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
“叔父,您看,这里总共是七十八张,其中有二十二张大阿卡纳,五十六张小阿卡纳。”谷羽把塔罗牌一一排开给侯正明看。
“每一张牌上写了名称,比如这张,叫女祭司,是上次您见过的。想用这些塔罗牌来预知未来之事,首先要记住每张牌所表示的含义,而且在不同的情景下,每张牌会有多种多样的解读,至于究竟如何判定,又能看到多少预示,那就和塔罗牌师的能力有关了。”
马车在官道上狂奔。
有时遇到几颗石子或者土坑,马车中的二位就会被忽然抛起,又重重落下,连续不断的颠簸让谷羽的腚受了不少罪,但是这样恶劣的条件并不能阻挡侯正明好学的精神。
侯正明时而摸摸胡须,时而皱皱眉头,遇到听不懂的地方还不耻下问:“上次好像听到你讲,什么正…逆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正位和逆位指的是塔罗牌的方向,牌揭开的时候,名称是正对着人的,那就是正位,反之则是逆位。”谷羽将一张女祭司来回颠倒两次给侯正明看。
侯正明“哦”了一声,紧接着又产生了新的疑问:“可是这上面所书的文字老夫却看不懂,不知是什么语言?”
“咳咳!”
谷羽咳嗽一声,挠了挠头。
这要怎么解释呢?
牌上的文字都是她之前为了方便,随意写的英文。
“叔父不用管这些,因为我小时候无人教我习字,都是看别人怎么写,我照猫画虎,所以歪歪扭扭的,我之后帮叔父重新做一套,这次认真写,叔父便认得了。”谷羽胡诌,好在她写的英文龙飞凤舞,旁人也看不清是个什么玩意。
“嗯,你这个字确实要好好练练,等这次回了京城,跟你师兄们好好请教请教,不能荒废了。”
“是。”谷羽虚心接受。
杭荡和小寒骑马在前方探路,这会也有些疲倦了,便到马车前问侯正明道:“叔父可要歇息一会?我看前方有个客栈。”
侯正明掀开帘子,看了看天色,他们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这会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头顶了。
“好,我这会也有些饿了,那就去吧。”
几人来到客栈门口,还未见人,就听到大嗓门的小二热情招呼道:“几位贵客,打尖还是住店。”
随着声音瞧去,一个矮小精干笑容满面的男人朝几人走来,眼睛将几人一扫,就直接对着杭荡道:“贵客,来,马儿交给我们,我们定给你们喂好了。”
小天从杭荡身后走上前,将杭荡手中的缰绳和马车交给小二,然后道:“要小心照看。”
“交给我,您就放心吧,您几位先里面请吧,我先给几位上壶,解解渴。”
小二将马儿交给后院的马夫,然后就跟在杭荡几人后面进了门。
“你们这里都有什么拿手菜呀,我听听。”小天站在桌子一边,将小二挡在离杭荡较远的地方。
“呦,我们这拿手菜可多了,只是价格不一,您看看价码?”
说着,小二就要转身去拿菜单。
小天叫住了他:“不用,就将你们这点的最多的六样菜各来一盘。速度快点啊。”
“得嘞,贵客稍待,小的去吩咐厨房。”
小天见小二走了,才转身将刚上的滚烫的茶水给杭荡和侯正明烫了烫杯子,然后再重新倒了两杯端给他们两人。
杭荡端起喝了一口,全是茶沫,蹙着眉又放下了。
谷羽和小寒倒是没那么叼的嘴,自己倒了茶正好解解渴,她正用茶杯捂着手呢,小天过来拍了拍她和小寒的肩膀,往旁边那桌努努嘴。
谷羽一瞧,小武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坐在那桌,右手还似有似无搭在腰间的佩刀上,尽忠职守的样子。
小天见她没动,又拍拍她,直接道:“娘子和弟弟还请坐这边吧。”
哦,看来不能和太子同席。
谷羽当了半日太子的弟弟,竟忘了这茬。
谷羽和小寒起身正要挪窝,杭荡发话道:“就坐这吧,小天你们两个也过来。”
“少爷,小的不敢。”小天诚惶诚恐。
怎么能和主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呢,这可是坏了规矩了。
“有什么不敢,让你们坐就坐。”
“是。”
小天拽了拽小武的袖子,叫他过来,小武看到谷羽旁边还有一个空位就自顾自一屁股坐下来了。
这下,这个桌子空着的位置就只有杭荡右边了,小天捏了一把汗,将自己的衣服提起来,屁股轻轻搭在凳子上,余光瞄到旁边的杭荡,一瞬间气都有些喘不匀了。
“我就那么可怕?”杭荡将桌子上的茶杯端起来,用嘴唇篦了茶叶,又将就着喝了一口。
“不……不是,少爷您贵气逼人,小的自惭形秽,所以惶恐。”小天回道。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