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关于木头开花
岁月有时就像水培植。
只有那些平时不怎么擅长养花的人,才会在一时兴起的时候,买一颗像洋葱头一样的根茎,再配一个花半天时间挑到的花瓶,倒上清水、裹上黑布,对着瓶子说上许久的甜言蜜语。
但是很快,种花的人就会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与疲惫中忘记。直到过了十天半个月,突然间想起,还有一瓶被刻意藏在暗处养根的植物。
于是兴冲冲的过去看一眼,似乎长了几根白须:很好,再放十天看看。
等到隔了一周又想起来的时候再看看:咦?为何感觉没怎么变?
只好再放一放,隔了一个星期想起来,再隔十天想起来,再隔……慢慢的,就会想,我今天先不去看,等多过几天,它会长得更好!
于是人等呀等,它长呀长;你忙呀忙,它也像是在你的生活中隐去了形迹。
直到有一天,在一个春暖花开、微风轻拂的日子里。你拿着一本书,或者和一位亲朋好友坐在一起,或许会突然想起:呀!我的花!
你想回头去找,它已经在宁静中整株绽放——要么在它的瓶子里;要么在你呼吸过的空气里。
==
“妈,我出去咯!还有什么要我帮忙带给小夹阿姨吗?”
没有任务的阿斯玛照例在帮红晾完洗好的衣服以后,站在阳台外面过一过烟瘾。这时听到猿飞未来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穿戴整齐,站在厨房门口问妈妈。
“哦,你把桌上的小鱼干装一下,带给与护君吧。我记得上次他很喜欢。”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到红转身指了指餐厅的方向。为抚育女儿而退役的前女上忍一身舒适的长裙,未变的是窈窕的身段和海藻般茂密卷曲的长发,变的是美丽的脸上已经很少再有明艳的妆容,带着某种洗尽铅华的柔美素姿。
“啊?!”惊奇的是未来看起来并不乐意,“又是那个死小子。妈,你别让我见到他行不行?”
红诧异地擦了擦手,问日渐帅气的女儿:“可你不就是要去旗木家吗?”
阿斯玛在外间听着,不管母女俩有没有看见,也跟着应和似的点点头:他也记得未来今早说过要陪旗木咲一起找井野学插花。
“那是因为旗木与护有个好姐姐!”未来一语道出真相,“老实说我已经忍他有一阵了。不仅是我,到现在只要是心智正常一点、不是那种见到脸蛋好看一点就走不动路的人,都不会愿意去招惹与护那个家伙。”
红只得摘下手套,亲自从厨房走出来。顺手拈起一张纸袋,一面站在餐桌前包点心,一面问:“有这么夸张吗?我记得与护君还是蛮懂礼貌的呀……”
“这一点都不夸张啊妈妈!”未来越说越激动,仿佛为了说服母亲相信,恨不得手舞足蹈来描述六代火影家那个臭小子罄竹难书的罪名,“那小子绝对是个讨厌鬼!开始还以为小夹阿姨那么亲切的人,应该家里的孩子也会很好相处啊……而且与护那模样确实长得还不错,这我也承认……可谁知道小夹阿姨的品行全都遗传给了阿咲,至于儿子是一点点长处都没继承到啊!”
阿斯玛坐在阳台的围墙上,不动声色地听着女儿的抱怨。只有微风,将原本燃烧后直直飘起的烟雾斜斜地吹向了晴空。
屋内,猿飞红无可奈何间抬眼看了看阳台的方向。只见展开的干净床单在风中轻轻地摆动,淡淡的花纹不时浮动着,露出墙边默默吞吐着烟气的男人——她的丈夫——习惯不指望他来安抚女儿,红只能好言好语地劝慰:“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怜。与护君还是很懂得照顾人的,至少我看他对姐姐咲酱就很好啊。”
“妈你快别提了,说起来就气人。与护根本就是个姐控。明明大家都很喜欢阿咲的,阿咲也对大家都很好。就那小子只要在的时候就一定要霸占着阿咲,居然说什么阿咲是他的姐姐,让其他人都走开!”说着这一串天怒人怨的遭遇,未来的眼里竟开始酝酿出一团火,“偏偏无论是七代火影还是佐助老师、鹿丸老师他们,都说与护很有天分,还让大家都跟他学习——这立的是什么反面典型啊!要说起欠抽他才是木叶第一号的小混蛋吧!”
“别骂人啊……你是女孩子呀,未来。”红无奈地摆摆手,试图让女儿稍微冷静下来一点。
银发天才、找抽的个性、惹众怒——这定位怎么这么熟悉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的阿斯玛这时忍不住笑了一笑。起身掸掉烟灰,将最后的一截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一家之主向屋里走来。
而妻子还在尽可能地找说辞来替旗木氏的二子开脱:“可无论是与护君也好,咲酱也好,都是卡卡西和夹子的女儿呀。你要是喜欢夹子和咲酱的话,也要对与护君好一些。因为夹子也是很喜爱与护的嘛。”
“说来就奇怪了。明明阿咲又可爱、又礼貌,也不比与护差,为什么小夹阿姨对阿咲总是要比对与护冷漠一些呢……”
“……那是夹子自己的问题,你们这些小孩子就不要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