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虑,一个奴婢,主人家说话,又岂敢插嘴?还是背后有人给你撑腰呢!”
“再说此次前来,本来是我贴身丫鬟随行,你说你在角门接过绑匪递来的纸条,兴许能看出些什么,哀求我要请缨前来。你当真是,巧得很呢。”
一席话毫无停顿地说完,俞晗芝若有似无地瞥了白瑶儿一眼,轻声吐出一句,“人蠢最好还是别瞎分析。”
“至于这帕子……”俞晗芝暗自冷笑,欲朝邵禹面前走去,准备物归原主。手腕却忽然被人握住,她转头,见着邵舒温柔地一笑,说:“这帕子,是我的。”
【这帕子,是我的。】
俞晗芝当场定住,脑袋嗡嗡嗡得,目光只被一个人牵动,思绪瞀乱。
邵舒走到小菊的身边,虽是笑着,那笑容却带着泠凝的色泽,他的声音很轻却颇有力道:“这帕子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上面未绣完的字是舒字。小菊,你是何时见少夫人用过这方帕子?”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刀刀插入小菊的心上。
“不说话?你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过去?”
邵舒轻笑一下,转身拉着夫人的手,“你不肯用我的帕子,我还因此动怒,竟是没想到这帕子,是被贼人拿走了。”
“这手帕,当真是你的?”俞晗芝愣愣地看着他,想问他是不是为了替她开脱罪名而胡说的?不是,邵舒说得很坚定。刹那间,她的眼眸含水,心内微疼——
当年的那个人,不是邵禹!是邵舒?
“糊涂了?”邵舒轻轻朝她的额头点了一下,温柔又宠溺。见她眼眸含水闪闪,还以为她是难过,牵过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不,不是难过,俞晗芝好高兴,高兴得想哭。但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晚点再细细问他。
“父上,这方手帕是娘亲临死前绣给儿子的,此事当年服侍的嬷嬷丫鬟都知晓。”邵舒又一指小菊道:“这丫鬟明显是受了歹人摆布,意欲陷害夫人,还请父上明察。”
坤王心里百感交集,想起当年他如愿娶得吕氏的场景,竭尽全力想给她最多的宠爱,可她并不开心,也很少愿意见他,甚至从来没有给他绣过任何东西。
“大胆丫鬟,还不从实招来!”坤王将所有的怒意发泄在小菊身上,朝她狠狠地踢了一脚。小菊倒在地上,爬到坤王的脚边,苦苦哀求着,言说自己并没有说谎,希望王爷明察秋毫。
白瑶儿见事态发展不对,连忙问小菊:“小菊,二少夫人与你何愁何怨,你要这么做?你这么诬陷二少夫人,可知后果?”
小菊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光转动了几许,爬到表姑娘的跟前,跪着求道:“我真的没有诬陷二少夫人,那手帕确实是二少夫人的。我与二少夫人并没有私交,我为何要这么做呢。”
一旁的戴茵茵看得真切,心里有所猜测,但她不喜欢俞晗芝和世子纠缠不休,所以道:“想必一个丫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二妹妹,会不会是你不知何时用过这帕子,不记得了,又正好被这丫鬟看到呢?”
“世子妃和表姑娘看来是相信小菊的话多一点?”俞晗芝含笑看着她们。
白瑶儿:“我们并不是更相信谁的人,而是根据事实来说话,你确实有可疑,小菊也并非清白,只是有疑惑,就该问清楚。”
邵碧姚忽然开了口:“表姑娘你倒是公正清白得很呢!”
俞晗芝和她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邵碧姚又道:“表姑娘心里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是我同人私奔被抓,二少夫人知情不报,故意让王府蒙羞,骗取钱财。可是如此?”
白瑶儿微微蹙眉:“我并没有这么说。”心里却纳罕:为什么大姑娘表现得这么冷静?若是往常,她肯定会死咬着俞晗芝不放了。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邵碧姚笑了笑,拉过身后的书生,摸了摸她的手。坤王看见气得不行,恨不得当场把那个书生一棒子打死。可知府莫大人瞧着那书生的模样,倒有些眼熟,待至近处一看,眼珠子瞪得老大。
“柔柔,怎么是你!”
那青衫书生唤了一声爹,调皮地眨眨眼,摘下儒冠,一头青丝飘落下来,竟然是莫桑柔。莫大人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坤王知道这定是邵碧姚的主意,沉声问道:“你到底在胡闹什么!”
“爹爹,有人想加害女儿,是二少夫人找到了我,我答应同她演这出戏,也是为了让加害者无处可遁行!”邵碧姚说着,轻轻一眼,眼风扫过白瑶儿。
“至于这婢女,并非我和二少夫人暗中安排的人,却出现在这一场戏中,说明她就是通风报信之人!审问此人,必能知晓一切!”
莫大人立刻让亲兵上前,将小菊控制住。小菊见此情形,已然是无力回天,使劲叩首求饶,“王爷,奴婢是受人逼迫的,求王爷恕罪,奴婢是受人逼迫的……”
眼看着场面无法收拾,戴茵茵注意到白瑶儿隐约慌张的神情,朝坤王道:“父上,这里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