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了。”
魏冠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好,谢谢医生。”
周懿宁点了点它的鼻尖,发现是湿润的也跟着松了口气。
送走兽医后,周懿宁起身看向魏冠呈:“刚才你在电话里说沁钟姐出急诊了,她是医生吗?”
魏冠呈点点头,又给她倒了杯水,“姐姐出国就是为了深造医术,现在是骨科医生。”
了然,周懿宁无意间看到茶几上摆放着的全家福。上次来它还是倒扣着的,这回就放好了。
她看着照片中的四人,男人身材高大魁梧笑容十分明朗,下面站着的两个小孩和那个长相娴雅的女人有七八分像,都一样让人感到亲切。
她不自觉出声,“魏冠呈,你妈妈是干什么的呀?”
魏冠呈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她一开始是心理学教授,后来开了家私人诊所当了位心理医生。”
周懿宁一直很崇拜了解心理学的人,想了解更多,“那她现在在哪?”
“她死了。”他声音毫无波澜,“在我爸死后得了失心疯,跳楼自杀了。”
她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消化这个消息,低声,“抱歉。”
无论是谁,都不想把伤疤揭开给别人看。
“不知者无罪。”他耸耸肩,“你不用道歉的。”
然后转身去给妮妮盛猫粮。
其实他只说了一半。
爸爸走后妈妈的精神确实恍惚了好一阵子,日子久了便变得癫狂,动不动就打他,错把他当成小时候的爸爸。
最后在他给她送早饭的时候跳楼自杀了。
妈妈死后第七年,姐姐准备出国,要把他也带走,可无论她怎么劝,他都选择一个人留在这座城里。
原因无他,他只是想再见周懿宁一面。
见那个告诉他不要被现实打败的女孩一面。
但似乎上帝并不待见他,一连几年,他都不曾遇到梦里的小姑娘。
妈妈的遗产大部分给了姐姐,因为立遗嘱的那会他还太小,完全无法自己管钱。
姐姐出国后每月都会给他转三万块钱,每次他都会拿出两万远捐与慈善机构,留一万块钱交学费、书费、房租和支付日常的开销。
想到这,他回头看了眼正在专心逗猫的周懿宁,眼底柔情化成一片。
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吧。
那天晚上的那瓶矿泉水花掉的三块钱是他身上最后的积蓄,而买包子的钱,是他卖了打算自杀用的安眠药换的。