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恶
就算你之前出于什么心理厌恶自己的国家,这时候都不应该再去责怪自己的国家了呀。”柳知耐心的说道,
“可是初中三年,那三年我真的难以忘怀,就因为我是中国人我是亚洲人,我就受到了无尽的恶意。我现在看到长得凶一点的白人我都还是会害怕,甚至在梦里都常常是那三年的场景。我真的难以释怀。”俞茵黎固执的说,
“不是这样的茵黎,他们霸凌你不是因为你是亚洲人或者你是中国人,那是他们思想有问题,他们从根上烂透了,你没有错,你作为一个中国人更没有错,而且你刚说如果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白人女孩是不是就不会霸凌,不是这样的,白人也会被霸凌,你稍微了解一下你就知道在美国很多很多白人都曾经被校园霸凌过,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祖国的错,你不该那样想的。但当时那样的情况,我也能理解你,你受苦了。”柳知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解释道,说罢还轻轻抚了抚俞茵黎的肩膀。
俞茵黎沉默着,她以前只是盲目的恨自己的国家,她甚至没有想过,现在最好的朋友们都是这个他一直憎恶的国家在无形中带给她的,柳知说得话也有道理,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有什么错呢?错的明明是那些霸凌者,为什么要让无辜的国家承受自己的恨意呢。俞茵黎又想起了她奶奶在去世的前一夜给她讲的那些话,俞茵黎忍不住落泪,如果她奶奶在天之灵看到自己变成这副模样,该伤心成什么样。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自己最憎恶的爸爸那副模样了。
“我需要想一想。”俞茵黎说,
“嗯,快睡吧,还有,别搬出去折腾了,我明天就回斯坦福了,你就好好在这住着,房费也不用A了,赶紧睡吧,”柳知拍拍俞茵黎的肩膀,
“明天我也回,我把钱A给你,这是必须的,又不是小数目。”俞茵黎说着就爬上床躺下了,
“都再说吧,先睡觉,明天晚点出发。”柳知说着也上了床准备睡觉。
第二天清晨,虽说是晚点出发,但是柳知还是起了个大早,俞茵黎昨天收拾了行李,自己可没收拾,柳知这边刚收拾好一个箱子,俞茵黎就醒了,两人打了招呼,俞茵黎就进卫生间洗澡了,柳知正准备先化妆在收拾第二只箱子,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柳知接起来一看是唐朝,赶忙兴奋的接通,
“喂,知了,起了吗?”
“当然起了,我又不是大懒蛋。”柳知撒娇说,
正在这时俞茵黎洗完澡出来了,看着柳知娇滴滴的和男朋友说话,对着柳知挤眉弄眼的开了个玩笑,柳知假装生气的说“去去去”,正在这时,唐朝又说道,
“我在洛杉矶机场,你们东西收拾怎么样了,酒店定位发我吧,我去找你们,然后和你们一起开车回斯坦福。”唐朝在机场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一个小手提箱往外走着,
“真的?!你来洛杉矶啦?啊,太好了,居然可以提前一天见到你了,好想你啊方糖。”柳知说着倒在床上,滚来滚去。
俞茵黎在一旁一边吹头发一边微笑着看着柳知,她很幸福也很幸运,她把她的幸运在无形之中带给了自己,自己之后也会堂堂正正的做一个中国人,可以不用在背负着让妈妈和奶奶失望的愧疚感而在每个深夜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
和柳知这边挂断了电话,唐朝打了一个的士,然后打开柳知发给自己的定位给司机看了,就把手肘支在窗户边,把头靠在小臂上微眯着眼休息,唐朝本想打一个盹儿休息一下的,但一闭眼总是想起前几日在国内的时候,他父亲带他去公司的事情,他爸爸给他七八个公司的文档盒,他用最快速度扫读了一半,除了基本的账目可以看懂,其他的内容他都看不太懂。他爸爸又说现在公司的股权太分散了,他要想办法集权一下,问他对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处理,可是自己对这些好像不太了解,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课余时间买一些经济学或者工商方面的书看一看呢?
唐朝专注的想着公司的事,不知过了多久就到了柳知所住的酒店,唐朝出示了护照,前台又和柳知通了电话,唐朝顺利来到柳知他们住的房间。唐朝按了按门铃,门打开了,是一个清秀的姑娘,画着弯弯的眉毛和淡雅的妆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唐朝以为自己走错了,转头看了看房间的门牌号,没错,那这位就是那天视频里出现的萨米莉,可是那天那个女孩唐朝分明记得是个很美式的女孩儿,画着经典的欧美妆容,还在脸上点了雀斑,穿着火辣的吊带上衣,和眼前这位简直判若两人。
正在这时柳知一边喊了声“唐朝”一边小跑过来,一下跳进自己的怀里,唐朝眷恋的把头埋进柳知的长发里,是熟悉的味道,两人静默的拥抱了一会儿,柳知起身,把唐朝迎进酒店,只见两个女孩儿的箱子都已经收拾好摆在茶几旁,柳知挎着俞茵黎的胳膊对唐朝说,
“这是俞茵黎,也是萨米莉,美籍华人。”说完美籍华人四个字后,柳知转头看了看俞茵黎,只见俞茵黎表情自然,微笑着说,
“对,知知说得没错,我七岁那年来的这边,我也是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