的安排”这种话。

鸡汤毕竟是鸡汤，不能说它完全是真理，但在某些层面上确实是这样。

假如那些年没经历过那么多糟心事，小夹也没有现在的实力——回到刚成为医忍的时候，假如她得知自己会变成这样，定会以为开挂的事情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而事实上，可以说她很可能确实开过挂，无论是拜五代火影为师也好、认识宇智波鼬也好、被小椿长老赏识也好……

可眼下最该感慨的，还是明明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谁知胸口悬挂多年的珍珠已经萎缩了，她却在逆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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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那之后在晚饭上的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所以你说的‘会证明我的实力’是什么意思？”小夹不得已开始向金发上忍搭话，以免自己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另一边的少年少女们身上。

一乐店内的柜台座椅上，水门刚好拆开一副筷子。“找个机会，我想了解一下你的作战实力。这也是我以自己的方式了解你的一部分。”

“你要怎么了解我的……作战实力。”拜托不要和她想的一样。

“试验场有的是。”

一听到答案，小夹立即回应。

“我拒绝。”

“诶？”他居然还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没什么可惊讶的。同一派别的忍者之间禁止内斗。”幸亏有铁的规矩在那里。先不说她还没打算把自己的能力暴露给其他人，和未来的四代火影打架——除非她脑子有洞——小夹扪心自问绝不是热血白痴的人设，所以她对挑战强者也没兴趣。“而且火影大人从许多年前给我的命令就是尽可能避免一切形式的正面作战。所以我练的也大多是保命技能，你就不用试了。”

“哦？那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保命的。”

“就是逃命啦！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吗？我也有自尊心的。”说话的时候还用力地敲了一下桌子，仿佛这样就能增加言语的可信度。

“是么……”水门的眼神向远处飘了一下，再次回到小夹的脸上时，依然带着揣测和怀疑，“试试看。试试就知道了。”

这个人是听不懂话吗？“都说了，我拒绝。”

可话虽如此，波风（漩涡）家的男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或者讲“说到做到”这股信念恐怕贯穿在了父子血脉中。

起初由水门来试探小夹是否能恢复忍者身份的时候，她是微笑并且果断拒绝的。

于是没过多少天，他又在按惯例来买苹果的时候，请她回到医院当医生。

“医生都是医疗忍者。当大夫和恢复忍者身份有什么区别？”小夹认定水门的新提议是出于策略性让步考虑，迅速揭穿了他的目的。

没有正面否定她的分析，水门笑着蹲下来同她讲道理：“可俗话说‘能者多劳’。小夹的医术这样好，不善加利用能力不会太可惜？况且哪怕只是生活在未来，但事实上还是木叶的忍者；眼下这样的时期正是缺人用，做些贡献也没什么不好。”

拿做贡献这种话来压人就太老套了点。小夹假意低头搔弄眉毛的同时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水门这么坚持未必不是背后有力量在支撑。“三代火影大人授意你来的吗？”

“怎么会。”他的否认来得干脆，“到目前为止，我都有好好遵守答应你的事。到现在为止，都由我全权对你负责。”

小夹听后无言。侧过头来打量了一会蹲在身旁的年轻人，过了一会儿从里面拖出一只差不多的矮脚凳，摆在旁边。

他微微一笑，状似腼腆地道谢后，也大大方方地曲起双膝，和小夹并肩坐下。

他拢膝乖乖坐在一旁的样子，越发像个男孩。如果忽视忍者护额的话，模样还有点可爱。见状，小夹再笑起来的时候多少也出于真心。

“呐，压力还蛮大的。对不对？”她开口时恢复了柔和。

金发年轻人愣了一下，表情差点变作苦笑，但马上又振作起来。“你指的是什么？”

看起来稍微年长些的女人似笑非笑，如同他的反应全在意料之中。用眼神有意无意地从他脸上轻轻拨了过去，比之十几、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细微动作，仿佛有说不清的味道。

水门不由得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嘴角又翘起少许。不过

旁边小夹没有再就“压力”的话题继续谈下去，而是悠悠地叹了一声气，同旁人一五一十地分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